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大廳,一股淫靡之氣撲面而來,許多衣着暴露的小姐一波一波的在秦九州眼前走過,見他長得精神,不住朝他拋媚眼。

    安寧月自從進了這裏,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她覺得這裏好髒,如果不是爲了那個不爭氣的舅舅,她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裏。

    “你好,我是來接人的。”

    秦九州走到前臺說出來意,扭頭問安寧月:“你老舅叫什麼?”

    安寧月小聲說:“他叫林國棟。”

    秦九州無語搖頭,林國棟,白瞎這麼響亮的名字了。

    “林國棟是吧?等會啊。”

    前臺女郎懶洋洋的應付一句,拿起對講機說:“畢哥,林國棟的家屬來了,讓他們上去嗎?”

    五秒鐘後,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他們上來吧。”

    ……

    酒店十樓是辦公區,秦九州和安寧月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外,敲門進屋。

    “你們是林國棟的家屬?”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着寸頭帶着大金鍊子,黑衣黑褲黑皮鞋,胳膊上紋着一條鯉魚。

    他歪着脖子,吊兒郎當的撓撓頭,透着濃濃的社會範兒。

    “你們就是林國棟的家屬?”

    老闆目不轉睛的盯着安寧月,眼角帶着一絲笑紋。

    年輕少婦,是他的菜!

    安寧月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蹙眉道:“我舅舅到底犯了什麼法,你們要扣押他?你們好像沒有這種權利吧?”

    老闆嘿嘿笑道:“這分怎麼說了,他打了我們家的小姐,我們讓他賠錢他沒有,我們不扣他扣誰啊?”

    安寧月擡起手,“行行行,你要多少錢,我現在就給你。”

    老闆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什麼?二十萬!”

    安寧月一愣,這老闆也太狠了吧?分明就是搶劫啊!

    秦九州走到老闆面前問道:“我想知道,你要這二十萬的根據在哪裏?”

    “林國棟把人打殘了嗎?有傷殘鑑定嗎?”

    老闆斜了一眼秦九州,“什麼傷殘鑑定?需要那種東西嗎?”

    “現在那個小姐不願意幹活了,你們是不是得陪我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秦九州道:“你先把林國棟和那個小姐叫來,我問問他們怎麼回事。”

    “行,你等着,諒你也不敢在我這鬧事。”

    老闆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拿起對講機道:“把42號帶我這來,還有那個林國棟。”

    五分鐘後,六個保安押着林國棟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林國棟鼻青臉腫,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被人修理了一頓,反觀那個小姐,倒是不像受傷的樣子。

    “老舅,你沒事吧?”

    安寧月走到林國棟面前,皺眉問了一句。

    林國棟一張嘴,兩行清鼻涕先下來了,他哭哭咧咧的說:“外甥女,你趕緊把我贖出去吧!他們沒少打我啊!”

    安寧月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但他好歹是長輩,也不能不管他,扭頭對老闆道:“你們憑什麼把他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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