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億臣的聲音，讓焦誠遲疑不定起來。
可問題是，自己屬下真沒找到啊。
“焦廳長，你再回頭看看，沒搞好能發現點什麼。”
姜億臣淡笑開口。
焦誠點點頭。
“我現在就找找。”
說着，焦誠當着姜億臣的面，開始放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從頭到尾放了一遍，還真沒有方羽露臉的地方。
全程是帶着鴨舌帽的。
齊清然已經是快氣到不行了。
在她看來，這就是在包庇。
姜億臣倒是不慌不忙。
能看到就有鬼了。
自己當時爲了不這麼快暴露，特意讓機器人帶的帽子。
當然，他現在也有辦法解決。
“試試看找找另外一些角度稍矮些的監控攝像頭位置，應該能發現點什麼東西。”
姜億臣說着，焦誠也覺着有些道理。
很快就吩咐了一下。
不一會，就就有警探將一些監控視頻傳了過來。
焦誠立馬打開了監控攝像頭，將時間撥到了兇手出現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兇手再次出現在了畫面中，只不過顯得有些遠。
而正在這時，兇手突然轉了轉頭，往這邊看了眼。
隨後立刻將頭低的更深，連腳步都快了一些。
焦誠也將畫面停在了這裏。
看着畫面中的人臉，他愣住了。
原因無他。
這，真是方羽！
看着這張熟悉至極的臉，焦誠駭然。
齊清然更是憤怒到了極致。
“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就是兇手！現在就去把他抓住給我父親報仇！”
齊清然指着屏幕顫聲開口。
焦誠此刻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就算他有一千萬個懷疑。
可現在，出現在視頻中的，確確實實就是方羽！
指紋也是方羽的！
連齊華用血跡寫的字，都指向方羽！
這不是方羽，還能是誰？！
焦誠咂舌。
姜億臣雖然內心發笑，可表面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沒想到真是他！”
沒想到真是他？
焦誠敏感的注意到了這句話，看向了姜億臣。
“姜先生是吧，你早就知道是方羽了？”
他的語氣中有些驚疑不定。
因爲到目前爲止，自己得到的一切線索，都是在姜億臣指點下得到的！
幹過多年基層警探，這點焦誠還是很清楚的。
齊清然也是看向姜億臣。
她倒是不懷疑姜億臣，只是單純的有些好奇而已。
姜億臣早就料到了焦誠會懷疑自己。
或者說，這話是他故意說出來的而已。
“不是懷疑，而是我很確定就是方羽。”
“你們說，整個北海誰有可能對齊華出手？”
“史海明？段平？齊妄？這些人都有可能。”
“但是他們沒有直接出手的可能性，因爲一旦出事，大部分都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去。”
“而且他們也不會蠢到用這種手段。”
“倒是方羽，嫌疑很大啊，畢竟齊家主之前在晚宴上的話，很大程度上導致了他計劃上的失敗。”
“另外，我之前似乎聽說了，方羽救過齊家主一命，試圖和齊家聯盟，這個清然你清楚吧？”
姜億臣將目光投向了齊清然。
齊清然點點頭。
“是的，方羽那個傢伙來過我家很多次，每次都說着要我父親對付你！”
齊清然的話，讓焦誠眉頭皺了起來。
這麼說來，方羽有很大作案可能性？
他倒是懷疑姜億臣。
但姜億臣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而方羽沒有。
並且，這一切都是指向了他。
不管了！
焦誠越想越頭痛，總感覺一切都霧濛濛的。
乾脆直接起身。
“現在，去把方羽抓回來問話就知道了！”
他起身，冷冷開口。
不管這事是不是方羽做的。
現在自己都必須給齊家一個交代了。
而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還真就是方羽做的！
焦誠的話，讓齊清然激動起來。
很快的幾人往樓下而去。
十幾輛警車早已準備就緒。
姜億臣則是坐上了齊清然的瑪莎拉蒂。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淡笑。
齊清然臉上同樣掛着大仇即將得報的笑容。
姜億臣忽然摸了摸齊清然的臉。
“清然，兇手馬上就要抓到了，高興嗎？”
“當然高興！我要親手殺了方羽那個混蛋！”
齊清然憤怒開口。
可卻因爲姜億臣的手，臉微微發紅起來。
姜億臣笑了笑，收回了手。
目光中劃過了一抹戲謔。
齊清然如果知道自己真正的殺父仇人是誰。
她會如何看待自己？
自己喜歡的男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父親。
這是什麼感覺？
當然，姜億臣也只是想想。
他還沒無聊到去告訴齊清然真相。
倒是方羽那小子，大禍臨頭了啊。
方家。
方羽坐在書房內，左右看來看去，總是有一種心悸之感。
“什麼情況？！”
方羽不安。
他知道姜億臣來北海了，但沒有過多注意過。
但現在，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彷彿隨時都要大禍臨頭一般。
究竟怎麼回事？！
方羽忍不住催動了自己的能力。
想了想後，他將目標對準了自己門外走過的一個傭人。
瞬間，一副畫面出現在方羽眼中。
姜億臣和一大羣警探衝進了自己家，將自己帶走……
嘶！
方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感到難以置信。
自己，被警署帶走了？
不行！
得再確認一下情況！
方羽離開了自己的別墅，又見到了一個家族中的傭人。
沒有猶豫，方羽再次動用了能力。
這次，他再度看到了和之前差不多的畫面。
但眼下的畫面，多出了一點東西。
“方羽，你涉嫌謀殺齊家家主齊華，麻煩跟我走一趟。”
聽着畫面中焦誠說的話。
方羽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自己什麼時候殺齊華了？
不經意了，方羽瞧見了畫面中姜億臣嘲弄的笑容。
以及正在對面表情茫然的自己……
現在這個角度，是站在自家傭人的角度上。
隨着傭人離開，方羽的眼前的畫面消失。
他也反應了過來。
表情怔怔難以置信。
這他媽開什麼玩笑？
自己把齊華殺了？
姜億臣帶人過來抓自己？
瞬間，方羽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齊華的死，他是知道的。
只不過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感覺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利。
畢竟齊華死了，姜億臣卻來了。
自己想到得到齊家的機會，更小了。
以姜億臣的手段，自己肯定無法抗衡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齊華死這一件事，爲什麼莫名其妙落到了自己頭上？
自己特麼這兩天一直在家裏什麼也沒做啊！
方羽茫然。
但好在他反應不慢，立刻明白了過來。
這是姜億臣在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