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轅門前一直到那條街都安靜異常,店鋪關門,無人走動。
等着王天壽裝模作樣的被譚鑲押到囚車裏一到之時,就立即議事。
這時,剛剛趕到總督府衙門述職的許子遠,望着和譚鑲二人有說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來這傢伙像是在坐牢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乾乾淨淨的,頭髮也搭理的一絲不苟,如若不是手上的鐐銬的話。誰能想到這個傢伙剛剛從州府總牢裏被放出來。
望着格外顯眼的王天壽。許子遠的眼睛裏又閃過了一絲絲的疑惑之意。
莫非對方其實真的是被冤枉的?
還有就是,總督大人說要自己有什麼問題就向對方請教。可是許子遠怎麼也看不出來對方有什麼厲害之處。
當然了,除了個人實力之外。
王天壽看到了從轎子裏走下來的許子遠,不禁衝着一旁的譚鑲指了指對方說道:“這就是新來的同知?”
譚鑲和自己說過,自己以後有可能要照顧對方之時,當即就把王天壽給煩的差一點罵出來髒話。
這是讓他去幫助對方嗎?這分明是讓自己給對方當免費保姆嗎?
“許子遠。你應該見識過他吧?”譚鑲摸了摸鬍子瞄了對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守在府衙外的總督府親衛例行公事的繃着一張臉走了過去。見到是譚鑲態度便好了些:“哪個衙門的?”
譚鑲道:“浙蘇道校尉譚鑲。奉總督大人命,帶六扇門總捕頭王天壽前來洗刷冤屈。王大人的案子有了重大的證據證明其無罪。”
那親衛又打量了一下王天壽,眼瞅着王天壽這一幅精神飽滿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哪有什麼罪名。分明就是這幾天被伺候的好好的。隨即接着說道:“開門!是譚大人,帶王總捕頭要見總督大人。”
譚鑲看了一眼王天壽,後者的臉上看不出來絲毫的情緒。從他踏進總督府衙,步入大門內的這一刻起,便證明了,他和那些陷害他的人從今往後就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場!
大堂裏一片沉寂。
本來一幅趾高氣揚的鄭國瑞和何長賢二人,此刻的臉上完全不見剛纔坐着的時候的囂張氣焰。
只見,坐在他們二人正對面的還有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
這人正是王天壽的小姨子。迴風舞柳劍閣的二小姐葉秋白。
如果單單是對方大宗師的身份的話,二人雖然說心裏有些震驚爲什麼那王天壽如何好運,居然能綁定葉家這條大魚,不過他們二人畢竟是一州之地的大員。犯不上過於對此人過於巴結。更何況,他們雙方已經徹底的對立起來更不會如此。
那麼,在看到葉秋白一臉平靜的從腰間解下來了的一塊形狀奇怪的令牌之時。這二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爲的難看。
葉秋白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二人一般,望着手中的令牌緩緩的說道:“通天閣的殺手令牌。回來找個時間去一趟問問他們怎麼跑到浙蘇道‘辦事’了。”
鄭國瑞此刻雖然說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過總得還是能保持平靜。而他身邊的何長賢就不同了。不停的用腳又踢、又碾自己的腳。
怕不是在葉秋白的眼中,他們兩人此刻的動作更加證明了心虛。
就在這時,胡總督拄着拐,看起來更加蒼老了一般和揹着手一幅老不修笑容的秦瘦翁從後堂走了出來。
“呦!葉三妹!”秦瘦翁非常隨意的擡手打了個招呼道:“沒有想到這又見面了。”
“秦先生。”葉秋白笑了笑。
這時,譚鑲站在門外。一臉平靜的說道:“啓稟總督大人。王天壽帶到。”
“嗯。”胡汝欽躺在軟椅上閉着雙眼說道:“帶進來。”
“是。”
胡汝欽繼續說道:“這次叫二位前來是來爲了替王大人洗刷冤屈之事。讓二位大人來做個見證的。”
說完。他就舉起手中的柺杖往地上砸了砸。
下一秒。從一旁的屏風後面走出來了三人。正是州府內的三大高手。
只見三人走出之後,衝着胡汝欽微微躬身:“屬下見過總督大人!”
“賀大人。”胡汝欽微微睜開了雙目:“有勞你記錄在案。其餘的二位當然當旁聽。”
“是。”
三人沒有任何的意義。隨即賀尚書就坐在了一旁早就爲他準備好的書案前。而巴青泰和丁玲二人站在了胡總督的身後。
王天壽這個時候和譚鑲、許子遠二人走了進來。
“屬下見過總督大人!”
胡汝欽聽到了聲音睜開了雙眼望着王天壽說道:“王大人。你可識得此人嗎?”
此時,丁玲從一旁的過道里帶出來了一女子。
正是穿着打扮已經不比以往,並且眉宇間的憂愁之意也非常明顯的佩蓉。
“認識。”王天壽如實說道:“前任江陵縣令王生的妻子。自從他丈夫被妖怪迷惑了心智,我斬殺了妖魔,王生帶人以公謀私未果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以及他的家人一次!”
胡汝欽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麼……”
說着。巴青泰從一旁雙手捧着一份卷宗遞了過去。
“你可認得這卷宗上所寫?”
胡汝欽晃了晃手中的卷宗笑着說道:“我個人覺得你應該還沒看吧?”
王天壽:……
強忍着罵街的想法。王天壽搖了搖頭說道:“百聞不如一見。屬下想要看看在做決定。”
胡汝欽笑着點了點頭隨後把卷宗交給了巴青泰。
“總捕頭。”巴青泰恭恭敬敬的把卷宗遞了過去。
卷宗上面的口供,王天壽看了沒多久就感覺到頭都大了。這上面居然寫自己大半夜喫飽了撐的帶人衝入別人的府上威脅別人焚燒屍體。
自己這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像他這樣的高手還用得着帶人,然後威脅別人殺人焚屍。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辦到。單單是這繁瑣的操作,都跟缺心眼才能做出來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