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今天我一定要你知道怎麼做人!”
週二愣氣的牙根直癢癢,低頭唸誦起咒語來,這一次他深恨李玄清,唸的不再是殺傷力不大的水球術,而是冰錐術。
冰作爲水的一個變種,並沒有單獨的立一個系統,而是作爲水系魔法被歸類,但是冰系魔法的殺傷力遠超水系魔法,因此這就表明週二愣已經動了殺心。
“不要鬧出人命!”
方大叔這一次也沒有阻止週二愣,而只是要他不要鬧出人命,這就表明他也已經對李玄清非常的不滿,可還算是理智,剋制着自己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週二愣明顯聽見了這句話,手一低,原本瞄準李玄清胸口的冰錐,調整了一下方向,瞄準了李玄清的右手。
德黑蘭學院都是精英,精英很多時候就意味着沒有辦法達成共識,沒有辦法達成共識就意味着爭鬥。
德黑蘭學院爲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出人命,所有的懲罰都只是象徵性的。
週二愣知道這一點這纔敢肆無忌憚的發動攻擊。
冰錐只有一枚,速度雖然快,在李玄清的眼中卻只是緩慢可見的一擊。
火元素操縱發動,火焰元素組成一個火球朝冰錐迎了上去。
面對水,李玄清喜好用火,面對火他又喜好用水,有些時候李玄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
火球迎上了冰錐,冰錐從火球的中心穿射而出,火球也脫離冰錐的桎梏朝週二愣射了過去。
“躲開!”
方大叔出手,一層金屬的顏色從指尖發動迅速的包裹住了他的整隻手,自上而下的拍在火球上,旁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一腳將火球踩滅。
那一邊李玄清的情況就要差一些了,渾身上下都被水給澆透了。
冰被高溫灼燒之後,就會變成水,這是一種常識。
李玄清當然也知道這個常識,只是在面對魔法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狀況!
“哈哈哈——這可真的是一隻落湯雞啊!這麼正宗的落湯雞,我還是頭一次見!”
週二愣渾然不顧自己差一點就被火球灼傷的窘境,嘲笑着李玄清。
李玄清被週二愣的行爲激怒了,一下從牀上跳了起來,雙眼冰冷的看着週二愣。
“我滿足你的願望!”
“你以爲換個地方就能夠戰勝我嗎?”
剛剛的那次交手,是李玄清贏了,要不是有方大叔和那個不吭聲的人在一旁說話幫忙,他已經重傷了。
李玄清很討厭週二愣這樣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因此,在兩人單挑的時候李玄清下手重了一些。
就是這一點點的重手就將週二愣打得幾乎懷疑人生。
“土,水,風,火,四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週二愣終究是識貨的,被方大叔和另外一個人架回宿舍的時候,週二愣還在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由此就可以看出這一次的比拼對他到底造成了多麼大的創傷。
不明白爲什麼,能夠被自己輕易打敗的人,能夠將兩種或者三種不同的元素結合起來,而自己卻只能依靠單一的元素取勝,要是自己也能夠用兩種或者三種以上元素的魔法,一定能夠更輕易的取勝。
李玄清就在決鬥場周圍靜坐,靜靜的看着天空,靜靜的思索這個問題。
一直到天色發白,李玄清沒有找到一個答案,無奈之下只得先回宿舍,想着休息一下,準備接下來的考試。
來到宿舍門口,只見那裏已經被一羣人圍了起來,在門口的位置還有幾個穿着學院制服的人維持着秩序。
這一幕看起來非常的熟悉,就好像是在某個時間點自己曾經見過一樣。
不對!馬東昇死的時候,自己曾經見過這一幕!
又是誰死掉了?
李玄清擠到了前面,詢問眼前穿制服的人。
“誰死了?”
穿制服的人還沒有回答,方大叔突然從宿舍裏冒了出來,指着李玄清喊道“是他!就是他!他跟週二愣發生了衝突,趁着夜色跑回來將他殺了!”
“我沒有!”
李玄清趕緊否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無力的否認沒有人相信。
穿制服的人制止了方大叔,詢問李玄清。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做什麼?誰能證明?”
“我……”
李玄清沒有辦法回答他的話,昨晚他一宿都是一個人坐着,完全沒有人能夠證明他在做什麼,這讓他沒有辦法爲自己做證。
“他有非常大的嫌疑。”
李軒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上來,一左一右兩人從旁邊上來將他擒住帶走,也沒有一個人阻攔。
德黑蘭有德黑蘭的法律,李玄清迅速的被帶到了調查局的審訊室。
審訊室是一個非常黑的地方,突然一個調查員手中閃出一陣強光來,直刺李玄清的眼睛。
突然被強光刺目,李玄清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陣發白,全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的意識防禦是非常差的,很容易就被套出話來。
“你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決鬥場,想怎麼使用魔法。”
“胡說!你分明是趁着沒有人潛回宿舍殺掉方二愣,又逃了回去!”
李玄清立刻反問道“我本就住在那裏,趁夜殺掉他,不是更加方便,利於逃跑?”
李玄清這一句反問將調查局的人都給問住了,問得他們啞口無言。
“還敢狡辯!我看你是要受些刑法,才肯招認!”
調查局的人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猛地擡手就朝李玄清打去。
“住手!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就這樣亂用私刑?”
李軒隨着這句話就進到了刑訊室裏,冰冷的看着兩個調查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