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算回來了,葉姑娘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我之前弄了點草藥讓她服了下去,如今疼痛之感一經減輕了不少,但再耽誤下去可就有性命之憂了啊。”劉步蟬皺着眉頭回答說。
然後他一邊帶着餘伊建往觀裏走去一邊問到:“你那邊怎麼樣,那碧火巖蟾抓到了嗎?”
“嗯,抓到了。這東西確實厲害,我差點就回不來了,所以才耽擱了這麼長時間。”說着餘伊建把手上那捆得像糉子一般的碧火巖蟾遞了過去。
劉步蟬接過碧火巖蟾時,無意間掃到餘伊建左手臂上的傷痕,又聽餘伊建這麼一說,便大喫一驚地問到:“怎麼,你真的被這碧火巖蟾的邪火給碰到了?”
餘伊建點了點頭,於是就把在芒蒼山峽谷裏發生的事情大略地說了一遍。
由於要急着給葉清寒熬藥,劉步蟬聽完之後也顧不上再說什麼,急忙跑到伙房熬藥。
餘伊建心裏惦記着葉清寒,便回到廂房去照看葉清寒。
進入廂房之後,餘伊建看到葉清寒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嘴脣發白,滿頭冷汗,渾身還瑟瑟發抖,不時還一陣陣地抽搐。
看到這裏,餘伊建感到一陣心疼,不由自主地坐在牀沿邊輕輕地將葉清寒那冰冷的纖纖玉手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掌心裏給她取暖。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劉步蟬端着一隻粗陶小碗走了進來。
“來,趕緊把她扶起來,把藥給她喝下去。”劉步蟬說道。
餘伊建點了點頭,雙手輕輕搖了搖葉清寒,將她喚醒。
迷迷糊糊中的葉清寒睜開雙眼,看到身邊的餘伊建,勉強微微一笑,然後說到:“葉……葉少俠,你……你總算回來了。我還擔心你……”
“好了,別再說了,趕緊起來,先把藥喝了吧。”餘伊建輕聲地說道。
葉清寒點了點頭,在餘伊建的幫助下艱難地坐了起來,靠在牀邊。
餘伊建從劉步蟬手中接過藥碗,對葉清寒說:“來把藥喝了。”說完便一口一口地把藥給葉清寒餵了下去。
說來也真是神奇,等一碗藥喝下去之後,葉清寒額頭的冷汗也不冒了,渾身也不發抖了,症狀立刻就減輕了很多。
只是她覺得身體很乏,很虛弱。
劉步蟬說這是正常的藥效反應,讓她重新躺下好好休息,然後就和餘伊建走到了屋外。
來到了屋外之後,劉步蟬突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捏住餘伊建的左手,彷彿是要給餘伊建搭脈。
“幹嘛?”餘伊建不解地問。
劉步蟬並沒有理他,只是一言不發地給餘伊建繼續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劉步蟬這才如獲重釋地將餘伊建的手放開,然後說到:“還好,算你命大,又逃過了一劫。”
“什……什麼又逃過了一劫?”餘伊建被劉步蟬說得雲裏霧裏。
“你知道你喫的那藍色‘野山菇’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啊。”
但是呢,這‘混元草’又是尋常難得的修行靈草,具有排解體內污濁之物,開通氣穴,疏導氣脈,增進內丹修爲的奇效。”
聽劉步蟬這麼一說,餘伊建想想也真有些後怕,慶幸自己真是運好命大,說到:“我當時也是中了那玩意的邪火之毒,差點沒命了,所以才死馬當作活馬醫,拼死一試了。”
“嗯,看來你還真是運氣。一定是你體內那碧火巖蟾的邪火之毒與這混元草的化血奇毒兩毒相抵,這才化解了你的中毒症狀,令你平安無事了。”
說到這裏,餘伊建突然想起來懷裏還藏着一隻鳳頭鸞鳥,便趕緊將鳥兒掏了出來,遞給劉步蟬說:“哦,對了,劉道長,我在回來的山路上撿到一隻鸞鳥。見它傷得挺重,覺得讓它就這麼死去也怪可惜的,就帶回來讓你看看是否還有救?”
劉步蟬接過風頭鸞鳥,查看了下它腹部的傷勢,隨口說到:“哎呀,這傷得還挺重啊。都傷到內臟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餘伊建開始一聽劉步蟬說沒救了,心中感到一陣傷心。
“不過,我可以給它上點藥試試,但能不能治好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劉步蟬又說到。
又聽劉步蟬說可以一試,餘伊建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可還沒等他說聲謝謝,就又聽劉步蟬說了句話。
“不過我們可說好了,要是救不回來,這鸞鳥就給我燉湯喝了。這玩意也是個稀罕物,拿來燉湯喝那是大補,可不能暴殄天物啊!”
聽了這番話,頓時就讓餘伊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隨後,劉步蟬就跑到自己的房間裏,取來了傷藥,小心地撒在鳳頭鸞鳥的傷口處,然後用乾淨的布條小心翼翼地將她包紮好後,放到了伙房的草堆裏。
做完這一切,天已是大亮。
兩人折騰了一晚上,都有些睏倦了,便各自回屋休息。
到了傍晚,葉青寒肩上的傷痛已經好了六、七成,精神和臉色都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當餘伊建端着熬好的藥湯餵給她服下時,葉清寒無意中瞥見了餘伊建左前臂上的奇異傷痕,便關切地問到:“你,你怎麼也受傷了?”
“哦,沒什麼。昨晚上山逮碧火巖蟾時被邪火燎了一下。”餘伊建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什麼?被邪火傷到了?那毒蟾之毒不是很厲害的嗎?你……你沒事吧?”葉清寒急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此時,剛好劉步蟬手裏捧着鳳頭鸞鳥走了進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便插嘴說到:“是啊,被那邪火燎到就是九死一生。不過,你這位餘兄弟實在是命大,就是那僅剩的一個,不但沒被毒死,還因禍得福,提升了不少修爲之力。”
聽劉步蟬這麼一說,葉青寒那懸起的心才重性安穩下來。
又看到劉步蟬手中那雪白可愛的鳳頭鸞鳥,開心地問到:“嘿,哪來的一隻鸞鳥?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