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妤點點頭。“你們日後好好學習就是。”
正說着,輔助器有了新的消息。她拿起來一看,是莫邪。她記得莫邪接待的客人似乎是神志不清的那個,現在這是想到了什麼?
莫邪在信息中道,她要來京城了,因爲她終於找到了一點原身的記憶,雖然只是碎片式的,但地點都是京城。所以她決定來京城一趟,看有沒有更多記憶出現。
若妤回道:如今我跟覺遠都在京城,你過來後可以來修煉學院找我們。
回完消息,若妤發現和尚們還沒有走,她無奈道:“只要你們好好上課,不要整天鬧些幺蛾子,學院自然不會不管你們。”
和尚們也只能離開,他們決定再去小和尚那去看看,那畢竟纔是自己人。
覺遠正在想任務的事,原身因爲某些事情討厭和尚,所以纔會許出寧願成魔的願望。但問題是,等到他進入這個世界後才發現,原身嘴上說想成魔,但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這口是心非也太嚴重了,想法完全天差地別。也幸好是自己接了這個任務,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完不成難度這麼大的願望。
但現在既然是自己接了這個任務,那怎麼也得做點事,顯示顯示他的能力來。既然還有幾個有得救的和尚,那就乾脆讓他們建個新佛門好了,其他人全都開除佛籍,讓他們各回各家。
“小長老,小長老。”
覺遠撇嘴,這稱呼一聽就是那些和尚或者道士,一點眼力都沒有,難道不知道他討厭跟和尚有關的稱呼嘛。
“什麼事?有事快說,我沒空招待你們。”
“額,”和尚道,“是這樣的,小長老,前日娘娘點化了幾個人修煉,只是我們如今還未能體悟,還請小大師看在佛祖的面上,指導指導我們。”
覺遠翻了個白眼,“滾。小爺沒空搭理你們。”
和尚們訕訕離去,一邊走還一邊討論着,身爲佛教弟子,居然如此粗魯,也難怪我等無法體悟功法,原來竟是我們境界太高了。
一段時間後,莫邪也終於到了京城,她第一時間就到了修煉學院找若妤還有覺遠。覺遠正在忙重建佛門的事,若妤便將莫邪接了進來。
莫邪叫了一聲:“主管。”
若妤道:“你之前說有些記憶了,任務有眉目了嗎?”
莫邪搖頭,“還沒有。”
若妤便道:“那你如今有什麼線索,不如說出來,我們一起參謀一下。”
莫邪就乾巴巴的開始說她的情況。她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原身正在一個山腳下徘徊。之後她也在那待了一段時間,不過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又聽說外面出現了不少怪物,便將劍法練了起來。
她的劍法也還算不錯,練成之後便出去除妖救人。有一回救人的時候她遇到一羣道士,腦海裏就出現了幾個記憶片段,好像原身原本就是個道士。
若妤聽完道:“那倒巧了,恰好全國的道士大概都在這了,你之後可以抽時間去看看他們,也許能出現更多的記憶,或者有人認識你也是好的。”
莫邪道:“好。”
若妤又問莫邪來京城時一路看到的狀況。莫邪心裏數了一下,才道:“我一路看到18個非人,救了30個人。”
覺遠蹦蹦跳跳的進來,招呼道:“主管,莫邪。”
莫邪點頭回應,“人。”
覺遠湊到莫邪身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莫邪:“任務。”
覺遠瞪大了眼睛,“你都完成任務了?”
莫邪:“沒。”
“那你來京城是有任務的線索?”
“對。”
“那你打算怎麼完成任務?”
“看道士。”
覺遠道:“哇,我的任務是和尚,你的任務是道士,我們兩顆真有緣!”
莫邪就一點頭,道:“對。”
覺遠覺得莫邪很對自己胃口,就道:“你很有眼光,走,我帶你去看道士去。”
莫邪就跟若妤點頭,然後跟着覺遠去看道士了。
若妤將這場對話從頭看到尾,到現在也沒明白他們的這次無聊的對話有什麼意義。她覺得自己可能跟自己的下屬有代溝了。
既然莫邪都到了京城,如今剩下的就是柳柳了,若妤便發消息問她,如今任務如何。
柳柳回消息道:別提了,我本來以爲胡七娘是自尋煩惱,不就是一個男人,能有多大的事。結果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又猥瑣又醜陋,但他有後臺。冥冥中有股力量一直強制我跟這個男人走情緣。
若妤猜測,胡七娘也許是某個報恩世界的主人公,需要報完恩情之後才能繼續修煉。
她跟柳柳說了這個想法,柳柳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爲她已經試過了,按理來說,即使是報恩也是可以用其它方法報的,不一定非得以身相許,但她嘗試之後,發現沒用。
柳柳覺得很頭禿,她已經嘗試了很多方法,結果這個男人殺又殺不了,躲也躲不了,她都躲到山溝裏了,結果還是不得不出來,一出來就遇到對方。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解的問題。
柳柳道:“實在不行我就決定順從天意,跟他成親。等他老死之後我再回去修煉。”
當然她們都清楚,這不過是說說而已,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原身也不會道心崩潰,執念到地府都不散。
若妤道:“不如你問問無非,他好歹是個神,也許能知道點情況。”
柳柳應了一聲。隨後道:“我得走了,他又要到我面前了,回頭再聊。”
若妤失笑,看來柳柳現在還在用躲避的辦法。
另一邊,覺遠帶着莫邪到了道士在的地方,鑑於最近他的威懾力上升,也沒有道士敢惹他,他帶人過來就帶人過來唄。
覺遠對莫邪道:“你快看看他們。”
莫邪就將目光盯住了那些道士,看得他們心裏毛毛的。
覺遠等了一會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莫邪又盯了一會,皺起眉頭道:“沒。”
她抿抿嘴,心裏思索着,明明就跟道士有關,怎麼會沒有呢?
覺遠失望道:“沒有啊。肯定是這羣道士沒用,整天只會喫白飯,什麼用都沒有。”
覺遠的話是當着道士們的面說的,他們怒從心頭起,恨不得當場將這個和尚打一頓。
一個道士道:“小大師,即使你是學院的老師也不能在這麼侮辱我們。”
“就是,我們堂堂正正做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你自己難道就不喫飯嗎?”
覺遠不怕他們,擼起袖子就要跟他們打一場,辨辨誰纔是老大。
莫邪攔住他,朝着道士們道:“抱歉。”
覺遠道:“你爲什麼跟他們說抱歉?我還說不得他們了?”
莫邪搖搖頭,拉着覺遠往回走。道士們得了道歉,也不想把事鬧大,就沒繼續追究。
等覺遠跟莫邪走後。一個道士道:“我覺得和尚身邊那個人有些眼熟。”
他師兄道:“你也許在學院看過他,眼熟也正常。”
道士堅持道:“不是學院裏。我覺得他像隨意觀的大師兄。”
同伴笑道:“你肯定是看錯了。隨意觀不是出了意外,所有人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有人活着。”
聽到這話,小道士身體抖了抖,往他師兄身邊靠了靠,小聲道:“師兄,你覺得世界上有鬼嗎?”
師兄道:“有的吧。不是有別的支派是驅鬼的嘛,那肯定是有鬼的。”
說完師兄想到自己跟師弟談論的事,身體也抖了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