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倒是江成文先開了口。
“昨天,你和我說過的,我認真考慮了一下。”
夏塵目光看向了張成文。
”確實,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爲了自己的利益,忍讓了太多,甚至差一點把自己的女兒親手推向了深淵。我沒有什麼資格能對你說教的。”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照顧好小言,畢竟我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我明白。“
夏塵點了點頭。
江成文這麼說。
近乎已經默認了他成爲了江家女婿的事實。
比起以前,這已經是個很大的提升了。
“啊,哦,對了。”
江成文忽然想起了什麼。
”關於,皇,這個名字,你有沒有聽說過?”
說着,側過頭打量了下夏塵的反應。
夏塵眼皮微微動了動。
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搖了搖頭。
”從沒聽說過,叔叔你哪裏聽來的。”
而原本想試探夏塵反應的江成文。
也不禁覺得無趣了起來。
平常的說道。
“你給我的黑卡。我託關係好好查閱了一番,發現有這個黑卡的,似乎多數和皇這個字號有關係。”
”它是一個代號嗎?還是…?“
“我不清楚..”
夏塵搖了搖頭。
”這個只是東陽的馬師長給我的,至於它的來歷,我不知道。只是就這麼隨手用了。“”
“這樣啊。”
江成文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而夏塵也只是將目光望向車窗外。
這個世上。
能知道皇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人的。
又有多少個呢?
包括焱國的那些戰神們。
雖然在世間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可幾乎很少人會知道他們卸下戰神後的真實面孔。
更別說這個最高級別的皇了。
在整個世界可是絕對隱祕的。
恐怕雙手加在一塊數起來。
活在世上的人也不會超過七個數知道這個皇是是夏塵的另一個身份的。
知道的,大多數已經成了死人了。
而江成文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的糾結。
車又緩緩行駛了一段,停靠在了一家店面旁。
那是一家裝橫比較破舊的古董店
顯然已經有些上年頭了。
下了車,江成文說道。
”我和這家的店老闆算是熟人,你以後就在這裏工作了,走吧進去熟悉下環境。“
說着。江成文推開了門。
而夏塵也跟了上去。
店內,一個五六十歲左右,頭頂已經明顯謝頂症狀老頭戴着眼鏡。
颳着手中玉石的一層砂痕。
見店內有人來了,才擡起了頭。
“老弟!沒想到是你。“
“許久不見了,鐵兄。”
江成文說着,敞開了懷抱。
一把攬住眼前的老頭。
”你們家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在整個東陽可是鬧的很大的。“
“不過因爲最近太忙的原因,我也沒有來看你,聽說你爲言兒找了一位上門女婿,也真是太可惜了。”
老頭說着,調侃了起來。
“上次我還想問你,給言兒介紹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弟子呢,你還不答應。言兒,那麼漂亮的一個大姑娘,後半生的幸福,可就全毀在那個上門女婿的手上了。”
見夏塵沒有反應,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一旁的夏塵,也只是隨意的掃視了一下店內。
以他的目光來看。
殿內的文物大多都只是清代沿後的作品。
而更古早的年代,大多數都只是一些仿製品。
尤其是掛在最高爲代表的鎮店之寶的周朝玉璽。
夏塵很清楚。
這玩意兒,已經不會以完整的姿態。
存在世上了。
眼前的是徹頭徹尾的仿製品。
而且仿製他的工匠手藝也不怎麼高超。
雕刻的細節太過粗糙了。
在成爲鎮國戰神之後。
夏沉只在一個地方看到過這個玉璽。
那就是上京。
周天子盟的天子閣在玄關門口。
而眼前的,無論是工藝又或是紡織程度。
還是陶瓷製作的作物。
恐怕都不及真實的玉璽美觀半毫。
至於爲什麼夏塵知道這玉璽不在世的原因。
很簡單。
因爲就是他當時動手砸爛了周天子盟的整塊玉璽。
那個價值連城的古董。
就這麼毀在了夏塵的手上,
可當時的夏塵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任何一毫。
”哦,小兄弟有眼光,你對我們店內的鎮店之寶感興趣是嗎?“
老頭湊到夏晨的身旁,自我吹噓了一番。
“這玉璽在我店內躺了可是已經有一定年頭了,是當時,我們上週的幾個兄弟,在一個鬥中發現的,隨後便經手了好幾次,這纔來到了我們店裏。”
”聽說當時的考古隊爲了這個玉璽幾乎快忙破了頭。畢竟這地下世界真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機啊。”
說着老頭拍了拍夏塵的肩。
“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一下呢,我叫李生鐵。江老弟,這小兄弟是你什麼人呢?怎麼有空帶到我們店裏呢?”
江成文臉色尷尬了一下。
而夏塵不帶任何溫度的說道。
“我就是你剛纔提到的那個江家的上門女婿。“哦。”
這下子,李生鐵的面色也有些難看。
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看了一眼江成文。
確定了這個事實後,也索性閉起了嘴。
畢竟剛纔明顯是在當着別人的面戳別人短嘛。
“那你在店內隨意看看,我和江兄還有點話想說。”
說着,李生鐵拉着江成文湊到了一旁。
而夏塵卻是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目光打探了一下店裏那些標籤上名貴的藏品。
可惜,除了贗品還是贗品。
稍微有點價值的。
也是破損度高到不足以修復的古玩。
夏塵本身也會修復一些古董。
這門手藝還是他當初在周天子盟那邊一戰成名後。
劉天師這位萬寶鑑定至尊交給他的。
不過店裏這些古董嘛。
很明顯,沒有修的價值。
即便能修好,也不過是賣個幾十幾百萬。
和真正那些隱藏着“歷史”祕密的古董一比。
那幾乎是天與地的差別了。
“怎麼回事兒,江老弟。”
這邊,李生鐵拉過江成文絮叨了起來。
“你怎麼把你家的上門女婿領我這裏來了,你知道剛纔我有多尷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