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舍友變成美少女了白鬍子徐提莫 > 第26章 你搞什麼飛機啊!
    不僅薛燔老師好奇,現場觀衆以及屏幕前的網友們都很好奇。

    這次何幼美會帶來什麼歌?

    何幼安笑了笑:“我以前是孤兒,是村裏阿爺給我拉扯大的。所以這首歌是給阿爺的。”

    喔?

    新鮮了!

    現在選秀綜藝的歌曲要麼是歌頌情愛的,要麼就是打擦邊球的勁歌熱舞。在這種舞臺上歌頌親情的歌倒是少見。所以薛燔老師登時道:“那請開始你的表演!”

    話音落,

    舞臺上燈光齊暗,悠揚的鋼琴旋律響起。

    依舊是相當抓耳的旋律,緩緩流淌出來的琴聲一下讓原本有些嘈雜的現場安靜下來。

    隱藏在心底那些細微卻溫暖的情緒被勾出來——

    然後,

    何幼安的歌聲隨着旋律鑽進心間:“二零零四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孫女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麼甜。”

    “今晚的露天電影,沒時間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修縫紉機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孩子哭了一整天,鬧着要喫餅乾。”

    “藍色的滌卡上衣痛往心裏鑽,蹲在池塘邊上狠狠給了自己兩拳……”

    “這是我阿爺日記裏的文字,這是他的青春留下的散文詩……”

    何幼安坐在高腳凳上,雙手握住麥克風入神而娓娓的唱着,彷彿她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訴說過往的故事。

    唱着唱着啊,

    兩行淚水從臉頰滑過……

    越是如此,

    她唱的越是動情。

    她的腦海裏同樣閃過許多畫面,阿爺在地裏勞作他在田埂上抓螞蚱玩;阿爺回家的時候把他架在頭上開飛機。?

    老家的天很清澈,晚霞燒得像火。

    他咯咯笑着,好開心好開心的……

    小時候他當然也饞嘴,

    也會纏着阿爺要這要那的。

    只是他不知道阿爺會不會也跟歌裏一樣因爲無法滿足自己的要求而自責,更不知道阿爺會不會也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給自己兩拳。

    呼——

    狗日的大驢!

    你寫這麼催淚的歌是想我死啊!

    他很難過,

    可越是難過,她唱的越用力!

    好像要把這些年的窮困難過都發泄出來似的——是啊,對窮人來說,生活真的好難好難。

    現場除去歌聲外變得一片寂靜,

    觀衆臺上好多人聽着聽着就感覺嗓子眼像是堵着什麼東西哽不出來,眼窩又酸又熱……

    這樣的歌兒,

    那看起來美得不像話的姑娘怎麼會唱的那麼深入人心啊?

    如果不是受過生活的苦,

    又怎麼能把那麼多的情緒揉進歌聲裏?

    呼——

    原來她曾經那麼苦嗎。

    不單是觀衆們,就連導師們也紛紛動容。

    薛燔老師摘下茶色的墨鏡低頭捏着鼻樑——他也苦過,他十年前就火過一次,可那次之後他就沉寂了。爲了衝出封鎖,他嘔心瀝血十年!

    哪怕做生意火了,也不忘曾經的音樂夢!

    哪怕大蜜蜜和花天宇也都漸漸因爲現場的情緒而紅了眼眶。

    更不要說網絡上了……

    一開始網友們還因爲這突然起來的風格轉變而不適應,畢竟他們是來看大長腿熱舞的,心態處於LSP模式。

    可誰能想到!

    這大長腿娘們竟然玩這麼一出?

    誰沒父母啊?

    誰沒受過苦?

    國內富裕生活也纔剛剛起步,二十年前的中國那是真的苦。

    哪怕是如今東南沿海城市也不富裕,更不要說西南山區等地了。

    一些年紀稍大點的九零後紛紛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時候生活不賦予,很多農村出來的孩子每天的食物都是玉米麪稀飯,或者纖維很多的番薯。

    也就過年的時候才能喫頓好的。

    就連壓歲錢都是兩塊五塊的……

    可即便是那樣的日子裏,父母也會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來買塊裝在盒子裏,小小的奶油蛋糕給孩子……等自己遞過去給他們分享的時候,他們又總會一臉嫌棄的說:

    去去去,

    我不愛喫這小孩兒的玩意兒!

    其實啊,

    怎麼會不愛喫呢?

    只是希望多出來那兩口讓孩子吃了,可以讓孩子臉上的開心多持續兩秒。

    短暫的沉寂後,

    各大轉播平臺的彈幕再次爆炸:

    “嗚嗚嗚太過分了我只是來看大長腿的爲什麼要發刀片給我。”

    “我在滬城,我三年沒回過老家了,我想我爸我媽了。”

    “以前總騙家裏說我沒錢了,現在工作了卻總騙家裏說我錢很多。”

    “上週我媽跟我說北平要是壓力大就回去吧,可我想證明他們的女兒不差。”

    “樓上的,父母眼裏兒女永遠都很棒的。”

    “我這就給家裏打電話!”

    那些在一線城市漂泊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們是北漂,是滬飄,深飄,他們飄啊飄,一直也扎不下根。

    但這首歌卻一下扎進他們心裏,

    藉着那份名叫「故鄉」的土壤瘋狂生長。

    於是,

    無數人成爲自來水,開始把視頻鏈接轉發出去。

    那些本來對選秀綜藝不感興趣的人卻對這個穿着白大T的女孩有了興趣。

    “這簡直就是善美的光!正道的光!”

    “我願稱之爲‘故鄉女孩’!”

    “我呸!這是故鄉的月光!”

    隨着轉發點贊和評論爆炸式的增長,導演組的主導演更是頭皮都炸了!

    一方面是因爲節目效果太他媽好了,一方面則是因爲——他也想爸媽了。

    只是啊……

    他的爸媽早就去世了。

    這種思念平時並不明顯,可在看到一些小事兒的時候往往會被勾出來——比如家裏那副寫的其實並不怎麼好的字,比如老媽親自買的餐桌……

    比如,

    現在。

    親情總能引起人的共鳴,而導演在思念無處迸發的時候就希望把那股情緒化作工作的熱情和激情。

    在情緒刺激下他的業務能力也直線上升,在給予何幼安大量特寫鏡頭的情況下,不放過何幼安每一次氣口的轉換,通過現場觀衆,導師的表現最大程度的襯托何幼安!

    等到一曲唱完,

    現場短暫的死寂後爆發出驟雨似的掌聲!

    那麼多聽得熱淚盈眶的觀衆不怕疼似的鼓着掌,這不是節目效果,是發自內心的欣賞。

    何幼安也沉浸在之前的情緒裏好久都沒拔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掌聲漸漸小了她才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最近網上有很多質疑我的聲音。我沒有工作室,沒有團隊,我的影響力很小我的發聲無關緊要。”

    “我很窮。”

    “從山裏一步一步走出來,走到這個舞臺上……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呂臨,我很感謝他,如果可以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

    “所以你們怎樣說我,質疑我,沒關係。但請不要質疑他。”

    “他真的很好,特別特別好。”

    說到這裏,

    何幼安抿着嘴脣仰起頭,似乎想要眼裏的淚水流回去。

    也就是在這時,

    網絡上的彈幕再次鋪天蓋地!

    “之前質疑我們美美的站出來!你欠我們美美一個道歉!”

    “對不起從今往後我黑轉粉!我這就去舉報那些垃圾營銷號!”

    “呂臨呂臨!媽媽愛你!媽媽愛死你啦!”

    “呂臨哥哥妹妹愛你!妹妹愛你!”

    “對不起你家呂臨是我家美美的!”

    “CP粉別太過分了啊!呂臨哥哥是大家的!”

    “就是就是,美美也是大家的。”

    “狗日的,拔劍吧。”

    “王蔻蔻:呂臨是我的。”

    “樓上給爹死!”

    “+1……”

    “+2……”

    “+10086……”

    彈幕狂潮再次淹沒了各大平臺的轉播畫面,以至於不關掉部分彈幕壓根沒辦法觀看。

    就在這份近乎爆炸的熱度裏,何幼安整頓好情緒:“所以爲了不再被非議,我決定退賽啦~”

    說完,

    她拿下麥克風,對着鏡頭深深鞠躬:“感謝大家對我的喜歡~感謝薛老師的看重~感謝節目組~大家要是喜歡我記得關注我哈~”

    觀衆:“???”

    薛燔:“???”

    節目組:“???”

    製作方:“???”

    這一刻,

    全網瘋了!

    連帶着觀衆導師和導演腦子也跟着一起瘋了!

    薛老師跳桌子上喊:“神經病啊你!大姐你搞什麼飛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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