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叫徹底地裝成戀人吧。
不過這一番話，姜億臣當然不可能在曦月面前說。
最多也就是在心裏吐槽一下。
要是真說出口，他無法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說不定惱羞成怒的曦月會直接剁了他。
“怎麼了？”
注意到他的異常，曦月疑惑道。
“……月色真美啊。”
姜億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感嘆道。
他本來想順口來一句“沒什麼”。
但一想到之前就說過這三個字了，再說實在有點敷衍。
會讓曦月覺得他啥都不肯說。
不過他剛纔心裏吐槽的話，又不可能就這麼說出口。
所以剛想說出口之時，突然就改口了。
而改口後的話，正好是他之前看着窗外所想的內容。
誰知曦月聽到這話卻忽然沉默了。
姜億臣有些驚訝，視線頓時轉到她臉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這一刻他發現曦月的臉頰似乎泛起了淡淡的粉紅。
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過姜億臣想起她的性子，一時也無法確定。
“……嗯。”
過了許久，他們都已經快抵達萬仙城之時，曦月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儘管只有一個字，但其中蘊含的感情姜億臣很明顯地感覺到了。
就連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握緊了許多。
曦月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難以理解。
姜億臣對此沒有一點頭緒，完全摸不着頭腦。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他只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話題，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
直到抵達黑市之前，姜億臣也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原因。
而曦月已經恢復成了往常的樣子，看樣子影響過去了。
但這件事就如同心裏的一根刺一般，讓姜億臣無比在意。
他隨口一說的“月色真美”不過是一句尋常的話。
怎麼會對曦月產生這麼大的影響呢？
他當然知道這句話在地球上有特殊的含義，代表着“我愛你”的意思。
可這又不是地球，這裏也沒有夏目漱石。
不管怎麼想，這句話都是一句很普通的話。
姜億臣完全搞不明白爲何曦月反應會這麼大。
而且他很清楚，就算直接問曦月也不會得到回答。
這個問題，成了他的一個心結。
直到他們到了黑市，他才從思索之中走出來。
對於他而言，更重要的顯然還是正事。
這點小問題還是先甩在一邊。
反正以後得到答案的機會還有的是。
姜億臣用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心裏頓時一驚。
這個傳說中的黑市，比他預期中的還要熱鬧許多。
比起白天的萬仙城，熱鬧了不知多少倍。
這個熱鬧，不僅體現在人數方面。
而且這個市集的氛圍，就已經和白天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最令姜億臣關注的是每個人的狀況。
包括他在內，黑市中的所有人都如同一團黑霧。
就算用神念去探查，也無法看穿藏於黑霧中的真面目。
顯然曦月所言非虛，黑市中的人不會顯露出自己的真身。
而且就連修爲也完全探查不出來。
這樣一來，他們的行動也會方便許多。
姜億臣轉頭看向身邊的曦月，發現即便距離如此近，而且手還牽在一起他也無法看出曦月一點特徵。
如此看來，這個陣法確實很高明。
他們也無需擔心身份暴露了。
由於兩人從頭到尾都會十指緊扣，姜億臣也不擔心會和曦月走散，然後認不出她的情況。
一念至此，姜億臣便對曦月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發了。
曦月不發一言，徑直帶着他朝某處走去。
看來她已經有目標了。
既然如此，姜億臣也就不必操心了，任由曦月安排。
.........
兩人要去的地方不遠，很快曦月便停下了腳步。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名爲“逸軒閣”的店鋪。
這家店鋪在遍地都是地攤的黑市之中彷彿是一個異類。
和烏漆墨黑的黑市不同，這家店不僅樣子非常氣派，而且周圍都閃耀着淡淡的光芒。
若是在白天估計也不算顯眼，但在深夜可謂是亮瞎眼的存在。
只要路過此處，沒人會忽略它的存在。
除了這裏，估計沒有其他地方有這麼這麼大的排場。
曦月看樣子也是輕車熟路，還未等他觀察多久就牽着他走進了店裏。
一踏進店內，姜億臣心裏滿是驚訝。
因爲店裏和外面看完全不同，周圍異常寬闊。
一眼望過去，居然看不到邊際。
不過商品卻擺的琳琅滿目。
看前方牌子上所寫的字，此處應該是功法區。
“這裏其實是一座洞天。”
曦月適時解決了他的疑惑，直接道出了逸軒閣的本質。
聞言，姜億臣頓時心下了然。
難怪這麼一家店，白天的時候從來沒有見到。
僅僅只是在黑市開啓的時候出現。
而且裏面的大小，比在外面看大多了。
本身就擁有一所洞天的姜億臣很清楚這種東西的特點。
這些所謂的洞天大多都是人爲製造的。
而製造洞天的強者，幾乎都會把它做成便攜性的洞天。
這樣一來，洞天就成了他們的移動居所。
姜億臣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把洞天當做店鋪。
而且他能感覺到，洞天中的靈氣比外面濃郁了許多。
對於武修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處。
這所洞天的存在，就像前世天氣炎熱時的超市。
估計會有許多人進來“蹭空調”，在此界也就是所謂的“蹭靈氣”。
“進來倒容易，但要想離開必須買一樣東西。”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曦月很快就否定了他剛纔想的東西。
原來如此。
姜億臣點了點頭，繼續朝着目標區域走去。
有了這樣的規則，也就不會那些湊熱鬧的人了。
能製造出如此大的洞天，這家店的主人想必也是虛神境大能。
搞不好就是萬仙殿某位地位極高的大佬。
要是真有人不遵守規則，不可能逃脫懲罰。
而且他還發現，這裏的東西比外面貴了不少。
這也太黑了吧。
姜億臣將周圍物品的價格掃視了一遍，越看越心驚。
和外面的價格相比，至少貴了一倍，甚至還有的高達十幾倍。
不過讓他震驚的還有一點，那便是物品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