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裏卻是另外一副景象,綿延數裏的村莊卻是要萬籟俱靜,全部都一股腦兒的三三兩兩來到了王家這裏。
或是安慰一下王家人表示幾許默哀,或是來攀交情的希望能在王家人這裏有點收穫,或是來看看城裏大老闆的,或是來蹭飯的…
什麼樣的人都有,現在又是週末,在縣裏讀書的或者在鎮上讀書的也都回來了。
好不熱鬧!
陳輝和宋思韻自然是坐在了最裏面那桌,王成銘和王數也是這一桌。
王成銘現在是意氣風發,眉飛色舞,就差拍着宋思韻的肩膀說:“你們銀行借我錢那是你們運氣好,以後啊,我也會好好照顧你們銀行的。”
陳輝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給了王成銘這麼大的勇氣,讓他如此不明是非,被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暈了頭腦。
梁靜茹嗎?
不應該啊,就王成銘這樣子十個梁靜茹也不夠啊。
那就真靠那祖墳冒青煙了?
對於這種事情在陳輝看來完全是瞎扯淡,按那麼理解,王成銘家祖墳是冒青煙,那他家祖墳就得冒極光了。
冒了嗎?
顯然沒有,所以一切封建迷信都不可信,科學纔是硬道理。
還有就是系統了。
王成銘也不看看宋思韻那表情,要是他再嗶嗶賴賴下去,宋思韻說不準直接卡他貸款了,太不識趣了。
王成銘很興奮,再加上王數也有些高興,應該說在場姓王的都很振奮。
在這麼火熱的氛圍中,陳輝難免喝得有些多了,還是在王馨怡的攙扶下踉踉蹌蹌上了樓。
以後啊,一定要給王成銘這龜孫子教訓,太不像話了,竟然想灌醉他。
萬一陳輝醉了之後幹出什麼事情,王成銘能負責嗎?
不聽話且不孝順,陳輝就在想幹脆不要王成銘這個兒子算了。
但思來想去,還是算了,不要王成銘也就意味着不要王數。
那可不行。
現在勉勉強強得認王數當乾兒子啊。
夜半時分,陳輝今天倒也沒幹什麼事,現在酒也醒了,旁邊王馨怡還蓋着被子枕在他手上睡覺。
難怪手有些酸。
閒來無聊,陳輝也好久沒吹過山間的晚風了,尋思着大半夜的順便去田野間放放水,找回童年,又順便呼吸下清新的空氣。
圓月在夜空中無比璀璨,依稀的星點點綴在萬里無雲的夜幕上,格外的美麗。
月光似銀河般傾瀉,給這山間萬物裹上銀色的面紗。
夜風習習,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聽不見蟬鳴也聽不見蛙叫,可卻能看見綿延不絕的羣山,看見數百畝田野,尤其的震撼人心。
現在這樣的場景也就只有在鄉下才能看到了。
“怎麼,睡不着?”
陳輝沉浸在如此美妙的夜色中,身後傳來熟悉的御姐音。
轉頭一看,果然是宋思韻。
“是啊,怎麼宋行長你也睡不着還是睡不習慣鄉下?”陳輝目光澄澈,沒有半點邪念。
大半夜的,涼颼颼的,哪裏能升起火,再說了宋思韻裹得賊厚,一點身材也沒露,陳輝纔沒那心思。
絕對不是下午運動久了的緣故。
小豬見了他也得俯首而拜,叫他一聲大哥。
你看看小豬的黑眼圈就知道了,再強的時間管理者又怎麼樣,身體不好,女朋友都滿足不了,照樣完蛋。
而他呢,那是槓槓的,每個和他有個親切交流的美女那都得豎起大拇指叫他一聲爸爸。
就這水平,就能看出誰纔是真正的時間管理大師。
至於那種進了局子的,現在喫着早飯,織着衣服,晚上又要被可愛的室友拍拍屁股的,以前還美其名曰是某拿大推土機的,實則就是一根籤子的凡凡,那根本沒比較的實力。
廢物一個,不值一提。
真以爲會上演十年前,他是當紅男星,卻衆叛親離,鋃鐺入獄,織了十年布,跑了十年操,發出十年pupu聲。
十年後,他王者歸來,發誓要所有背叛他的人血債血償。
整了容,又改名換姓那一套?
醒一醒,我的凡凡,五千萬粉絲也救不了了,凡大人,時代變了,你就安心去吧!
“你是不是認爲我沒在鄉下待過?”宋思韻走到陳輝身旁,沐浴着月光,輕柔說道。
“喲,看不出來啊。”陳輝打量了下宋思韻,半開玩笑道。
宋思韻柳眉一挑,不禁怨道:“你看不起我?”
陳輝滿頭黑線,這哪跟哪?
他敢看不起宋思韻嗎?
女人怎麼都有點莫名其妙,回答問題也是牛頭不對馬嘴,分分鐘就給帶偏了。
陳輝只能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宋大姐,我哪敢看不起你!對了,什麼時候安排我相相親。”
陳輝厚着臉皮,又湊近宋思韻兩步。
宋思韻頗爲嫌棄的朝右邊挪移一下,眼角一挑,不滿道:“行啊!陳輝,現在就喊我大姐了,我們才認識的時候可不是那樣,你一口一個好姐姐那叫得多順口,現在我對你沒用了,就叫大姐了是吧?”
“你都有女朋友了,還想跑我表妹,想得美。”
陳輝無奈聳聳肩,連連抱歉道:“口誤口誤。”
“口誤什麼,你就是故意的!也對,你現在有錢了,了不起了,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宋思韻輕笑了一聲,帶着幾分不屑。
宋思韻這麼蠻不講理,陳輝也懶得計較。
“對了,剛纔啊,喫飯前我拉我女朋友的手,怎麼感覺不對勁啊,你知道爲什麼嗎?我放在心裏的宋行長。”陳輝笑了笑,調侃道。
儘管山間徐徐而來的是涼風,可此時宋思韻俏臉卻開始發燙,似晚霞密佈在碧穹中,在配上淡淡的月光,格外的誘人。
宋思韻現在是有剛纔頤指氣使變成了心亂如麻,吞吞吐吐道:“我怎麼知道對不對勁,不聊了,有些冷,我先回房裏了。”
宋思韻現在裹着厚睡衣,還帶着針織帽,竟然說有些冷,真可笑。
陳輝笑道:“那宋行長怎麼知道我拉手了?”
“不是剛纔你說的嗎?你神經病吧!”宋思韻眼中一閃而過少許的慌亂,低着頭輕聲罵道。
陳輝走得越來越近,宋思韻也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也越來越燙,現在耳根也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