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宅子,角落裏到處都充滿了孩子的笑聲。
一羣孩子跑在院子裏玩,白綺蘭生氣道:“外面都是蚊子,這麼熱的天,一個個的都往外面跑什麼。”
幾個野小子也就算了,大不了毀容找個醜點的媳婦兒。
但是妞妞和小荔枝都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是被咬了包,可就不好看了。
結果不管她說什麼,那幾個孩子沒人聽她的,讓白綺蘭更生氣的是,大的跑了,屋子裏兩小孫女顯然也待不住了。
一個個掙着脖子的要往外去。
白綺蘭沒有辦法,只能讓傭人把這兩個也一起抱出去。
出門前,依舊不忘記叮囑道:“記得一定要多噴些驅蚊水,這身上一定不要被咬包。”
白綺蘭的話沒有說完,兩個小姐妹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找哥哥姐姐玩了。
“媽,家裏的草坪都有做過驅蟲,放心好了,有傭人在呢。”
童顏的安慰,並沒有讓白綺蘭鬆口氣。
只是更加不放心道:“這麼熱的天氣,那幾個混小子光知道玩,要是中暑了怎麼辦?大熱天的,在屋裏玩不是好好的。”
一邊嫌棄,一邊還不忘記叮囑廚房,多熬一些消暑的湯,給幾個小傢伙送過去。
一切都交代完了後,還是不放心的嘆了口氣道:“算了,還是我自己過去看看吧。”
童顏想勸她,可是很顯然,根本勸不住。
都說隔輩親,老人家疼起孩子來,確實讓她望塵莫及。
方以茹見白綺蘭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偷偷蹭了過來道:“你婆婆這是要把孩子拴褲腰帶上吧。”
聽到這話的陸珠,快速轉過頭來。
看了方以茹一眼,一臉不贊成道:“她的眼裏,只有自己的兩個孫子,兩個孫女,不是誰的孩子,都能拴在白女士的褲腰帶上。”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童顏忍不住轉過頭,看着陸珠微微一笑。
“小荔枝可是也在外面,媽怎麼就不疼她了,你這話說的,好像一股酸氣。”
方以茹也趕緊點頭道:“何止是酸,簡直就是打翻了醋罈子,三阿珠你這麼戀媽,你家傅總瞭解嗎?”
幾個人一打趣,頓時把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個抱着懷裏嬰兒,正和幾個人一本正經談生意的男人。
傅景宴似乎接收到了在場女士的目光,轉頭笑道:“習慣就好。”
“喲,這話說的,傅總聽着一臉絕望啊!”
方以茹帶着揶揄的笑聲,頓時讓陸珠很不滿。
是不是在取笑她男人?
是不是?
一旁的童姝喝了口紅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什麼絕望,明明聽着是滿滿的寵溺。”
“還是我姝姐會說話。”
陸珠一聽,頓時歡喜的靠在了童姝的身邊,抱住童姝晃了晃。
我家姝姐真是人最好了。
善解人意的小美女,可愛。
童姝被她抱的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你這樣,男人是會喫醋的。”
童姝小聲的嘀咕,陸珠聽了,對着一旁的傅景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喫他的,不用當回事。”
童姝把自己的胳膊從陸珠的懷裏拯救出來。
這話……
“姝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爲了狗男人拋棄好姐妹。”
陸珠冷着一張小臉,滿滿寫着絕望,她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薄彥轉過頭,看向陸珠不滿道:“誰是狗男人?”
沒等陸珠開口,對面的傅景宴道:“我!”
薄彥吸了口氣,看向傅景宴,給了他一個很同情的眼神。
哥們兒,你受苦了!
“受不了這種人秀恩愛。”
方以茹摸了摸自己快要起雞皮疙瘩的胳膊,看向一旁的童顏。
童顏笑而不語,視線落在陸珠的臉上。
果然當着衆人的面,那兩個人就在眉目傳情。
大庭廣衆之下,就不能要點臉了嗎?
“聽說你懷了三胎,怎麼樣,這一胎有什麼特別嗎?”
童姝很適當的打斷了空氣裏的尷尬和異樣,看向方以茹道。
最近兩年,方以茹待在江城的時間很多,和童姝走的很近,因爲是順產,所以方以茹生孩子的頻率,也明顯高於了她們幾個。
聽到方以茹懷上三胎的事情,讓童姝有些意外,但也很祝福。
一說到這個,方以茹頓時來了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趕緊道:“什麼感覺也沒有,能喫能睡,和三阿珠當初懷小朵荔一樣,我覺得這一胎一定是個女兒。”
說着,臉上堆起滿足的笑。
這幾個人都兒女雙全了,尤其是童顏,命好的過分。
二胎生女兒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一對生兩個。
真是好命的女人,越好命,看得讓人嫉妒。
她到現在只有兩個禿小子,每天家裏都像是男生宿舍,夠了,她已經住夠了。
童姝笑道:“男女都一樣,而且江家幾代都是單傳,生兒子有什麼不好。”
確實沒什麼不好,兩個禿小子,都快讓江家婆婆嘴都笑歪了。
怎麼辦,咱家終於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就要絕後的問題了。
子孫滿堂他們家可以了。
“他們是好了,我一點都不好。”
方以茹小臉一鼓,憤憤不滿道。
她想生女兒,女兒啊!
陸珠那個精明刁鑽的小朵荔,纔是她的真愛。
一想到這個,方以茹就覺得當年的傳家寶果真送的好。
老兒子一定要爭氣啊,給她把陸珠的女兒娶回來做兒媳婦。
滿足!
“放心好了,你多生幾個,一定會有女兒的。”
童顏在一旁,憋着笑的打趣道。
頓時惹得方以茹不滿,盯了她一眼:“不生女兒不罷休,激我也沒用。”
陸珠收回和傅景宴糾纏的視線,落在方以茹平坦的小腹上。
一本正經道:“這生男生女都要怪你自己,一看你這樣的,就是上輩子桃花債太多了,多少情人上門來找你,你再看看江總,一表人材,霸道專情,上輩子絕對是一個情人都沒有,生女兒你別想了。”
這話一說出來,方以茹頓時不高興道:“我怎麼聽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家江北言上輩子做的是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