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處理天藥,從黃澄澄小葫蘆中放出肉身,精神歸位,瞬間覺得,像是陷入了淤泥中,動作艱難。
“哐當!”爐蓋掀起,藥根落入,王煊蓋上了爐蓋,這次的震動,讓整片精神世界都轟鳴了一下。
遺蹟中,探寶的六大高手全都身體搖晃,一陣驚悚,向四周看了又看,有些狐疑。
“有至寶!”
“最強大的文明火光中,必然鍛鑄有無上至寶,將它找出來!”
他們信心大增。
雲層中,王煊和陳永傑重回元神狀態,盯着遠處那頭千翼猛禽,隔絕了自身的氣息,在迷霧中,遠遠地避開它,繞着第九層精神遺蹟行走。
這片區域很大,繚繞着霧靄,真正開啓後,是一座面積不小的島嶼。
“靠譜嗎,這可是虎口裏奪食。”雲層中,雷光間,陳永傑戴着鎖魂鐘頭盔,很心虛。
王煊道:“我們不搶別人,就盯着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神祕人,反正結仇了,註定是死敵,只要他有發現和收穫,就專門搶他!”
反正隔着結界,即便失敗也沒什麼,萬一成功了呢?戴着銀色面具的神祕人難道能鑽出結界咬他們兩個?
“行,那就是他了,大肥羊!”陳永傑用力點頭,差點被這個人打死,自然要找機會報仇。
第九層遺蹟中,六大高手每個人都是一片大幕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可是在這裏卻遇到不小的阻力。
遺蹟中,有精神雕像浮現,這次有了面孔,有了清晰的表情,這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人類殘留的精神遺骸。
“人類文明更迭,存在的時間遠比我們想象的久遠,可惜,普通人可以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但超凡的生命力太短暫了。”
大戰爆發了,這是絕世級的精神塑像,栩栩如生,數名男女,與六大絕世高手力拼,殺的最後各自都負傷了,幾尊精神雕像漸漸被轟碎。
王煊和陳永傑忌憚不已,這裏動輒就有絕世級的古神像浮現,除了老張這個級數的人,誰扛得住?
半刻鐘後,六大高手在一片廣場匯合,這裏有一堆巨大的灰燼,還有點點殘火閃耀,明滅不定。
“這個神話文明,遠比我們此前所見到的都要強大,比三瘮堆還璀璨,比造出逍遙舟的那個文明還繁盛,但是,他們也失敗了,只留下文明殘跡。”
“奇怪的是,他們的至寶在哪裏,沒有在世間流傳,真的封印在這裏嗎?”
六人盯着巨大的餘燼,那裏青煙嫋嫋,殘火飄搖,隨時會徹底熄滅。
六大高手封鎖六合,覺得如果有東西留下,那麼可能就在這最後的火堆中,他們開始動手,掘開火堆。
傳聞中,以煉寶最爲出名的強大文明,怎麼可能沒有寶物留下?
結界外,王煊和陳永傑躲在雲層中,臨近柔和的光幕,仔細地盯着,感同身受,彷彿是他們在探索神話遺蹟,尋找最後的至寶。
“這是什麼?”
黑袍男子取到殘破的經篇,認真閱讀,震驚而嘆:“他們要煉製一杆至強的寶旗!”
“是……斬仙旗,也想稱呼爲……御道旗?”
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手持一卷殘篇,在那裏出神,精神共鳴後,讀取到這樣的信息,當年的的至強神話文明的確在煉一件至寶,這裏記述了他們想取的名字。
“這篇經卷上提及,也有人想稱呼它爲斬道旗,但又覺得名字太過了,遂放棄。”女方士蹙眉,白衣驚豔,在火堆餘燼前出塵而空明。
六大高手都喫驚,而後動容,自然想到了斬神旗、斬身旗,竟和這個強大的文明有關!
難道兩件異寶合一,真的會成爲無上至寶?以這個文明的璀璨而言,斬仙旗或御道旗,在至寶中多半都是最強的!
一瞬間,許多人都動了心思,想到了王煊,他手中可是有斬神旗,這意味着他已經得到半件至寶?!
結界外,王煊無比苦澀,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誰都知道他手中有一杆神旗,現在他不是成爲絕世高手的靶子了嗎?
不交出去旗子,以後他還有活路嗎?
“你我又不是沒聽說過,當年有人嘗試融合兩旗,但效果不理想。”方雨竹開口。
紅衣女妖仙傾城傾國,帶着淡笑,晃了晃手中的殘篇,道:“這裏有記,斬身旗和斬神旗,都只是試驗階段的產物,不是最終的御道旗,這就有些驚人了!”
“什麼,連斬身旗和王煊手中手中的那杆旗子,都是早期實驗留下的東西,不是正品?”有人接過她手中的殘篇,精神共鳴,仔細閱讀。
結界外,王煊長出一口氣,剛纔都在計算了,如果與當下的所有絕世高手爲敵,他能活上幾天?
幾人沒有亂來,在相互提防與制衡,有條不紊的挖掘這座灰燼堆,尋找有可能存在的至寶。
突然,身在璀璨血色光輪中的“冥血教祖”抓到一件古物,居然是一張淡金色的獸皮,不過尺許長。
“轟!”
戴着銀色面具的絕世高手反應太快了,第一時間下黑手,一巴掌就扇過去了,眉心更是綻放術法符文,將血輪淹沒。
砰的一聲,他成功偷襲,將淡金色獸皮搶到手中。
“你搶什麼,沒看到燒出大窟窿了嗎?如果是真正的斬仙旗或御道旗,會損毀嗎?”璀璨血輪中的“冥血教祖”憤怒無比,居然被偷襲了,被人搶走旗面。
“我只是看看,呵呵。”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笑了笑,然後,他就被遭遇了“冥血教祖”的攻擊。
紅衣妖主也出手了,想奪過旗面看一看。
其他人倒是未動,很淡定,不認爲這就是至寶,因爲真要是御道旗,根本不可能毀掉。
砰!
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數次和兩大強者對攻,被震的獸皮脫手,他猛然一掌給打出去很遠,接着迎敵。
嗖!
就在這時,釣神毅然而決然的出手了,王煊充分相信他,讓老釣魚人出擊!
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倏地和兩大高手分開,立身於原地,伸手等着那淡金色的獸皮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