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程士維才匆匆從樓下趕來。
樓下是語維投資的辦公室,那纔是程士維真正辦公的地方,上樓通常是爲了演戲。蘇漁有事通過他傳達,真正幹事卻是其他人,有幾個娛樂圈的資深人士當副總,基本上把星雲娛樂管得有條不紊。
“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蘇漁翻看着手機。
網絡時代就是迅速,蘇漁剛上樓不久,微博上已經有一大堆的新聞出來,用的正是那種快摔倒的照片。
方同笑着說:“演技最好的應該是那根鞋跟。”
“Kevin,你佈置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蘇漁回頭對程士維說道,“你看這下可以了嗎?”
程士維一直翻看着新聞下的評論,他對娛樂圈雖然沒經驗,但對商戰並不陌生。
過了好一會兒,程士維終於滿意地擡起頭:“效果不錯,不少人都被迷惑了。我猜現在在研究輿論反饋的不止只有我們。”
蘇漁的這場表演針對的根本不是大衆,而是有限的幾個人,希望可以迷惑到他們。
“方同,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程士維提醒道。
“沒問題,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再等兩天,先讓他們得意得意才能放鬆警惕。”
“但願吧……”程士維還是有些擔心。
“大頭,我相信你!”蘇漁卻一點也不在意,眼神中甚至有些盲目崇拜的意味,惹得程士維悄悄翻了個白眼。
……
程士維說得沒錯,關注輿論動態的不光只有他們。
耀州某處豪宅內,一個美豔的女孩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坐在桌前,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盡顯妖嬈。
女孩盯着電腦,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在觸摸板上划動,屏幕上正是蘇漁那張狼狽的照片,下面跟着一大堆評論。
“哼!你也有今天。”女孩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身後一個臉如刀刻的精幹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的頭髮裏雖然夾雜着不少白髮,但身材卻挺健碩,顯然是經過長期的健身鍛鍊。健身還是很有效果,起碼讓他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女孩撒嬌道:“乾爹,人家睡不着嘛,你說周總監什麼時候才能安排新的代言人?”
“過幾天吧,等風頭過去了就行,現在太過於扎眼了。”男人的手穿過女孩的長髮,繞到白皙的脖子前撫摸起來。
“呀!”女孩似乎想起什麼,輕呼了一聲,“我是不是也要避避風頭?本來這幾天還要上個節目。”
男人從桌上拿起一支菸,女孩乖巧地給他點上。
“你避什麼風頭?這件事從頭至尾都跟你沒關係,誰能想到你身上?”男人頗爲得意,從嘴裏吐出一個菸圈,“有什麼好怕的?有個關於藝術品投資的節目請我,我最近也要上節目。”
“乾爹也要上節目?”女孩咯咯嬌笑,“要是早幾年,你也可以在娛樂圈出道了。”
“當明星才能掙幾個錢?我上節目是爲了以後賣藝術品,這玩意兒可是暴利。”男人不以爲然地說道,突然又停了下來瞪了女孩一眼,“什麼意思?早幾年?你是說……我很老嗎?”
“哪有……”女孩摩挲着男人的手,聲音聽起來千嬌百媚,“乾爹,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厲害嗎?”
男人又得意起來,手從女孩的脖子上滑了下去,突然用力一握。
“小妖精……”男人突然興奮起來,“這就是正事。”
女孩突然被抱了起來,橫躺在男人懷裏。
女孩雖輕,但要被抱起來還是需要一些臂力,男人似乎爲了彰顯自己的強壯,輕鬆地抱着女孩走進臥室,粗暴地扔在臥室裏一張鐵藝造型的牀上。
“乾爹,別鬧了。我還要盯着輿論風向呢。”
男人不悅:“有什麼好盯的?奧司的代言費能有幾個錢?我送你的禮物哪個不比代言值錢?”
“這可不一樣,娛樂圈就是要爭口氣。誰給奧司代言會看中代言費?那是頂級明星的象徵,我雖然躋身一線有幾年了,但就是缺個再上一個臺階的機會。”女孩慵懶地躺在牀上,撐着頭說道。
男人俯身下來,貼近女孩說道:“好好好!我不是都給你安排好了嗎?”
女孩制止住男人不安分的手,說道:“說實話,我一開始還不相信,這麼點小事還能鬧出這麼大動靜。你那個朋友真挺厲害的,居然把娛樂圈的事情喫得這麼透。要不是他這個辦法,我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男人不滿地說:“我就不厲害了嗎?”
“乾爹當然厲害,要不是你誰能調動那些媒體大V和那麼多大公司的總監?不過……他的計劃的確很精彩,要不然乾爹幫我把他挖進我的工作室吧。以後有這樣一個幫手在身邊,肯定能幫到我不少。”
男人皺了皺眉,又笑了出來,說道:“你想讓亮亮給你打工?”
“不行嗎?大不了多給他點工資。”
男人哈哈一笑,說道:“你覺得亮亮差你那點錢?他家本來就是在娛樂圈深耕多年,要不然他怎麼會對娛樂圈這麼熟悉?只不過他之前一直比較低調而已。這幾年他老爸正在慢慢交班,過幾年就算是娛樂圈的一方諸侯了。”
女孩對這個信息比較意外,驚訝地問:“啊?他家是什麼公司?”
男人神祕地一笑,說道:“寶貝兒,你應該對皓娛不陌生吧?”
“什麼?皓娛?”女孩驚呼一聲,“我去年的電影就是皓娛投資的。”
“對,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亮亮其實是皓娛未來的接班人。”
女孩很意外,沒想到幫乾爹出了這個主意的年輕人大有來頭,自己剛纔竟然還想着把他挖過來,真是看走眼了。
女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想以後要跟皓娛多親近親近了。
男人對女孩的分神很是不滿,用力地掰起女孩的下巴。
“寶貝兒,閒事聊完了,是不是該聊正事了。”
“討厭!又來?”
隨着女孩的一聲尖叫,房間裏如同暴風驟雨般激烈起來。
男人很忙,青筋暴露、揮汗如雨。同樣是流汗,健身房裏的辛勤不過是爲了此刻的動作流暢。化繁爲簡,單調卻不枯燥;一味求索,生命的奧祕本就在來去之間。
女孩也很忙,薅頭髮、抓欄杆、揪牀單,雙手沒有一刻能自在。面緋頸紅、嬌喘如蘭,聲聲入耳總嫌慢;花枝亂顫、春波盪漾,玉脂凝香求涅槃;上一秒地獄下一秒天堂,只恨靈魂無處安放。
不知過了多久,隨着一聲悠揚的顫音和狂野的低吼,世界再次變得平和起來。
空氣漸漸冷卻,從雲端回到人間。
深呼吸,吐盡一口濁氣。
從此,天下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