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怔,擡頭看向頭頂的男人,皺眉:“你是在催生嗎?”
家裏的孩子太多了,她現在看到孩子有些頭疼。
雖然自己也很喜歡,但是喜歡也不妨礙他累啊。
陸霆驍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願,勾脣笑了笑:“再晚幾年要,我也可以等。”
反正他隨時準備着,就等着她同意。
童顏這才滿意的緩過神,動了動脣道:“像妞妞這樣的女兒,確實很可愛。”
妞妞從小乖巧,像極了童姝的性子,童顏很喜歡,自己也很想有一個這麼漂亮懂事的女兒。
唉,妞妞在這裏,她的心還是擔心童姝。
傭人匆匆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裏的兩個人,臉上閃過一抹紅潤。
先生和少夫人就是這樣,總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隨時隨地喂人狗糧。
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哪裏看得了這個。
每次都激動的好想放聲大叫。
“先生,少夫人,兩個小少爺不肯從浴室裏出來。”
女傭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親暱,小臉紅紅的,配上她這一身的狼狽,童顏看了,微微一怔。
家裏的年輕女孩子,實在是漂亮。
忍不住看向陸霆驍打趣道:“歡歡看着很不錯。”
陸霆驍睨了她一眼,起身上了樓。
童顏見狀,也趕緊跟着追了上去。
她不過就是誇了個小女傭漂亮而已,他幹什麼生氣啊。
女傭站在樓梯間,看着從身邊走過去的兩個人,微微怔愣的沒有緩過神來。
她是做了什麼嗎?怎麼感覺先生看她一眼,好像不高興呢?
她事情沒做好?不會扣她工資吧!
浴室裏。
兩個小傢伙在浴盆裏打着滾,童顏進去的時候,小北正在地上爬。
溼滑的地面,有些不穩,小傢伙爬的很小心。
陸霆驍一個步子上前,把地上的小傢伙就扔回到了水盆裏。
童顏鬆了口氣,上前看着兩個小傢伙,冷着臉警告道:“你們不能這樣……”
說完,小北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水面上。
水珠四濺,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
童顏頓時愣住了,再看看身邊的陸霆驍。
男人價值不菲的白襯衫,瞬間溼了大片,頭上還頂着水珠下滑。
忍不住笑了。
這麼狼狽的陸霆驍,她還真是少見。
童顏的笑聲,助漲了兩個小傢伙的氣焰,頓時整個浴室裏,開始傳來啪啪的水聲,還有孩子肆無忌憚歡快的笑聲。
好不容易把兩個小傢伙哄睡覺,陸霆驍瞬間纏了上來。
童顏頓時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伺候完了兩個小的,她實在沒有精力再應付一個大的了。
“累。”
童顏剛一伸胳膊,男人跟着環了過來,順理成章的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
低頭,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哪裏累?我給你鬆鬆筋骨。”
男人的聲音,從她頸間緩緩的傳來,帶着一絲低沉和壓抑的笑聲。
一雙手,也開始不聽話起來。
童顏頓時紅了臉,微微掙扎了下,小聲道:“別鬧了,孩子會醒的。”
很顯然,陸霆驍纔不喫她這一套。
“不在一個房間,他們聽不到的。”
“你在懷疑家裏的隔音效果。”
陸霆驍說的一本正經,大有她如果懷疑的話,估計明天他能換一套傢俱的意思。
童顏抿了抿脣,還是不放心道:“妞妞還沒睡呢。”
“妞妞已經睡了,剛纔傭人說過了。”
似乎是在等着她,接下來更多的藉口。
童顏能看出,這男人是已經把所有藉口都想好了,她提什麼,他都能給解決了。
只能皺眉,拼命的想了想:“我好像大姨媽……”
“還有五天,不急。”
男人輕而易舉的應了她的話,還給她的小日子算的明明白白。
童顏頓時愣住了。
鼓着臉,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可是看了幾天的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陸霆驍開始換了一個套路,那副委屈的樣子,像是這孩子看得不是他的一樣。
童顏嘆了口氣,微抿着脣小聲道:“那,明天晚上你……”
童顏的話音未落,陸霆驍瞬間傾下身。
她的話被盡數吞沒在喉嚨里人,男人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後背,下一秒,將她連根拔起,大步往臥室裏走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了出來。
牀上的人,從被子裏伸出一雙雪白的藕臂,用力的抻了抻。
被子裏發出一聲輕微的嗚嗯,下一秒,被子被人打開,一副沾了早露的身子靠了過來。
女人一愣,下意識的轉過頭。
傅景宴微眯着眸子,一臉安靜,只是放在她腰間的雙手格外的結實。
陸珠皺了皺眉,推拒道:“你身上好涼啊!”
傅景宴會有晨起鍛鍊的習慣。
當然了,年輕人,早上都是跑跑步,跑得一身荷爾蒙,熱汗流淌,激動的讓女人看了忍不住失聲尖叫。
可是傅景宴不同,他不跑步,他練劍!
老年人的太極拳,他竟然也打的渾然天成。
還真是……曠世奇才。
男人聽到她的抱怨,微微鬆了力度,卻並沒有將陸珠鬆開。
閉着眸子冷聲道:“剛剛洗完澡。”
鍛鍊完,自然是要洗個澡才舒服,陸珠忍不住撇了撇脣,小聲道:“難怪身上這麼涼。”
“你用涼水洗的嗎?”
男人沒有睜眼,只是沉聲回了一句:“差不多。”
這個季節用涼水,那簡直就是變態。
陸珠哼唧一聲,嫌棄道:“快鬆開我,我要下樓去喫飯了。”
平常這個時間,白綺蘭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早餐了,陸珠可不想讓自己老媽上樓叫。
只好掙扎着想要自己先起來。
傅景宴扣住她的手臂沒有放鬆,湊上前咬着她的耳朵道:“家裏的食材不全了,媽剛纔出門去了超市。”
以白綺蘭平時逛街的速度,沒有兩個小時,根本回不來。
陸珠皺了皺眉:“那今天的早餐……”
“等忙完了正事,就下樓喫。”
男人坦然的回道,全然沒有一種壓榨孕婦的羞恥。
說完,整個人又重新靠了過來,倒是很輕車熟路的避開了她的肚子。
陸珠剛要開口說什麼,身邊的男人聲音暗啞的委屈道:“已經等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