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州突然全身一震,右手僵在空中。
我這是在幹什麼?
嫂子現在昏迷不醒,我這麼做豈不是等於趁人之危?
“啪!”
秦九州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小腹涌起的邪火如同潮水般褪去。
嫂子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寡婦,如果有一天蘇彥文活着回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會讓安寧月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一念及此,秦九州急忙閉上眼睛,雙手捏住被角,把被蓋在安寧月身上。
安寧月還在喃喃自語,想把溼噠噠的衣服脫下來,不過這次有了被子作爲掩護,秦九州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呼——”
秦九州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
全是汗。
這一番心理鬥爭,居然比過去執行最高難度的任務還要累。
說真的,秦九州在安寧月身上看到了一股獨特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是他在其他女孩身上從未看到的,即使連葉雨瑤和小美,都沒有。
不知不覺中,安寧月漸漸進入深度睡眠,雙手也安定許多。
秦九州坐在牀邊,一邊想着心事,一邊看着安寧月熟睡的側臉,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幾個小時後,窗外的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接着旭日初昇,和暖的陽光洋洋灑灑照進屋子。
安寧月咕噥一聲,擡起蓮藕一樣的手臂揉了揉眼睛,輕輕睜開。
秦九州就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一個頭靠在牆上,睡的正酣。
他睡覺的時候呼吸很綿柔,一點呼嚕聲都沒有,好像一個無邪的嬰兒。
誰知剛一動作,她突然發現胸前微有涼意,低頭一看頓時大喫一驚,自己居然……居然衣衫不整,峯巒在空氣中肆無忌憚的顫動着。
安寧月的臉刷的變成了血紅色,急忙將睡衣合攏扣上釦子,腦海裏閃過千百個念頭。
這衣服……是小南解開的嗎?
他爲什麼要解開?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或者說,他已經對自己做了什麼?
想着,安寧月低頭朝下身望去,同時扭了扭腰。
沒什麼不適的感覺,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回想起秦九州之前的爲人,安寧月的心緩緩落回到肚子裏,小南是個正人君子,一定不會亂來的,再說,他身邊有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環繞,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種殘花敗柳呢?
不知怎麼,一想到秦九州身邊接連出現的女孩,安寧月的心再次泛起酸溜溜的刺痛感覺。
“嫂子,你醒了。”
這時秦九州張開眼睛,打着哈欠問道。
“嗯。”
安寧月面無表情,淡淡道:“你怎麼會在我家?”
“昨天你發了高燒,芷煙很擔心你,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秦九州一邊解釋,一邊從牀頭櫃拿起一個體溫計,遞給安寧月說:“嫂子你測一測,看看燒退了沒有。”
安寧月想起昨天和秦九州爭吵的場景,以及他說的那些話,不想就這樣弱了面子,口不對心的道:“你不是不想管我了嗎?幹嘛還來照顧我?你走吧,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