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劍開了房門,將洪大川迎進了房間,然後說到:“洪兄事情都辦妥了?”
“嗯,都好了。餘兄弟和李大俠都還沒喫晚飯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百味樓’,那裏的酒菜非常出名。我們一起去品嚐一番如何?”洪大川說到。
聽了洪大川的話,餘一劍回頭看了看李逍遙。
“呵呵,多謝洪兄弟的好意。剛纔餘一劍也把你們之前相遇相識的事情和我簡單介紹了一番。
你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定有一些話題要聊。只是我還想獨自靜修一番,就不和你們一起了。你和餘一劍去吧。”李逍遙笑着回答說到。
聽了李逍遙的話,餘一劍也知道李逍遙平日就習慣了獨來獨往,不喜好與陌生人結交,便也不勉強,點了點頭說:“好吧,那我和洪兄出去敘敘舊。”
說完就跟着洪大川走出了房間。
但是,當餘一劍跟着洪大川來到那家“百味樓”的一間雅間時,餘一劍看到在這間雅間裏已經坐着一位年月五旬,衣着華麗,但體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
“這位是?”餘一劍看着洪大川,略有疑惑地問道。
洪大川微微一笑,將餘一劍引入雅間,將木門關上,然後才輕聲說道:“餘兄弟,你別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們‘玄明教’的教主司馬睿。”
“司馬?”餘一劍不禁回答說到,心中猛然一驚。
因爲這個姓氏可不是一般的姓氏,當今帝國皇帝就叫司馬明,司馬這個姓氏乃是皇族之姓,可不是普通百姓可以隨便亂用的。
“哈哈,餘兄莫要驚慌,請先入座,且聽我慢慢說來。”洪大川笑着說道。
隨後,餘一劍在洪大川的安排下座在了那位司馬睿的左手邊,洪大川則坐在了司馬睿的右手邊。
見餘一劍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洪大川便笑着說到:“我知道,餘兄弟一定會奇怪我們教主的姓氏。
呵呵,其實餘兄弟心中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們教主的真實身份。
沒錯,他就是我們天晉帝國的皇族,是當朝皇帝的堂兄,天晉帝國的一位藩王。”
聽了洪大川的話,餘一劍心頭一驚,差點站起身來,卻被洪大川笑着阻止了。
因爲按照天晉帝國的制度規定,普通平民是不得與皇族平起平坐的。
“餘兄弟莫要慌張。我今日到此的身份,只是‘玄明教’教主,不是什麼天晉帝國的藩王,所以餘兄弟莫要驚慌。”司馬睿笑着對餘一劍說到。
“洪兄,我以爲今天過來只是我們一起敘舊,沒想到還有貴教教主大駕光臨,你也不提前和我說一下。”餘一劍看着洪大川略有責怪地說到。
“呵呵,餘兄弟莫要見怪。且聽我和你解釋。”
洪大川笑着說到,“自從沙漠一別之後,我回到了教中,把我當時的前後情況和教主詳細稟報了一番。
教主聽了餘兄弟當時的事蹟之後,覺得你一腔熱血,爲人正直,而且一身武道修爲也十分出衆,便十分敬佩餘兄弟的爲人,當時就十分想與餘兄弟結識。
沒想到,今日我們卻在街上偶遇了。
遇到餘兄弟後,我本來也確實只是想約了餘兄弟過來好好敘敘舊的。
可後來我去教主那辦事時偶然和教主提到此事。
教主聞聽餘兄弟在此,便一定要過來和餘兄弟見個面,相互認識一下,因此我只好臨時安排了此次見面。
沒有事先和餘兄弟說明,還希望餘兄弟莫要見怪啊。”
聽了洪大川的解釋,餘一劍看了看身邊的司馬睿,見其一臉正氣,平易近人,又想起“玄明教”平日裏的行爲舉止多是爲百姓解憂排難的正義之舉,由此可以推論司馬睿的爲人應該也是個正義之士。
雖說這天晉帝國和自己祖輩所創的大秦帝國本是敵對勢力。
但單從個人恩怨來講,餘一劍和這位司馬睿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簡單結識一番也沒有什麼壞處,說不定日後還有可以利用的機會,如此一想便也就暫時不再說什麼了。
見餘一劍終於不再排斥這次相識的安排了,洪大川拿起酒桌上的酒壺,給三人面前的精製瓷杯中斟滿了水酒,然後舉起酒杯說:“來,我們爲今日難得的相聚先乾一杯。”
在洪大川的提議下,三人各自端起身前的酒杯,碰了杯後一飲而盡。
隨後,司馬睿也舉杯與餘一劍對飲。
飲完還一直對餘一劍在大漠中不懼沙暴,冒險搶救“玄明教”教徒,以及在祭山大典上救下洪大川等事蹟讚不絕口。
被司馬睿和洪大川一通述說之後,餘一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知不覺,三人也漸漸熟悉起來。
幾杯水酒下肚之後,餘一劍的話也多了起來。他看着司馬睿問到:“我有一事不明,還想向王爺,哦不,教主大人求教。”
“呵呵,我和餘兄弟一見如故,餘兄弟不必見外,有什麼話不妨直言。”司馬睿笑着回答說到。
“教主既然已是貴爲皇族,又是鎮守一方的藩王,已是天晉朝堂之中的顯赫身份,爲何還會涉足江湖,祕密成立這‘玄明教’?”餘一劍略有不解地詢問到。
聞聽此言,司馬睿的臉色微微一變。
先前那滿臉笑意瞬間就淡了下去,露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來。
他扭頭看了看洪大川。
洪大川領會了司馬睿的意思,站起身來走到門邊,輕輕推開木門往外張望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來搖了搖頭說:“外面沒人。”
聽了洪大川的話,司馬睿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說到:“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
雖然我是司馬姓氏,也是天晉皇族。但我對如今天晉朝堂的所做作爲並不認同。”
聽到身爲皇族之人的司馬睿竟然也說出了此等大逆之言,餘一劍頓時大喫一驚,臉上也露出了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