陳越跑的比兔子還快,慕酒酒認命的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病牀前,看着牀上的人。
“醫生說你,血壓低,血糖低,還貧血,如果這樣下去,你估計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認真的語氣配上那個不苟言笑的表情,倒真相是來宣佈,他死亡的。
許凌霄抿脣笑了笑,“耽誤你時間了,你有沒有跟傅先生打電話說一下情況?”
她點點頭,“說了,我說我在醫院。”
“那傅先生怎麼說了?”許凌霄很想知道傅一昭現在樣子,是不是已經開始抓狂了。
當時,他是怎麼樣猖狂的,如今他也要加倍換回來。
“沒說什麼。”她想了想,這應該是解釋清楚了吧,畢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哦。”許凌霄笑的溫軟無害的,“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在南城的時候,還有奶奶,奶奶喊你回去。”
提到南城這個地方,總是能讓人多處幾分溫柔來。
慕酒酒也是一樣,不管來津南城多久了,南城始終的都是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部分。
“我前幾天的時候也夢到了。”
夢到奶奶喊她酒酒,喊她回家喫飯。
許凌霄勾勾脣,“我這一次回國就不走了,阿鬱,你有什麼打算沒有了?”
她鹹魚一條,哪裏還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啊,可能就這樣葛優躺,躺到死吧?”她訕笑着,“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身邊只有一個經紀人嗎?”
許凌霄解釋道:“還有一個助理,這回老家,過幾天才過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初開始見面的那種疏離感慢慢的消退了,慕酒酒不一會兒眉開眼笑的。
一邊風和日麗,一邊雷電交加。
謝恆也覺得很冤枉啊,這明明是城門失火了,管那些方案什麼事情。
“我讓她們重新在改。”謝恆將文件立馬拿下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傅先生,午餐已經送過來了,您要不要先喫飯?”
傅一昭的腸胃不太好,尤其這兩天,上午都還在吃藥。
他靠在椅背上,領口敞開,露出乾淨的喉結來,胃不舒服哪裏能比得過心裏不舒服?
傅一昭有種感覺,許凌霄這一次是來者不善,不知道那個男人想要幹什麼。
說不定,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舊情復燃,在病房裏面你儂我儂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騰出一股煩躁的感來。
慕酒酒最近是不是要造反?
不對,之前慕酒酒不是這樣的,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了一個結果了,反而想了許多,慕酒酒跟許凌霄的事情。
慕酒酒不是想離婚嗎?
不是想跟許凌霄在一起嗎?
那偏偏不能如她意願了,不然這個女人不得把尾巴翹上天了。
他倏地起身直接去冰箱裏面拿出半罐冰塊出來,毅然的喫幾塊。許凌霄跟傅一昭一樣都不能喫太刺激的食物,可是,當陳越將午飯買回來的時候,都是一些辣菜。
她詫異的看向許凌霄,“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了?”
許凌霄從病牀上下來,到了餐桌這邊來,這邊病房就跟家裏是一樣的,有獨立的客廳廚房,不過就是小了一些,住了兩三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桌子上擺到的都是一些慕酒酒愛喫的,酸菜魚,辣子雞,還有辣椒炒肉,涼拌菜,沒有一樣是不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