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是遇到司唸的事,司塵就不可能冷靜的,更何況這次是綁架,關乎着司唸的生命危險。
司塵看着地上的洲,腦子裏在不停的運作着。
洲的武功是家裏一衆人中,數的上名號的存在,能受這麼嚴重的傷,定然是被偷襲了,對方也許是蓄謀已久。
那就是一直在找尋這個機會。
看來,是老熟人了。
這樣想着,司塵心裏反而冷靜了下來,如果是這樣,司念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但是一想到司唸的身體狀況,司塵不得不擔心起來。
如果在這個時候,司念犯病了怎麼辦?
這樣想着,司塵又焦急起來,只不過這一系列的活動,是在心裏進行的,面上並沒有顯露分毫,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查一下,最近司仲那裏有沒有什麼動靜。”司塵一揮手,有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俯身在司塵的身前。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男子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作,意思是在詢問,還有沒有別的任務。
“仔細一些,小心一些,不要讓對方發現了。”司塵謹慎的說着,並揮了揮手。
男人一下子就消失了,跟來時一樣的悄無聲息。
司塵眼睜睜的看着,在地上跪着渾身是血的洲,沒有言語,就這樣持續了好長的時間。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穿着白色筆挺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怎麼?聽說小念念被綁架了,怎麼回事啊!”男子輕快的聲音從紅脣中輕吐出來。
男子的容貌,竟是與司塵他們姐弟倆的容顏不相上下,難道這就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嗎?果然好看的人都和好看的人一起的。
如果說司念是傾城的公主姿態,司塵是精緻的王子容顏,這個男子便是妖豔的妲己姿態。
是的,沒錯,比喻一個男子是妖豔的妲己,因爲他長的非常的令人驚豔,美的張揚,是女子看見都不敢與之媲美的。
“美豔”這個詞用來形容他是在精確不過了。
但是他的氣質並不媚俗,雖說是妖豔了些,但這並非是“娘”。
“柒旭,不要讓我知道,你是來幸災樂禍的。”司塵看着那張能魅惑衆生的臉說道。
“當然不是了,小塵塵,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你這樣,我可是要生氣的喲。”柒旭佯裝不開心狀。
“好了,別鬧了,我現在沒有精力在這兒跟你玩兒。”司塵說着擡手揉了揉自己腫脹的太陽穴。
司塵看着也是疲憊不堪了,深陷的燕窩,一圈烏青,體現了他的疲憊勞累。
“怎麼,查到是誰了嗎?”柒旭看到這般的司塵,也是收起了,本來想逗司塵開心的玩鬧心思,嚴肅起來。
“還沒有消息,我讓耀去查了,就我的猜測,應該是在我“小叔”那裏,八九不離十了。”司塵跟柒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司仲,怎麼會在他那裏,他不是一向自詡清高,對司家的一切不爭不搶,淡薄名利的嗎?”柒旭聽着司塵的話,疑惑的問道。
“那他這麼費盡心思的又是爲了什麼?”
“無非是想讓其他人放鬆對他的警惕,然後看着他們互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那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吧!”
“誰說不是呢。”
兩個人又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
······
張澤也在憂愁着,他根本沒有辦法跟真真演好對手戲,跟真真一起,他不自覺的就被吸引住了。
嵐姐看着張澤的模樣,也是想起了辦法,總不至於再因爲頻頻的失誤換個演員吧!
“那現在這怎麼辦?總不能全劇組的人都等着你調整好狀態吧。”嵐姐看着不在轉檯的張澤詢問道。
“要不就先讓其他人拍,把我的鏡頭放在最後拍,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總感覺心不在焉的。”
嵐姐看着張澤,也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暫且這樣做了。
“我出去轉轉去,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去別的地方找找狀態。”張澤跟嵐姐說道。
嵐姐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出去轉轉說不定就有“靈感”了呢。於是就同意了張澤的想法。
“開車路上注意安全,別開太快。”嵐姐囑咐道。
“好的,嵐姐,導演那邊還是得麻煩你過去幫我打個招呼了。”
“好的,沒問題。”目送着張澤離開。
······
在這邊的耀,也正在向司塵和柒旭報告着他探查到的消息。
“小姐確實是被司仲的手下綁架走的。”
“知道具體在什麼的地方嗎?”
“屬下無能,沒有查到。”耀一下子單膝跪地,表示自己的無能爲力與自責。
“你要求也太高了吧!隨隨便便就讓你查到,然後部署好了,把小念簡簡單單就救出來了,你當司仲在這兒跟你過家家呢?”柒旭看着司塵打趣道。
“小塵哪裏都好,就是對別要求太高了,好像他對自己的要求也挺高的。”柒旭心裏想着,卻沒有說出來。
柒旭看着在他來之前就跪在地上的洲,面上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身上的傷口卻還源源不斷的往外滲血。可是臉上卻連一絲疼痛的表情都沒有。
而且洲身子依舊是保持挺直的狀態,一動不動,這點讓柒旭也很是佩服,小塵身邊都是些什麼魔鬼啊!
司塵聽到柒旭的話,覺得真的是自己關心則亂了,不禁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讓小耀着小洲下去吧,再這樣下去,小洲整個人都會廢的,不能讓自己苦心培養的影衛死在自己的手裏吧。”
柒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向司塵求情。
司塵也把目光投向了還在地上跪着,一動不動的二人,許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