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都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完成。
王沛挺槍的額頭,已經佈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
真的很累!
這種將“勢”全面展開,並且一直維持着一個巔峯,儘量減少多餘的波動,操作起來很難。
雖然本質上並沒有太多的魂力和精神上的消耗。
但是那種倦感,卻是無法抵禦的。
這一個小時,比他平時在家和媳婦深化感情兩個小時還要疲憊。
若不是王沛真的覺得林彥是個好苗子,他隨時都抽手不管了。
不過,王沛雖然眼神中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
但是,他還是給林彥了機會。
能一直置身於他的勢中也不容易,哪怕王沛沒有選擇壓制攻擊。
他在等,等林彥什麼時候失敗,他再什麼時候收回槍勢。
起碼有始有終。
王沛覺得,哪怕林彥槍道天賦真的不行,不能和他成爲同道中人。
但是,沒有槍道的天賦,並不代表沒法成爲強者。
只將槍當作兵器,不修道。
類似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這纔是主流。
畢竟沒有天賦的人是佔據大多數的。
只不過懂“意”與“勢”甚至更高境界的人,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更高。
但是不修這些的人,往往修煉等級提升的更快。
畢竟修煉這麼高難度的東西,難免會花費大量的時間鑽研。
就比如王沛,甚至耽誤了修爲進境。
境界高可以越級而戰,修爲高可以碾壓。
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真不好說。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時間慢慢流逝......
漸漸的,白樂他們幾個,一個接連一個的下課。
再然後,留下看看熱鬧的外門弟子,也因爲受不了無趣,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
一刻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最後整個演武場上,就只剩下白樂他們幾個一塊兒來的導師,還有小舞還在。
也虧的王沛確實是強,才堅持到現在。
但是,一連兩個多小時持續不斷的將勢維持在巔峯。
王沛真的不行了。
魂師也是人啊,不是他孃的耕牛,就是耕牛他也會累。
頭一暈、眼一花、腿一軟,先坐在了地上。
“沛哥——!”
幾個內門弟子齊齊驚叫,白樂趕緊伸手去扶。
“我沒事,緩一下就好了。”王沛擺擺手,就坐在了地上,看着林彥。
應該是失敗了。
王沛的槍勢渙散,林彥自然也有感覺。
又過了半分鐘左右,林彥緩緩睜開雙眼。
眉頭緊鎖,聲音遺憾:“如果能在堅持一下就好了。”
“失敗了?”王沛坐在地上,看向林彥。
“嗯,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成了。”
林彥依舊有些剛被動退出修煉狀態的迷糊,聽言,自顧的答道。
“別太失望,這是很正常的。”
王沛還以爲林彥是小孩子心性,嘴硬,安撫道:
“雖然這一次沒有收穫,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的,別過度在意。”
在王沛看來,“意”的最開始從無到有,可不就是一點點嗎。
差一點,就是差所有。
“啊?什麼沒有機會。
收穫還是有一點的,但是離完成還是差一點兒。”
但是王沛能看明白。
王沛嘴巴大張,周圍的幾個內門弟子皆是如此,說不出話來。
林彥此時的身上先意後勢。
同樣是厚重,卻彷彿向下紮根矗立大地,向上直衝霄漢的險峯。
也足夠的穩、足夠的重,但卻有一種接地力破天的氣勢。
如果說,王沛的“勢”是一座鐵血的堅城要塞。
那麼林彥的“勢”就是一陣堅不可摧,但又所向克捷的軍隊。
林彥同樣學着王沛一槍刺出,讓所有人都有種千百萬兵列陣在前的恍惚。
很強,但又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麼,好像缺少了一絲靈氣。
有點刻板。
但是王沛坐拿着槍的手都抖了,顫聲道:
“這是,你說的......差一點兒?”
“額......嗯......”
林彥暢快的打完一槍之後,也明白過味兒來了。
王沛怎麼可能是讓他這個歲數學槍勢啊。
但是事情做都已經做了,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此時再想辦法遮掩,倒是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了。
所以林彥也就把能說的都說了:
“嗯,差一點兒,如果導師您能再維持一會勢的感覺不散。
我應該就能將槍勢推導出來了,差最後那麼一點兒。”
林彥說完,王沛都要翻白眼了。
感情個兒,不是人家孩子資質太差。
而是他這個老師的實力不中用啊!
“還有,那塊令牌是不是歸我了。
我這一槍和老師您的感覺不一樣,是因爲我的槍道走的是攻擊的路子。
所以,最後推導出來的有所不同。
學的不像,不算失敗吧?”
林彥得了便宜,又賣了個乖。
目的就是把那塊內門的令牌拿走。
實力都暴露了,在不把好處趕緊抓到手,那可就太喫虧了。
“拿走!拿走!拿走!”
王沛一連擺了三下手,說了三個拿走,直接開始趕人了。
他要緩緩。
“哎!好嘞。”
林彥二話不說,小跑繞過王沛和白樂,從石墩上抓起令牌,然後拉着小舞就跑。
還是趕緊別在人前招搖過市、光芒四射了。
老老實實回去待幾天,降低一下熱度。
真是鋒利的椽子,在哪都能快速出頭。
這纔剛到七寶琉璃宗山門兩天!
“白樂,走。下午我們回主峯一趟。”
林彥走遠,王沛稍緩過神後,第一句話說道。
“沛哥,你這是要?”
“嗯,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不分家,一通百通。”
王沛說了一句不懂的人聽了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又說道:
“而且,這麼好的苗子,我教不了,肯定是要上報的。”
......
林彥帶着小舞一路走回住處,但是小舞卻好像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往常那麼雀躍了。
“小舞,你這愁眉苦臉的,哪又惹你不高興了?”
林彥心思不慢,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問,小舞就側身站到了林彥身前。
有些猶豫,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問道:
“林彥,你拿了令牌,是不是馬上就要去內門了?”
小舞說道,面有憂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