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羊城很是敷衍的飄了點雨就算了事。
老周家出門在外,今年的清明掃墓就讓伯伯周遠武代勞了。
也去了羊城近郊踏青春遊,算是對這一時節生氣旺盛、萬物吐故納新的起碼尊重。
6號,週二,節後第一天。
大早上,周遠初、陳文茵、外婆坐上旅遊大巴離開羊城,是周寬通過酒店方協調安排好的。
好歹是國際五星級酒店,相關服務還是很到位的。
同樣是大早上,周寬走進了鴻鵠。
迎着前臺小妹的笑臉,周寬走入內裏,迎面見到了上週四到崗的新任祕書。
趙然。
女。
26歲。
普通大學文祕專業本科畢業。
中人之姿,臉型算得上耐看,氣質不算出挑,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看起來乾淨清爽,一般不容易讓人浮想。
比起完全不把細·高跟鞋放在眼裏的譚曉蔓,這位似乎不太能駕馭跟較高的鞋。
不出衆也不平庸,當祕書是足夠的,周寬很滿意。
趙然雖然是騎驢找馬,但時間上跟上家沒有糾紛,畢竟普通行政崗,沒那麼重要,上家沒有拖着說一定要歷經一個月時間交接。
“周總早。”
迎着趙然的招呼聲,周寬微微點頭:“早。”
她的工位是原先章幸用的那張。
與此同時,趙然對面工位站起來一個沒戴眼鏡的男人,微笑着打招呼:“周總早。”
季鵬海。
28歲。
人大經濟學碩士畢業。
三年研究學習經驗,兩年工作經驗。
方方面面都還比較優秀,不過能不能勝任這個屬於管理崗的總經理助理職務,還是兩說。
季鵬海的簡歷不算是鴻鵠最出色的,如今鴻鵠碩士畢業的也有十來人了。
工作履歷自然是比不上肖柯的,倒是略優於那麼一兩個部門經理。
爲了讓季鵬海儘早加入鴻鵠,也爲了減少拖拖拉拉的麻煩,鴻鵠付出了一點點小代價。
簡單說,就是少量補償。
季鵬海也是騎驢找馬,不過他相對優秀,所以上家公司稍微爲難了下他,要求他嚴格按照流程離職,距離書面提起離職不到一個月。
人力妥善處理了這件事情,補償了季鵬海算是‘強行’解除與上家公司勞動合同帶來的一點薪資損失。
畢竟對於已經書面提出離職,鐵了心要走的員工,公司除非想辦法扣點工資噁心人一下,也沒多少辦法。
在勞動法健全的今天,理論上公司會弱勢一些,因爲勞動法更保護員工而不是公司……
趙然與季鵬海跟在周寬身後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趙然給周寬泡完茶就走出了辦公室,窗戶自然早就打開通風了,辦公桌臺也早就被整理過了。
季鵬海則在周寬的手勢下坐在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望一眼季鵬海,周寬微笑着說:“鵬海,這幾天你先跟着肖總轉轉,瞭解瞭解公司的運作情況,下週一我們再聊工作安排的事情。”
“明白,周總。”季鵬海點頭應下。
“之前公司草創,我給了她不少機會,到你這裏,沒這麼好的環境。”
“相信你跟肖總轉幾天也能明白我的一些意思,多的我就不說了。”
季鵬海神態嚴肅的點頭:“明白了周總。”
“去忙吧。”周寬做了個手勢,垂下了眼簾。
終面是周寬自己把關的,他對季鵬海在面試中的表現還是滿意的。
不過這次周寬斟酌過後選擇了先交給肖柯帶一帶,不再上來就親手調教。
28歲的階段周寬也經歷過。
季鵬海暫時沒有讓他側目的表現,他倒是希望能在往後的工作中有驚喜。
總助這個位置無論是對周寬個人,還是對公司,都是十分重要的!
…………
…………
約花了十分鐘時間,周寬處理完了公司相關事務。
用內線電話打給了譚曉蔓。
不一分鐘,細高跟鞋敲擊地面的‘咯噔’聲響便有節奏的由遠及近,有時光是細聽聲音都能判斷出鞋子主人多不把高跟鞋當回事。
譚曉蔓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後,順手帶上了門。
算下來這次兩人有十來天沒碰過面了。
這種習以爲常的較長時間不碰面,對仍處於草創型的企業來說,也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的樣兒。
譚曉蔓剛一落座,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家裏對我提出的想法表示了支持,下半年會被選上去。”
“公司法人代表、工商大股東的變更流程也走完了。”
“我現在是鴻鵠的法人代表兼總經理,明面上持有鴻鵠100%的股份。”
周寬只是點頭。
這十來天裏,周寬忙於處理鴻鵠-白華事務時,譚曉蔓也半點沒閒着,完成了基礎準備工作。
周寬跟譚曉蔓之間又簽訂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長細則補充協議。
兩人之間是有很高的信任度,可這種協議的必要性仍然存在,誰都要有備無患。
舉個簡單例子:
假如有一天譚曉蔓的老公、\b表弟、堂哥之類的人物因爲一些表面身份生出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想法,而譚曉蔓又被各種因素限制沒辦法發聲,協議的必要性就凸顯出來了。
反之,假如有一天周寬遇到類似的事情,協議也是譚曉蔓話語權的依仗。
又或者說,有一天周寬跟譚曉蔓反目成仇,有協議的存在,撕破天去雙方也動不了鴻鵠太多……
又說了幾句旁的事情。
周寬從剛帶來的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個文件夾,推到了譚曉蔓身前:“這是我重新規劃好的粗略公司架構,你先看看。”
譚曉蔓先是拿起文件夾翻開看了起來,很快說道:“需要如此穩妥到分兩步走嗎?”
“鴻鵠其實滿打滿算都沒有成立半年時間,內部的穩妥很有必要。”周寬強調道,“‘譚氏’不一樣,是一個相對成熟的架構,做一些大調整也是多方妥協過後的結果,不會鬧出太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