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像蘇漁這樣的明星仙女主動“勾引”,基本就是動用“大殺器”的降維打擊。方同不由自主地感到慌亂、悸動、血脈噴張……
夠狠!方同連灌了好幾杯冰涼的啤酒才能穩住陣腳。
以前方同就被她俘獲過一次,熱戀兩年,直到蘇漁加入娛樂圈才告一段落。那時候蘇漁只是情竇初開,魅力還只是不經意發揮。
現在就不一樣了,五年娛樂圈的歷練,又演了那麼多愛情電影,她對自己美貌和氣質的發揮完全是信手拈來。
一旦仙女主動開啓“勾魂攝魄”的天賦技能,誰能抵抗得了?
“別……別這樣,你好歹也是個明星,讓粉絲看到多不好。”
“切!別人還沒這待遇呢,這是專門對你的優待。”蘇漁連嬌嗔都在發功。
粉絲應該做夢也想不到,他們平日高冷的女神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沒錯!蘇漁的確有嫵媚、柔情的一面,但那只是氣質不是人設,她的人設一直是我本仙女,凡人勿近,若被迷倒,與我無關。
可現在仙女下了凡塵,直接開啓作弊器,隔着桌子牽住方同的手,聲音、眼神、笑容同時發動攻擊,連飄揚的髮絲都在配合輔助。
空氣中頓時瀰漫着曖昧的味道……
“大頭,你真的不答應嗎?”
“大頭,你真的忍心拒絕嗎?”
“大頭,難道你不懷念以前的日子嗎?”
……
蘇漁的聲音充滿磁性,但她的眼神卻暴露了自己。方同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分明是惡作劇捉弄的得意。
方同恍然大悟,原來這纔是蘇漁真正的報復。
蘇漁想要看他出糗,上次是在果汁裏下毒,這次更狠直接在他的精神上下毒。
可就算醒悟過來又能怎樣?
換做別人只能算是搔首弄姿、風騷發浪,但到了蘇漁這裏就成了“神仙姐姐”的迷魂大法。
無處可逃……
無力抵抗……
無孔不入……
無計可施……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沒有杜康,青島頂上。
咦……我的酒呢?
方同已經不知道喝了幾瓶壓驚酒了,在辣椒鹼、酒精和荷爾蒙的三重刺激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
……
疼!
頭疼、胃疼、全身疼!
該死的宿醉……
什麼情況?不是在老徐燒烤喝酒嗎?
窗外天已亮,記憶直接跳過了一晚。
昨天是怎麼回來的?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伸了個懶腰,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鼻中,方同不由得一愣。不對!他的牀或許算是乾淨,但絕對不會有香味。
方同猛地坐起身,四處打量,發現自己果然躺在一個陌生的牀上,這風格和氣質顯然是女生的房間,再扭頭一看,牀邊的梳妝檯上赫然放在蘇漁的相框。
壞了!怎麼會這樣?
再一看,地上和牀角極爲狂野地散落着自己的上衣、褲子和襪子,一摸身上果然是清潔溜溜。
天吶,他這是已經犯錯誤了嗎?
咦,蘇漁人呢?
方同慌慌張張地溜下牀,四處撿起自己的衣服。
“咔噠”一聲,門突然開了,蘇漁穿了一身睡衣走進來。
“你醒了?”蘇漁瞄了他一眼,笑容很是古怪,彷彿得手後的得意洋洋。
“你怎麼能這樣?我又沒有答應你。”方同憤然抗議。
蘇漁愣了愣:“我怎麼啦?答應什麼?”
“你……你昨天提的要求,我明明拒絕了,你怎麼能趁我醉酒來引誘我呢?”
蘇漁柳眉倒豎,眼睛瞪得圓圓,被氣得全身微顫:“你……你是說我勾引你上牀?”
“不……不是嗎?你昨天不是這麼說的嗎?”
蘇漁一臉寒霜,尖叫一聲後,梳妝檯上的一個個化妝品雨點般地飛向方同。
“死方同,你腦子裏想些什麼?我只是嘴上勾引你而已,跟你談戀愛的時候都沒跟你同居過,現在分手了我會勾引你上牀?你做什麼美夢呢?”
“那我爲什麼會在你牀上?”問完之後,方同自己也覺得有些彆扭。
“問你自己啊,膽小鬼,遇到難題不敢面對,就把自己灌醉。我只能帶你回家,結果……”
“結果怎麼啦?”方同又心虛了,不會是自己酒後亂性吧?
“結果一進門就往我牀上一躺,拉你去客房睡,你睡得跟一隻豬一樣。”
方同滿臉通紅地撓撓頭:“那你睡在哪兒?”
“我?當然是睡在客房,你很失望?”
方同開始轉移話題:“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不會是……”
“哼!你說呢?一進房間就開始扯衣服,攔都攔不住。”蘇漁走到牀邊一屁股坐下,俯身揪住方同拉在胸口的被子,惡狠狠地瞪着他,“方先生,幾年不見,你現在套路滿滿啊,借酒裝瘋,就差強行推倒了。說!這幾年對幾個女孩得逞過?”
“我哪有?”
“還沒有?進門就往房間鑽,然後就開始脫衣服,整套流程行雲流水,我看做得很熟練嘛。”
“栽贓!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單方面證詞不算。”方同脖子一梗,一副死活不承認的樣子。
“還抵賴?我現在懷疑你連喝醉都是裝的。昨晚你才喝了幾瓶啤酒能醉成那樣?原來你這麼虛僞?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巴不得我勾引你吧?”
“你這是對我的誣衊。”方同突然坐起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上班呢,第一天上班遲到就不好了。”
他就是怕再這麼糾纏下去,以蘇漁的伶牙利嘴,自己估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方同答應彭東翔今天過去,其實連合同都還沒簽,怎麼也算不得遲到。
“真的?”蘇漁聽他說上班才停止糾纏,“你去什麼公司了?”
“小公司,說了你也不認識。”
方同躲在被窩裏穿好衣服,這才跳下牀,也顧不得洗漱,匆匆就要往外走。
“我先走啦。”
“回來!”蘇漁在身後叫住他,“方先生,你從一個女孩牀上起來,就這麼匆忙溜走,是不是很不紳士?”
“啊?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
“沒發生就可以走嗎?”蘇漁臉上一紅,“你看看你的樣子,衣衫不整,蓬頭垢面,一大早從我家走出這樣一個傢伙,你說別人會怎麼看我?”
“那怎麼辦?”方同倒沒想那麼多。
蘇漁轉身從櫃子裏翻出一套洗漱用品扔給他。
“洗個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