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蒼梧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摸了摸一柄倒插在地上的刀刃,果然鋒利無比,吹髮立斷,寒意侵入皮膚。
每一柄利刃之間的距離,僅能通行一人,相互穿插,形成一道道被規劃好了的路線。
看這刀山的規模,何其的寬廣,如果真的要行走在這刀山之中,尋找脫困的方法,那無疑是十分艱難的。
一旦深陷刀山之中遇到危險,絕對無法快速奔逃,否則一不小心,極有可能被鋒利的利刃直接結果!
毫不誇張的說,這裏的每一柄利刃,都是能夠評級的兵器!
雖然這些利刃都是由高深的陣法生成,但卻不是虛幻之物,每一柄利刃都是能夠實實在在砍下頭顱的!
李蒼梧望着眼前明晃晃的景象,自然沒有慾望用走的。
“既然如此,那就用飛的吧!”
遍地利刃,走是沒有辦法走了,李蒼梧本身就是個沒有什麼方向感的人,恐怕沒一會就得迷路。
消耗亡靈之息,獲得飛之異能!
肩生雙翅,李蒼梧直接拔地而起,十分的飄逸,靈動感十足!
隨着修爲的提升,原本黑色的肉翅也發生了改變,如同虛幻的白色鳥羽一般,有一種輕盈、輕快的感覺,直接穿透衣物,伸展開來。
不僅速度更快,靈活性也更強!
“修爲的提升果然重要,所有的妖物異能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比如火之異能,已經從一團火焰進化到了沖天烈焰的程度了。
他已經後悔自己一開始的鹹魚了,如果早點豁出去提升修爲,面對那些個高手的時候何須憋屈?
比如巨豬,以他七品巔峯的修爲,李蒼梧甚至可以完全不放在眼裏,當然了,憑藉他現如今的修爲,輕鬆碾壓不在話下!
就算是琉璃,也能碰一碰,甚至絲毫不虛,誇張到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太真實。
…
此舉,自然引起了金鑾與風騎的關注。
風騎看着圓球中李蒼梧背後的白色虛幻翅膀,疑惑的說道:“這就是賢侄的能力,不是妖修,卻能夠使用妖物的某種異能,果然十分神奇,想必主子肯定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項能力!”
金鑾點了點頭:“依我看,極有可能是賢侄存在某種詭異的能力,與他半妖的特性有關,難道他可以吸取妖物的異能爲己用?”
風騎想了想,回道:“不清楚,或許只有賢侄自己知道,但是我們也沒有必要問清楚,說不定是某種超越了地級的功法…”
金鑾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喃喃道:“超越地級的功法…不太可能,修爲決定了上限,天級的功法恐怕只有遠古妖族和人類修士中真正的大能者才擁有!”
風騎感嘆:“是啊,主子施展天級功法的場景,我至今仍然心有餘悸,實在是毀天滅地,絕對擁與貔貅之王對戰的實力!”
…
李蒼梧剛剛飛上半空,往下一看,竟然發現刀山之中好像有很多懷怪異的生物行走其中,但是又沒有察覺到任何生物的氣息。
他稍微降低高度,發現這些行走的“生物”竟然是由利刃組成的一些怪物,就像機器人一般,在各處巡邏!
“臥槽…還好沒有用走的,不然這麼多的怪物得打到什麼時候去?”
一隻形似狼的金屬怪物擡頭髮現李蒼梧,發出犀利的金屬摩擦聲,隨後,更多的金屬怪物跟着叫了起來。
奈何沒有翅膀,否則它們定然會撲上來,意欲將李蒼梧撕成碎片!
夢魘鳥的火之異能附體,一道龐大的火柱噴涌而出,深紅色的高溫火焰瞬間將幾隻金屬怪物燒成散架。
不過,動靜引起了騷動,更多的金屬怪物聚集了過來,對着空中的李蒼梧使勁的嘶叫,讓人不寒而慄!
“算了,還是別招惹這些奇怪的東西了…”
李蒼梧伸展着翅膀,直接提速,飛上空中。
突然,一道旋風席捲而來,盾之異能瞬間施展,而且防禦能力隨着修爲的提升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將旋風完完全全的阻擋了下來!
他笑了一聲…
剛剛的旋風中,含有濃郁的亡靈之息,“妖物繪卷”光芒大盛,將此妖的詳細情報反饋給了李蒼梧。
“黃鷔,異能爲旋風,恐怕就是視肉口中的鴛鴦的其中一隻了吧?”
李蒼梧一眼便已捕捉到了潛藏在高空中的黃鷔,這傢伙還真是陰險,竟然躲在背後耍黑槍!
毫無徵兆的瞬身至黃鷔的背後,舉起血矛對準她的後腦勺,只需用力便可輕而易舉的貫穿腦袋!
黃鷔驚悚的回過頭來,看到一柄血色結晶的長矛對準自己的要害,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大…大哥,你的速度怎麼比我還快!?”
黃鷔是人類的形態,身上沒有穿着衣物,但卻長滿了黃色的羽毛,嘴巴也是尖銳的鳥嘴,一雙眼睛漆黑無比,沒有眼瞳。
李蒼梧問道:“黃鷔,你的媳婦青鴍呢?”
黃鷔怔了怔,氣急敗壞的回道:“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母的,青鴍纔是公的,你不要搞錯了!”
李蒼梧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行吧,勞煩你們幫我打開通往第三層的入口!”
“第三層?”
黃鷔發出一聲冷笑,伸手用爪子撕裂空氣,發出三道旋風!
李蒼梧甚至沒有動,盾之異能便輕鬆擋下。
黃鷔傻眼了,突然脖子一痛,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她的脖子,竟然被李蒼梧用矛尖劃出一道傷口,劇痛瞬間襲來,幾乎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
李蒼梧剛剛收回血矛,背後一道罡風襲來!
盾之異能尚未消散,完美格擋。
一個身體長滿青色羽毛,與黃鷔極其相似的妖物從雲霧中現身。
“哼,陣法對我們修爲的壓制太嚴重了,如果我們在當年的剪刀地獄相遇,保準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蒼梧轉頭望去,問道:“你就是另一隻鴛鴦?說實話,你們倆的模樣都像公的,我實在有點分不清。”
頓了頓,他指着黃鷔問道:“那個…你是公的還是母的,我又忘記了…”
黃鷔捂着脖子上的傷口,大怒:“我是母的,我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