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兩1相逢 >第 35 章 035
    臉上的溼意蔓延得更多了。

    喻夏將她手裏的蛋糕刀重新奪回來,精緻的蛋糕既然已經被破壞了,她下手便更乾脆了一些,隨意切開,裏面的紅絲絨還夾雜着時令水果,底層是脆脆的薄皮,咬起來跟蛋撻被烘焙過的軟皮一樣。

    諸多不同層次的甜交織在一起,果味、奶油、紅絲絨、蛋糕底……牙齒咬下去的時候,層層疊疊的甜裏,又有獼猴桃的丁點酸引開,即便是大早上吃了,也不覺膩味,反而十分開胃,越喫越香。

    沒管薄菀的動作,她專注地喫掉小半個蛋糕,等到女人擡手來碰她的腰帶時,喻夏將剩餘的蛋糕放在桌上,彈開她的指尖,要笑不笑地看過去:

    “讓你亂動了麼?”

    薄菀追逐着她的脣畔,將連串的溼漉痕跡延伸到附近,嗅見她脣齒間殘留的甜味,抱着她的腰,低低地答:

    “姐姐不是請我喫乾淨嗎?”

    “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喻夏讓她喫的是方纔留在自己臉上的蛋糕。

    而她……

    卻想喫掉面前的人。

    隨意地牽了牽脣,喻夏將她的下巴扭到另一側,讓她去看剩下的蛋糕:“這個不喫完,別想做其他事。”

    喫飽了、睏意重新泛上來的人並不想大早上陪薄菀玩成人遊戲,收了禮物之後,她相當無情地將人推開,轉身朝着牀鋪的方向走,心心念念想要睡個回籠覺。

    薄菀盯着她的背影,視線一路追隨而去,看到她重新回到牀鋪邊,拉開被子就想睡,女人彎了彎脣,竟就這樣靠在門邊,凝視着對方的身影,相當耐心地……一看就是好幾分鐘。

    直到牀鋪裏的人呼吸逐漸平穩。

    薄菀轉開目光,看到旁邊桌上放着的半拉蛋糕,紅色的果醬從鏡子般光滑的奶油層上均勻抹開,將裏面的美好都包裹,只有朝向自己的那一面才露出端倪,新鮮水果、紅嫩的絨裏、還有稍稍碎開的酥皮。

    她動了動指尖,無聲執起蛋糕刀,切下小塊放到脣邊,脣色變得更紅,又讓舌尖挑去,脣角翹起,她站直身體,端着這蛋糕朝着牀邊的方向走去。

    喻夏輕易重返夢境。

    模模糊糊間,彷彿有人來扯她的被子,起初她很配合,潛意識以爲薄菀也想來休息一下,便大方地往旁邊翻去,讓出一些位置來。

    可溫暖的被窩並沒有等來另一個人。

    取而代之的,是微涼隨着風,點點落在她的肌膚上。

    脖頸、鎖骨……喻夏閉着眼睛,擡手想將被子拉上來一些,卻被阻止,一道溫熱的氣息湊近,熱與癢覆蓋上來,將她的瞌睡蟲再次嚇跑。

    睫毛顫抖,她驀地睜開眼睛,又放鬆下來,擡手沒什麼力氣地去推湊過來的狗頭,連罵人的力氣都含糊了:

    “你幹什麼……?”

    薄菀用氣音吹進她的耳廓裏:“在聽姐姐的話,想辦法把剩下的蛋糕喫完。”

    喻夏的身上很香,應該是酒店的沐浴產品留下的芬芳,經過體溫和被窩一宿的捂,香味與她本身的味道混在一起,構成獨特的誘惑。

    再被蛋糕一點綴

    又香,又甜。

    涼意順着不知何時敞開的浴袍一路往下,喻夏心中煩悶,想着剛纔就應該將薄菀教訓一通再睡回籠覺,不至於這樣被這妖精折騰。

    然而這會兒還沒從睏意中找回力氣,只能由着對方擺佈,起初的微癢還能忽略,只偶爾撥動神經,但不知道是蛋糕太香、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突如其來地一口咬在她肌膚上,喻夏就被那痛引得戰慄。

    後頸有酥麻炸開。

    她從鼻腔裏哼出抗議的動靜,右手指尖擡起,沒入薄菀的發間,作勢要拉:“滾下去。”

    薄菀拉下她的手,按在頭頂,與她散開的發壓在一塊兒,得逞地笑,語氣卻輕的,像是妥協地在哄她:

    “喫完蛋糕就下去。”

    “姐姐睡你的覺,我輕點,嗯?”

    囫圇睜開眼睛,喻夏看見自己胳膊、身上留的幾個淺淺牙印,半斂眼眸與她對視一眼,又閉上眼睛。

    直到幾分鐘後。

    痛意綻開,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睡着,有些嫩的肌膚被對方咬的又紅又腫,比蛋糕上的果醬顏色都更離譜,喻夏不再信她的邪,仰起腦袋,喉嚨上下滾動,低聲罵她,薄菀聽見她的罵聲,也不去堵她的脣。

    只是通過其他手段,讓她總罵的不得勁,聲音斷斷續續的,聽着更似惱羞成怒。

    喻夏掙扎着轉過身,咬着被子的一角,不想再讓她如願,但薄菀今天不似往常溫柔,不聽見她的聲音就不甘心,變着法兒折騰她,手下沒個輕重。

    “別咬……!”

    阻止的聲音到一半,就被強制打斷。

    喻夏後頸泛出很薄的一層汗,肩胛骨往後的位置,連那墨色的蘭花都像是被打溼的水墨塊兒,彷彿用毛筆蘸一蘸,又能重新取下色來。

    她仰着頭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神智,黑色的瞳孔渙散稍許,好半晌才迷濛地眨了眨,彷彿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抗住了這等折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反手去拉身後的人頭髮,薄菀順着她的力氣,將腦袋湊到她跟前,舌尖掠過下脣脣瓣,把上面的一點雪白奶油、絲絨碎屑、還有一點溼潤痕跡都抿進去。

    喻夏一字一頓地罵她:

    “哪兒能咬,哪兒不能咬,心裏沒數?”

    知道她是疼了,薄菀作勢要幫她揉,被對方躲開,她便壓着對方的腰,硬要湊上去,嘴裏沒什麼誠意地哄:

    “沒用力呢。”

    “姐姐別怕,不會壞的。”

    喻夏面頰通紅,唯有瞪她的目光仍是兇狠的,薄菀似是被看怕了,嘟着脣,半晌妥協般地問:

    “好,不咬就不咬,但這蛋糕太涼了,姐姐要麼幫我溫一下,嗯?”

    冷笑一聲,喻夏正想懟她一句有本事把蛋糕放到微波爐裏熱,然而對方早料到她不許,在她話出來之前,先湊過來吻住她的脣。

    隨後。

    喻夏驀地睜大眼睛,放在她腦後的指尖痙攣似的抖了抖,喉嚨裏發出的拒絕和抗議聲,都被薄菀全部吃了進去。

    就像先前喫蛋糕一樣。

    一點痕跡都不留。

    胃口格外兇殘。

    季家。

    血淋淋的馬頭早上被進老爺子房間的人發現,季清風的飲食起居都是一位保姆負責,這保姆考過營養學的證,調理老人身體很有一套,然而沒見過什麼腥風血雨的大場面,畢竟季家從良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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