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誠感覺自己本來就不多的頭髮，更少了。
這件案子辦案難度實在太大了。
兇手就像是突然出現在了市中心一樣。
拋屍完，直接就消失了。
整個人找都找不到。
屍體上的數據，應齊清然不準破壞屍體的要求。
又難以下手。
這特麼不難受誰難受？
要知道自己一開始可是信誓旦旦的說。
兩天內，必破案！
可現在，偵查陷入了難點。
缺少兇手的信息。
兇手作案後，直接人間蒸發！
正在焦誠茫然的時候，外面有警探進來。
“廳長，齊家的人說要見你。”
“放進來吧。”焦誠無奈嘆氣。
他隨便想想就知道。
這是來問進度了。
果不其然，齊清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不過讓焦誠意外的是，齊清然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
“焦廳長，情況怎麼樣了？”
齊清然開口詢問。
焦誠不知道怎麼說。
畢竟，總不能說自己啥也沒調查出來吧。
“是這樣的齊小姐，我們現在暫時還在偵查當中，麻煩您再等一段時間？”
焦誠無奈開口。
齊清然的黛眉微皺起來。
正在這時，姜億臣發聲了。
“不妨焦廳長說說，現在進行到哪一步，問題出在哪了？”
焦誠聞言，這纔打量起了姜億臣。
不認識。
不過能和齊清然來，身份不會低。
反正自己惹不起就是了。
“我們現在最大的難處就是，齊小姐要求我們不能解刨屍體，這樣的話我們很多信息獲取不了。”
“比如死亡時間等等。”
“其次，就現在來看，拋屍者拋屍在市中心，如果他想跑的話，必定要途徑監控，或者各種交通工具站點。”
“但現在來看，依舊沒有。”
“此外，第一兇殺現場在哪，我們依舊沒有頭緒。”
焦誠的話，讓齊清然同樣表情焦急起來。
等的越久，兇手就越容易逃走啊。
齊清然下意識的看向了姜億臣。
姜億臣早就故作沉思了。
和自己預料的一樣，自己設置的東西，還真讓警署這邊有點頭痛。
不過沒關係，自己來引導他們。
“警官，你有沒有排查過附近的建築？”
姜億臣忽然開口。
焦誠點點頭，“附近的居民住宅和廢棄房屋全部排查過了，沒有啊。”
“不是，我指的是那些小型一點的，不一定是人住的，也可以是雜物間什麼的。”
“這個你們有沒有排查過？”
姜億臣這話，倒是讓焦誠一愣。
他先前沒往這方面想過。
畢竟，無論是熟人殺人，還是陌生人殺人。
必備條件，都因爲是在一個被害人熟悉的地方。
或者說，能感到安全的地方。
總不可能被害人接到一個熟人電話，然後直接跑山裏去見面吧？
難不成是兇手犯罪後，將被害者帶到了附近，然後再殺的？
那倒是有點可能。
不管怎麼樣，焦誠還是決定試試。
“安排下去，將附近劃定的小區的儲物間什麼的之內的無人居住的地方，全部清查一遍！”
焦誠的命令，很快有警探去執行了。
這時，焦誠纔再度看向姜億臣。
他沒說什麼，但意思很明顯。
讓姜億臣繼續說！
“除此之外，我想或許可以在齊華屍體上得到一些信息。”
“你們可以注意一下，一些隱蔽的地方，會不會有指紋之類的。”
姜億臣的話，讓焦誠微微遲疑。
“指紋這個我們之前想過，但是死者流出的鮮血，似乎將指紋全部掩蓋了。”
“這個沒關係，死者死前或許掙扎過。”
姜億臣淡淡道。
焦誠也不管這麼多了。
“讓法醫再去檢查一遍，從頭到尾看一下，究竟有沒有兇手指紋的存在！”
說着這個命令，焦誠也就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齊清然表情依舊擔憂。
唯獨姜億臣嘴角露出了笑意。
自己這路，已經指的足夠明顯了。
要是這都發現不了的話。
自己只能說北海警署一羣飯桶。
帶着齊清然在沙發上坐下，姜億臣安心等待起來。
幾乎僅僅只是半個來小時時間，法醫那邊有消息傳來了。
“廳長，在受害者腳部大拇指上發現了一個完整指紋，很可能是兇手搬運屍體時留下的！”
法醫激動的拿着一份報告走來。
焦誠看着圖片上的指紋，表情激動起來。
“快！去指紋庫比對一下！”
說完，他高興的看向了姜億臣。
“這位先生，你真是高見啊！我們之前還沒發現呢！”
“謬讚，只是隨便說了一嘴而已。”
姜億臣謙虛。
其實哪裏是隨便說的。
這，可是早就留好的。
齊清然同樣高興，表情喜悅的看着姜億臣。
“姜先生你真是厲害啊，這種細節都能發現！”
齊清然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
每一個發現，都代表自己父親的死，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齊清然的感激，姜億臣坦然的接受了。
二人剛剛坐下，沒過多久，又一個消息傳來了。
“廳長！我們在一棟中檔小區的高層儲物間發現了一個疑似兇殺現場的地方！”
警探拿了一份照片過來。
焦誠一看，坐不住了。
“立刻封鎖現場！所有人都別進去！法醫跟我來！”
焦誠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以他多年經驗來看。
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兇殺現場！
他當然也看向了齊清然。
“齊小姐，你們和我一起過去？”
“好！”齊清然沒有猶豫什麼，迅速點頭。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往警探報告的地點。
路上，焦誠多次扭頭看後視鏡中的姜億臣。
太玄乎了！
簡直太玄乎了！
這個傢伙就指點了自己兩次。
兩次……居然全中！
難不成自己這些年辦案，辦都狗身上去了？
焦誠內心不太自信。
當然，他也有些其他念頭。
姜億臣一直在和齊清然交談。
此時的齊清然，靠在姜億臣身上。
感覺很是安心。
一邊說着對自己父親的不捨，一邊緩緩抱住姜億臣。
姜億臣對此沒什麼感覺，他在注意前面的焦誠。
嗯……這傢伙雖然辦案垃圾了點。
可疑心還挺重。
不過沒事，懷疑和確定是一回事。
自己只是隨便說了一些東西而已。
兇手，確實是方羽啊。
這兇手又不是自己。
更何況，齊華在死之前，都指認兇手是方羽了啊。
姜億臣淡淡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