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六扇門開始降妖除魔 >第二百零一章 理當如此
    江陵城外的運河碼頭上,一條條的船隊絡繹不絕的行駛到了這裏。

    並且還都是喫水很深的大船,最外圍的船上面,還有着一個個的武裝到牙齒裏的士卒佇立在那裏。

    來自京城的援軍總算是到了。

    “呵呵呵。”

    王天壽站在碼頭上揹着手望着靠近的船隊,不禁微笑了起來。

    這時,王老爹打扮的跟民工一樣渾身都是土的走了過來,頗爲疑惑的問了一句:“兒啊。看什麼呢?”

    王天壽聞言指了指那些浩浩蕩蕩的船隻說道:“爹啊。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可笑什麼?”老頭聞言非常淡定的一隻腳站在地上,另外一隻腿放在屁股下面墊着抽起了旱菸。

    其實以王天壽目前的身份,怎麼能有人敢叫他爹幹活呢。只不過這老頭混了一輩子了,雖然說沒有混出來什麼名堂。

    不過也深知到,‘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這兒子年未三旬就到達了兩州之地總捕頭的高位固然可喜可賀。

    可是同樣的,這麼一個年輕氣盛的高官上位了,怕不是暗地裏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盯着王天壽,想盡一切辦法的把對方踹下去。

    所以,未防有人暗中嚼舌頭,在加上也是出於爲自己的兒子‘攏臺子’的想法。這老頭非常自覺的就在當地組建了民兵部隊。民兵小隊長就由自己擔任了。

    畢竟,現在老頭的年紀雖然大了。不過先天巔峯的實力也算是湊活了。

    果然。在這老頭天天帶着民間的那一羣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以及武士們到處的在江陵附近五十里的地方巡邏都不到一天。

    州府裏就有人招上門來勸說了。並且來的還是賀尚書,畢竟這是王天壽的老爹,這老頭要是出了點事情……

    別的不說,現任的巡撫沈輝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嘛。直接被王天壽氣暈過去,自己也就只有壓下這口惡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自己還不如那沈輝呢。並且自己還歸屬王天壽直接指揮。

    不過,他們怎麼能勸說主這老頭子呢。他老人家活到這個年紀了,或許沒有什麼大能耐,不過反而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面前冷靜。

    這第一,江陵作爲鏈接東西南北的重要通道,其實早就由州府六扇門總部的好手們暗中把守住了。

    而在外圍,更是有州府的主力把守各個要道。

    這老頭平日裏做的只不過是日常的巡邏而已。真遇上什麼硬茬子,他直接叫人過來了。

    這第二,大家都不是真的傻,明知道人家兒子是兩州之地的總捕頭,哪個又有人膽敢真的命令他幹活呢?

    只不過這老頭會玩,每天或多或少的別說自己幹多少活了。反正這個衣服是整的挺髒的。

    果然。連半個月都不撐。江陵鄉間都在說,人家老王頭教子有方,兒子不但有出息,自己當爹的也不搞特權,把家搬到州府裏去。

    甚至趕上大疫期間,他親爹都在鄉下組織成了民兵部隊捕殺妖魔。這樣的人不當總捕頭,誰上!

    “可笑的是。我事情辦完了。某些人就着急忙慌的跑過來收尾了。”王天壽緩緩的說了一句。

    王老爹聞言想了想,不過最後也只得搖了搖頭悶聲說道:“當大員不容易的。”

    雖然說他這輩子就沒有當過官吧。不過很明顯,像是自己兒子此時爬得如此高的位置,也是挺擔心的。

    此時,在緊靠碼頭的那條船上,譚鑲把袍子的一角掖在腰帶上,袍袖也挽得高高的,正和船工一道,將遮蓋糧袋帆布上的一根粗麻繩穿過艙邊的鐵環緊緊一勒,打好了最後一個結。

    臉上的笑容,從頭至尾都沒有消失。這總算趕上上面的糧餉到了。自己在前方的弟兄們,也用不着摳唆的喫飯了。

    王天壽此刻從碼頭的那頭走過來了:“也就這麼多糧了,發船吧。”

    譚鑲拍了拍手掌,隨即看了一眼碼頭。不禁開口說道:“叔父走了?你咋不留下他,我晚上請喫飯呢。”

    王天壽搖了搖頭說道:“你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時候。畢其功在此一役,眼下的糧食兩月之間已經算是綽綽有餘了。我怕還出現些什麼事情。”

    譚鑲這個人總是能把苦澀當做開心的樂天派,聞言不由的笑了一下:“那就讓前方慢慢打,我們慢慢查。前方多打一天,你小子就多查一天,前方多打一年,你我在這裏就多待一年。一邊查該死的,一邊混功績,這可不是人人都能當到的美差。”

    王天壽聞言像是早已習慣了譚鑲這種,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笑談人生的作派,表情顯得特別認真地問他:“對了你說新的旨意下來,會不會讓我們立刻查抄鄭、何二人藏在另一些官員家裏的贓財?”

    譚鑲點點頭:“是得。那纔是大財,正兒八經的可都是京裏各個大員在浙蘇道的份子。要是有這樣的旨意,這一仗也就是真正的打贏了。”

    王天壽同樣是滿含深意的望着遠方。

    譚鑲見狀搖搖頭隨後大聲喊道:“發船!”

    各條船上都傳來了號令聲。

    今天恰好是順風,每條船的帆篷都拉起了。接着是收跳板,撐竹篙,糧船離了岸,帆篷便飽喫着風,向下遊駛去。

    突然二人就看到了站在碼頭之上的沈輝。

    王天壽與譚鑲二人的腳步同時停住了,隨後就對望了一眼。

    碼頭上,沈輝命令身邊的侍從四下散開。

    三個人在碼頭石階的中部碰面停住了。

    然而今日沈輝的神態與往日顯然不同,目光中透着重重深憂,嘴角邊卻掛着無奈的笑容:“有要緊事跟二位商談。靠水邊去說吧。”

    一邊說一邊還伸出另一隻手讓了讓示意。

    “好啊。”二人異口同聲的道。

    “坐,請坐。”

    離開了碼頭來到了縣衙內。沈輝就招呼着自己先在上首座坐了下了。

    “坐吧。”王天壽也招呼譚鑲坐下了。

    “朝廷的旨意下了,天黑前到的。”沈輝沉聲說。

    “鄭國瑞、何長賢二人斬立決,家財悉數抄沒。家族男的流放北疆三千里。女的編入勾欄之地的賤籍。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

    “理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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