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讓她嚐嚐受氣的滋味了。
你不是想借機斂財嗎?我們偏偏不讓你如意,氣死你個臭表子!
駱宏義心中悲鬱無比,緩緩坐回到椅子上,幾次三番欲語還休,可終究還是嘆息一聲,默默落淚。
其實生日過的隆重不隆重無所謂,悲哀的是,他的親兄弟竟然合起夥來算計他,這種打擊實在是扎心了。
駱宏義無聲慘笑,人生活成這樣,真是失敗透頂,失敗透頂啊!
“老妹啊!我沒來晚吧?”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浮誇的聲音,是關蓓培那邊的親戚烏央烏央的趕到了。
關正達走在最前面,身穿騷紅色的真絲唐裝,髮型整理的油光鋥亮,好像他是正主一般。
關正達身後,還跟着二十多人,郝雷和關紅赫然在列,擡頭挺胸,一臉天老爺老大我老二的囂張表情。
駱宏義急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問候道:“大哥來了,快請入座吧。”
關正達環身掃望一眼,見四下冷寂,桌多客少,笑嘻嘻的道:“老妹啊,爲了給宏義過壽,你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這種規格的宴席,得花不少錢吧?”
關蓓培乾笑道:“那個,這次宴席是我女婿張羅的,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
郝雷誇張的叫道:“啥,就憑他?”
“一個家庭婦男,喫老婆的喝老婆的,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這種人還能有錢搞這排面?真是笑死人了。”
聽說酒店是秦九州安排的,郝雷頓時嗤之以鼻,心裏一萬個不信,迫不及待的語出譏諷。
關紅斜了一眼秦九州,陰陽怪氣的道:“沒那實力還想擺譜,活的累不累啊?有些人不會爲了裝大款,把腎都給了賣了吧?”
她的話音一落,關家的一衆親戚頓時齊聲大笑起來,笑聲說不出的刺耳難聽。
駱家衆人也樂的看好戲,唯恐天下不亂的跟着大笑。
駱宏義把頭壓的很低,皺着眉頭一聲不吭,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恨不得立刻起身離場。
想不到壽宴還沒開始,就被雙方親戚羞辱成這樣,大哥故意使絆子,讓廠裏同事通通有事來不了;老婆那邊的親戚又拿秦九州喫軟飯說事,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家醜事。
他們哪是來祝壽的?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一旁的關蓓培也氣的肝兒顫,想反駁偏偏又找不到藉口,自家女婿確實無能,被人笑話也沒招兒,如果大哥家裏也有個廢物女婿,她肯定也不會嘴下留情。
“大哥,你們找地方坐吧,馬上就要開席了。”
關蓓培強忍心中怒火,訕訕的對關正達道。
關家一羣人大咧咧在旁邊坐下,仍然交頭接耳的在那議論,字裏行間對秦九州這個‘廢柴’女婿的鄙視絲毫不加掩飾。
駱雨薇輕輕蹙眉,小聲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