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和風掣並沒有輕易就被打倒,反而越挫越勇,每日除了喫飯睡覺比武,他們都在練功。

    此後的十天,崔衡玥有輸有贏,直到第十一天的早上,崔衡玥對上風馳,提出要改規矩。

    “等等,今日比武的規矩可否由我來定?”

    風馳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

    站在一旁的風掣卻道:“風馳,你先別急着拒絕,聽聽她怎麼說。”

    “......好,那就聽聽她怎麼說。”風馳看向崔衡玥。

    幸好還有個冷靜的。

    崔衡玥掃了一眼風掣,隨後看着風馳說:“這些天我們各有輸贏,我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沒什麼意思。

    “這樣,今日我們好好比一場,不拘多少招,打到對方服氣爲止。

    “如果我輸了,接下來三天的膳食都歸你。

    “如果你輸了,從現在起,你退出比武,如何?”

    風馳眉頭緊皺,有點不滿:“只有三天的膳食嗎?”

    “對,我只讓出三天的膳食,超過三天,我會活活餓死。”

    聽見這話,風馳臉上的不滿逐漸消散,他看向風掣,得到風掣的贊同之後,就對崔衡玥說:“好,一言爲定。”

    “水芙,你幫我們做個見證。”崔衡玥撂下這句話後,就衝向風馳。

    二人的動作非常快,又勢均力敵,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

    半個時辰後,風馳逐漸勢弱。

    崔衡玥抓住機會,一腳踢飛風馳,又迅速追上,騎在風馳身上,一頓拳腳暴打。

    “你已經輸了,服不服?”

    “......不服!”

    風馳將全身力道灌注於右腿上,猛地擡高腿,一腳踢中崔衡玥的後腦勺,趁着她中招之際,他迅速爬起來,攻擊崔衡玥。

    “瘋丫頭,想讓我服氣可沒這麼容易。”

    “是嗎?那我就打到你服氣爲止。”

    數招之後,崔衡玥再次鉗制住風馳,對着他又是一頓暴打:“服不服?”

    “我,不,服。”

    崔衡玥惱怒,繼續打。

    看見風馳那張腫起來的臉,水芙不忍直視,勸道:“風馳,你還是認輸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不,我不會認輸的。”

    見風馳還是不肯認輸,崔衡玥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一會兒,風馳的臉就腫得跟豬頭似的。

    “服不服?”崔衡玥一邊打一邊問。

    風馳:“不服,我不服。”

    這時,連風掣都看不下去了,勸道:“風馳,不要再堅持了,你已經受傷了。”

    “不......”風馳痛苦地叫道:“我不能輸給謝禹那個混蛋教出來的徒弟。”

    崔衡玥動作一滯。

    風馳趁機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崔衡玥發現,一拳又錘了回去。

    “不要亂說,我可不是謝禹的徒弟。”

    “管你是不是......反正我不會輸給你......”

    還嘴硬?

    明明就輸了。

    崔衡玥不再顧忌,對着風馳拳打腳踢,動作兇狠。

    “啊——”

    風馳終於忍不住,痛得他嗷嗷叫。

    “停停停,我......認輸......”

    聞言,崔衡玥停下毆打,放開了風馳。

    風掣趕緊跑過去,扶風馳起來:“怎麼樣?你還好嗎?”

    “死......不......了。”風馳咧開嘴,衝風掣笑了一下。

    然而,他一笑就牽動了臉上的傷,痛呼起來。

    “我帶你回去治傷。”

    風掣扶着風馳就往外走。

    “等等——”

    崔衡玥叫住他們:“風掣,我跟你的決戰就放在晚上,如何?”

    風掣:“......行。”

    崔衡玥又對水芙說:“水芙,把食盒送到風馳的房間去,就權當是我給他賠罪了。”

    “這......”

    水芙很不情願,內心正掙扎,就聽到風馳的聲音響起。

    “我不要,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從現在起,我退出北殿的比武。”

    說完,風馳催促風掣:“離開這裏。”

    水芙暗自鬆了一口氣,遂和崔衡玥去了膳堂。

    喫完之後,崔衡玥突然問道:“水芙,楚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芙正準備收拾碗碟,就聽見崔衡玥的問題,她愣了一下,隨即回道:“楚王一般不出寢殿,而我和水蓉不能進入寢殿,所以我見楚王的次數還沒有你多,對其知之甚少。

    “不過,我在北殿住了這麼久,聽到了不少傳聞......”

    說到這裏,水芙忽然停下,先是走到門口,探頭往外看了看,確定安全之後,纔回到崔衡玥身邊。

    水芙壓低聲音:“聽說楚王心裏裝着一名女子,爲了這名女子,楚王發誓終身不娶他人。

    “所以這麼多年來,神隱宮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別的女子進過神隱宮......哦,不對......”

    水芙頓了一下:“還有一個人能進出神隱宮,那就是瘋丫頭你。”

    崔衡玥:“......”

    又見水芙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異,崔衡玥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瞎想什麼?楚王進雲懸寺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對哦。

    水芙擡頭盯着崔衡玥的臉看了看,太稚嫩了,楚王心中的女子絕不會是崔衡玥。

    她又繼續說道:“北殿的人無事時,常聚在一起猜測楚王心中的女子是誰,但沒有人知道。

    “就連我們娘子,她近身服侍楚王,她也不知道這名女子是誰。”

    崔衡玥垂下眼眸,掩去其中翻涌的情緒。

    她們肯定猜不到,因爲這名女子是她姨母。

    “我還聽說,謝禹曾是楚王麾下的小兵,但後來爲了一名女子,謝禹逃出軍營,潛入楚王府刺殺楚王,被巡防營的人抓住,判了幾年牢獄。

    “但是謝禹只在牢房裏呆了幾個月就逃出來了,又潛入了楚王府刺殺楚王。

    “只不過,這次他被楚王抓住,但楚王也因此斷了腿......”

    崔衡玥聽水芙說完,已經是巳時三刻,她一邊往南殿的方向走,一邊在心裏琢磨水芙說的那些事情。

    還沒到地藏閣,就聽見大院子裏傳來一陣喧譁,崔衡玥快步下了樓梯,拐入遊廊。

    “怎麼回事?”崔衡玥隨便抓了一個人就問。

    那人本想發火,但看見是崔衡玥,怒氣立刻消散:“聽說今日比武,赤野護衛要參加。”

    什麼?

    赤野也要參加?

    崔衡玥心中一緊,連忙走入大院子,撥開人羣,走到擂臺前。

    “你來了。”

    宋卓行一看見崔衡玥,就走到她的身邊,主動跟她分享消息:“剛纔雲都尉說,今日赤野護衛也會參加比武,讓我們自行選三個人出來與他們比試。”

    崔衡玥:“他們派出的人是赤野和雲晨,以及雲林嗎?

    “對,就是他們三人。”蘇畢文走了過來,問道:“你們覺得我們應該讓誰去,才能贏得這場比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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