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宴晃着手裏的酒杯,裏面漿紅的液體在燈光耀出琥珀的瑰麗。

    擡頭看到女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臉猙獰的瞪着自己,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幅吊死鬼的模樣。

    傅景宴:嚇得他手邊的酒杯差點扔出去。

    沉聲皺眉道:“怎麼了?喫到魚刺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吃了鶴頂紅。

    男人將陸珠的頭給掰了過來,食指和拇指捏住女人的臉,冷聲命令道:“張嘴。”

    陸珠:張你妹,掐的這麼用力,自己這不是張開了嘛。

    知道的是這男人擔心自己死在這裏攤上責任,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給她卸下巴呢。

    陸珠難受的眨了眨眼,心裏有苦說不出,反而被傅景宴毫不憐香惜玉的扣住臉,還迫使她做出有損形象的表情。

    “把你嘴裏的菜嚥下去。”

    傅景宴擰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凝重的臉上寫滿了一個字:‘醜!’

    “你,我下巴都要讓你掰掉了。”

    陸珠使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終於把面前的男人推開,然後抓起桌上的水杯,先給自己灌了一杯。

    她剛纔好像吃了顆麻椒,最後還吞了,好恐怖!!!

    “放心好了,你骨頭結實的很,沒那麼容易掉。”

    見面前的女人還好好活着,傅景宴也沒和她多計較,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紅酒倒了一杯喝掉。

    讓這女人嚇得他不輕,趕緊喝杯紅酒壓壓驚。

    陸珠摸了摸自己被掰得生疼的下顎,憤憤的瞪了一眼:“麻椒放多了。”

    傅景宴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打算一會兒自己洗碗。”

    “傅景宴,你看這是什麼。”

    陸珠伸出白嫩的手掌,攤在傅景宴面前。

    傅景宴的視線在眼前的手掌上掃過,身爲大家閨秀,陸珠白嫩細膩的肌膚,修長精緻的手型,漂亮的在燈光下透着誘惑。

    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不得不說陸珠把自己的兩張臉都保養的很好。

    “這是什麼?”陸珠將手在傅景宴跟前晃了晃,這個時候還出神,能不能尊重她……的手。

    傅景宴收回視線,紅酒滑過喉結,沾了酒液的紅脣淡薄的一句:“我沒瞎。”

    陸珠滿意的點了點頭,得寸進尺道:“我的手美不美?”

    傅景宴:“……”

    你不要臉有點度行嗎?

    見他不回答,陸珠也沒有不依不饒的要答案,得意的收回手,很是自戀的欣賞了一下。

    “膚白凝脂,宛如柔荑,軟玉削春,我的纖纖玉指,是以後用來給我未來老公指點江山的,怎麼可能給你洗碗。”

    傅景宴一口紅酒差點把自己嗆死。

    看着眼前的女,正色的臉上越發的沉重。

    這女人爲了不洗碗,真是什麼無恥的話都可以說出來,削薄的紅脣勾起一抹弧度。

    男人怒極反笑,一把扯過陸珠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陸小姐讓我想到了一句詩。”

    陸珠:你當是演小品嗎?還此情此景,我想吟首詩……

    “什麼詩?”

    傅景宴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聲音幽幽蕩蕩的傳來:“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陸珠:“……”

    風和九萬里,和她有什麼關係?

    陸珠看着傅景宴上樓的背影,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會吟詩了不起,等姐坐擁這萬里江山,到時候點死你。”

    還給她走的這麼帥氣,到時候腿給他點沒!

    喫過飯,肚子終於覺得舒服了些。

    陸珠看着桌上被狂風掃過的飯菜,滿意的眯了眯眸子。

    雖然傅景宴這個男人不怎麼樣,但是菜做得好喫啊,看在喫的面子上,她先不跟這種男人計較。

    扶着自己喫撐的肚子,步子艱難的爬上了樓梯。

    一邊走,還不忘記一邊給白綺蘭發信息。

    ‘白女士,您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找到了,要不要認領她回家?’

    信息發過去不到半分鐘,白綺蘭那邊就有了回覆。

    ‘不需要。’

    陸珠:她真的是撿得吧!

    ‘親愛的媽媽,您隻身在外的寶貝想您了。’

    這條信息發過去,白綺蘭直接回了條語音,陸珠興沖沖的點開,白綺蘭毫無溫度的聲音,在樓道里迴盪開來。

    “三阿珠,你不這麼虛僞會死嗎?”

    陸珠:她肯定不是親生的!

    白綺蘭的語音接連又發了過來:“你老實在傅家待着,等這邊婚禮準備妥當了,直接給我結婚,一天天的少作點死不行嗎?”

    白綺蘭的聲音裏,還伴着孩子的哭聲。

    陸珠憤憤的收了手機,她就知道,白綺蘭是有了孫子就不要女兒了,等她生了外孫,一定不讓她抱,饞死她!

    傅景宴剛剛開完最後一個視頻會議,和助理的通話還沒有結束,書房的門就被敲響。

    整棟房子裏現在就兩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門外是誰。

    傅景宴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將門打開一道縫隙,看了一眼門口臉皺得比包子還難看的女人。

    “傅景宴我肚子疼。”

    陸珠緊着一張小臉,表情痛苦的靠在門框上,她都這樣子了,這男人就不能放下手機扶她一下嘛。

    傅景宴和助理交待了一句,便掛了電話,暱了陸珠一眼沒溫度道:“撐的?”

    “你怎麼罵人啊!”

    陸珠秀眉一擰,就差元氣十足的撲過去抓他一把。

    一臉不甘道:“這叫喫多了,你纔是撐的。”

    傅景宴懶得理她,轉身回了書房,很快拿了外套走出來:“回房間加件衣服。”

    “幹嘛。”

    陸珠警惕的看了一眼,半夜不會是嫌她喫的多,要溜她吧。

    果然……

    “出去走走。”

    “我不去,外面這麼黑,這裏人又少,萬一你把我帶到沒人的地方,想要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你這種人一看就很人面獸心。

    傅景宴差點想拿門板拍她臉上,氣得冷笑道:“我至於這麼飢不擇食的對你下手嗎?”

    而且他想下手還不容易,再等些日子,他理直氣壯的想怎麼下手就怎麼下手。

    “我怎麼了,我長的這麼美,皮膚這麼嫩,身材……”

    傅景宴聽不下去的捂住她的嘴,連拉帶拖的將陸珠塞回到房間:“換了衣服再出來。”

    早知道會聽到這女人的胡說八道,他剛纔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多做兩道菜直接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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