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失時空之我的鬼武者 >第三十章 進宮受封
    王都。

    一國之都特有的喧囂和繁華,並沒有因爲冬天的寒冷和幾個月前的那場騷動而受到影響,在那處處是生機和充滿活力的繁榮昌盛表面,看不出半點曾經有過的動-亂和毀壞。

    不久前發生一切,好象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悄然無聲地走出了人們的記憶,那個將妖怪帶來王都,掀起風波的東定王也成了滾滾的歷史洪流裏的一顆水花,曾經翻騰過,最後跌進了洪流中被後浪蓋過去,沉寂了。

    還以爲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足王都這個地方,想不到,離開沒多久又要來一趟。命運,又有多少個人可以預測到?

    我到達王都的第二天,大王就召見了我,並舉行了冊封儀式。

    冊封儀式非常簡單,只不過就是在早朝結束後把我召進去議事大殿,在禮儀女官的指示下跪在王座之下。再由那伴在大王身側的老太監當衆宣讀了一輪長篇大論的聖諭後,我便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伴隨着一片讚頌聲和祝賀聲,獲得了“忘憂公主”的封號,光榮地成了一位王室成員。之後,被安排住進了王宮裏的清風宮。

    在整個冊封過程中,坐在高臺王座上的大王只在冊封儀式完結後,纔對我說了幾句類似訓導的話。

    雖然,外貌上和西平王有八分相似的大王看起來很和藹可親,在冊封后的當晚所設的、算是慶祝我成爲王室一分子的王室家宴上,大王也對我表示出慈父般的關懷,但,我始終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大王是看在西平王的面上纔會如此的厚待我的。

    不過,就算我的想法是正確的,那也沒有多大關係。反正“公主”這個名銜所帶來的榮耀或好處,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重要。

    剛送走一班來爲我量體裁衣的宮女,閒着沒事可幹的我披着雪白的狐裘,雙手捂着一個小巧精緻的手爐,站在房門前屋檐下看着滿天飛舞的雪花。

    整個清風宮的院子都被厚厚的雪蓋住,院子裏只剩下枝幹的樹,飛舞的雪爲它裹上了一身銀裝,就象一棵用潔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玉樹。

    放眼看去只見白色一片,整個被雪掩蓋着的世界,看起來純潔美麗得不摻半點雜質。

    那晚王室家宴結束後便下起了大雪。

    在南方土生土長從來沒有見過雪的我,嚮往“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國風光已久。第二天起牀就被這從沒見過的美景刺激興奮無比,更是頭腦發熱地跑到院子裏玩雪、堆雪人。結果,沒有習慣寒冷氣候的身體一下子就冷病了。

    還記得西平王聽過醫官的診斷結果後,站在牀前黑沉着一張臉,盯了我好一會後不發一言地走開,然後,我就被禁足了。他下了命令,在我病好之前不能離開清風宮,還要只能呆着沒有雪花飄到、吹不着冷風的地方。這樣他還不夠放心,除了讓醫官一天給我瞧兩回外,還特意安排了幾個醫女來照顧我。

    這種禁足養病的日子過於無聊,無聊之中我不由的想念起春都,掛念起他來。此時,我深深地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恨不得馬上回春都。才分離了幾天就這般的牽掛,怎樣才能熬到二月二呢?

    愁啊愁。我滿懷的百轉愁腸,滿心的思思念念,無處訴說,只能按奈下來,在心中暗自嘆氣。

    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的蒼狼,他正懶洋洋地望着天上飄下來的雪花。自從到了王宮,他應該是爲了不讓我爲難,就一直維持着狼的原形守在我身邊,所以,暫時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是五百年老妖一隻,都當他是我養的寵物。

    不過啊,我覺得他維持狼的原形很可能也是因爲寒冷的天氣,看他身上的那層厚且密的狼毛,就知道是耐寒防風的最佳極品。

    因生病的緣故,我得到大王的特別准許:不用每天去請安,安心養病。

    聽被西平王特意從太子宮遣過來照顧我的熟人順姑和月初說,在王宮裏,沒有自己封地的王子,尚未出嫁的王女,每天必須要在大王早朝前、午膳前及就寢前去請安的,這樣才能顯出子女的“孝道”。聽起來是很麻煩的禮儀,還好大王王恩浩蕩,我才能免了一天三請這種必須的“孝道”。

    一場病,讓我免去了和一班名義上是兄妹,實則是陌生人的王子王女擠到一起,向大王請安的尷尬。禁足清風宮,則是讓我免去了應酬他人的煩惱。

    無所事事是很無聊,但在王宮這種地方,能不被他人騷擾安靜地過日子,便是最好的事情。

    身後,掛在門前用來擋住寒氣入屋的那塊厚重黑布被揭開一角,一股暖氣順勢衝出來,月初自屋裏走出來,說:“公主,外面天寒地冷的,你還是還進來吧!呆會姑姑回來看到又要說奴婢伺候不周了。”

    我裝作沒聽到,擡頭繼續望着滿天的雪花發呆。

    月初雖然是很怕順姑那唐僧式的訓話,但見識過我的倔強脾氣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向我屈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苦着臉退回屋裏。

    我伸出手接住飄下來的雪花。什麼地方都不能去的日子,研究雪花的形狀就是我用來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唉,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離開這座沉悶的王宮,日子難過啊!

    蒼狼忽然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警惕地往通往外院的拱門看過去。能讓他做出這樣舉動的,不用多想,肯定是西平王要來了。

    果然,在心裏數不到十下,身穿一身黑色朝服、頂着黑冠的西平王就走進院子。

    他快步朝我做過來,用責怪的語氣說:“病纔剛有所好轉,怎麼又跑出來受寒?”

    我收回接雪的手笑着說:“我已經不準走出清風宮,該不是要連我站在屋外看雪這一點點的樂趣也要剝奪去吧?”

    “諸多辯駁。”西平王那張嚴肅的臉露出一絲笑意。

    “對於悶得快要發黴的人來說,辯駁也是目前不多的樂趣之一。”我無奈地擡頭看天,再次把手伸到飛舞的雪花中,“小西王兄,你可知道雪花有多少種形狀?”

    在私底下,我現在是遵照之前和西平王之間的約定,喊他“小西王兄”。

    西平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不悅地說:“不要再站在這裏了,看你,手都凍紅了!”

    他想伸手過來拉我回屋,但在他碰到我之前,聽到身旁的蒼狼低吼了一聲,然後一隻毛茸茸、雪白得不染半點塵污的爪伸到我和西平王之間,那爪用力一張,鋒利的爪子伸出來,朝着西平王的臉晃了幾晃。

    爪子的主人——蒼狼正用“生人勿近”的警告眼神看着西平王,西平王看到利爪後,馬上現出一副要把蒼狼生吞活剝似的兇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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