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從浴室裏出來,頭上裹着厚重的毛巾,看了一眼牀上格外涼快的女人,微微皺眉。

    “你們家怎麼回事啊,全是男人用的東西。”

    她生活很有品味的好不好,她嫌棄的很。

    方以茹從牀上轉過頭,看了一眼陸珠身上的短裙,微微吹了口哨啊。

    “行啊你,很有料啊!”

    陸珠得意的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撩了把頭髮:“那當然了。”

    方以茹看她一臉自信的模樣,忍不住嘖嘖道:“難怪傅景宴能看上你,你這個女人,一沒腦子,二沒性格,除了家世還算好點,也就是這個屁股和胸。”

    對上方以茹探索的視線,陸珠趕緊捂住胸口,轉過身,一臉警惕。

    “誰沒腦子,我這是大智若愚,誰像你們一樣,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除了會比我讀書,哪點能比得上我。”

    陸珠一臉得意,方以茹挑眉。

    沒好氣的指了指她的頭:“行啊你,越說越來勁了是吧,還敢教訓起我來了。”

    “你再戳我,我可就不在你這裏住了,你獨守空房吧。”

    陸珠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瞪了方以茹一眼。

    女人的頭,不是他們想戳就能戳的。

    方以茹也懶得理她,徑直回到了牀上:“今天獨守空房的是傅景宴那個男人,沒有你這個大肉枕抱着,他會失眠吧。”

    方以茹趴在牀上,轉頭給了陸珠一個詭異的笑容。

    陸珠頓時紅了臉,彆扭的走到牀邊坐下。

    “我是因爲這麼多年的感情纔過來陪你,反正孩子明天要也可以。”

    “要個孩子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女人是要算日子的,沒有好日子,你懷上。”

    “誰說懷不上啊,我,我這麼年輕,身強體健,而且我們結婚前都做過婚檢,我媽說了,只要我們肯努力,很快就會有孩子。”

    陸珠說的一臉認真,方以茹轉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三阿珠,你纔剛結婚,就不打算過二人世界了?”

    “什麼二人世界,那是正常夫妻纔有的,我們這種商業聯姻,根本不需要二人世界。”

    方以茹看着她心虛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白眼。

    女人啊,就是嘴硬心軟。

    “行了行了,就要你一晚,明天你就回傅景宴的牀上吧。”

    反正她也就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而已,這個時間,江北言應該已經回江城了吧。

    回就回吧,無所謂了,反正她也不在乎這個男人。

    走了更好,不聯繫了也好,她以後也能自由,心裏也就沒有那麼重的負擔了。

    沒準是她以前沒有發現,她身邊或許還有其他男人呢。

    等她以後認真觀察,一定會發現身邊人的其他男性。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會這麼沒有魅力。

    “明天其實我還可以再陪你一天,我大姨媽剛走嘛,我查了查,這幾天好像不方便受孕。”

    陸珠低哼一聲,小聲的嘀咕了兩句。

    心虛的搓着自己的被角。

    方以茹看她這害羞的樣子,原本想要笑話她,想想也就放棄了。

    她現在自己都成笑話了,哪裏還有精力笑話別人。

    兩個人一時沉默,直到門口響起敲門聲。

    “傅景宴來抓你了?”

    方以茹下意識的轉頭問道。

    陸珠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回道:“應該不是吧,我來的時候,和他說過的,他沒反對。”

    如果不同意,應該當時就不會讓她出門了。

    “不會是江北言來了吧!”

    陸珠看向方以茹,臉上帶着疑問。

    方以茹翻了個白眼:“怎麼會,他要是個男人的話,今天肯定不會來。”

    想到在方家的那個背影,方以茹心裏有了幾分的彆扭。

    江北言今天一定不會來,她都把話說成那樣了,他們應該是分手了。

    什麼分手,她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那會是誰啊?”

    陸珠率先起牀,蹦蹦噠噠的往門口跑去。

    不忘記對着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臥槽……”

    下一秒,陸珠背靠在門板上,一臉驚恐。

    方以茹看她驚悚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誰啊?”

    能把三阿珠給嚇成這樣。

    陸珠繃着的小臉,有一點點凝固,微微轉頭看向方以茹:“兩,兩個男人!”

    “啥?”

    難道她缺男人的禱告,上天聽到了?

    “兩個男人,你幹嘛這種樣子。”

    方以茹走上前,陸珠自覺移開身子,把門板讓了出去。

    家裏的門打開,方以茹笑道:“不會是有男人來……媽呀!”

    視線落在門口的瞬間,方以茹驚恐的看到門外的男人。

    下意識的合上門……

    “什麼男人?”

    一隻手掌,扣住門板,江北言的視線落在方以茹的臉上,目光犀利。

    方以茹着急的扣着門鎖,皺緊了眉心:“你怎麼來了。”

    說着,又看向身旁的傅景宴:“你怎麼也來了。”

    這兩個男人是來討伐她們的嗎?大半夜的跑來她這裏,真是……

    傅景宴的臉色冷淡,沒看方以茹臉上的表情,開口道:“陸珠呢?”

    “她……她不是跟你請假了嗎?”

    “我沒批!”

    方以茹:“……”

    “她不在。”

    方以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說好把陸阿珠借她一晚上,這天才剛黑,他就好意思來要人,什麼男人啊。

    “把門打開。”

    江北言推了推門板,見方以茹堵的結實,便也沒有用力。

    “不開。”

    煩躁的懟了一句,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怎麼會碰到一起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驚動物業嗎?”

    “物業怎麼了,我纔是業主。”

    方以茹好笑,她在自己家的地盤,怎麼還做不了主了。

    “那全小區都會知道我們的事情,你們家……”

    方以茹瞪了他一眼,被人勒着喉嚨的感覺,有些氣憤。

    江北言卻臉露疲色:“我喝酒了,頭暈。”

    方以茹:我看你也沒喝醉。

    “他喝酒了,不能開車,要不讓他進來吧!”

    屋子裏,匆匆換好衣服的陸珠跑了過來,小心的看着方以茹。

    方以茹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想跟他回去?沒出息。”

    陸珠心虛的低頭小聲道:“江總來了,我在這裏不合適。”

    說着偷偷從門縫裏看向傅景宴,沒等方以茹開口,高興的衝出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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