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她宋太太的身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讓敬舒戴上面具,陪玩,陪喫,陪喝。
敬舒樣貌性感妖嬈,戴着黑貓半臉面具,露出美麗至極的輪廓,服侍在一旁,從海邊回來她便逆來順受,安分守己,不言不語。
她越是這樣,紀臨江越是惱。
有大佬來探望他,紀臨江必要花費精力款待,他們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紀臨江找到了好玩的樂子,打出去的球,他讓敬舒去撿回來。
敬舒好不容易將球撿回來,紀臨江微笑,“我說,用嘴叼着,爬回來。”
三四個大佬站在一旁,皆是曖昧地看向敬舒,有人笑了聲,“都說紀總會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樂子五花八門。”
“紀總是見過世面的,我們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
似是共同玩一個女人,諸如這般的桃色,在座的大佬都是身經百戰,大爲感興趣,視線火熱的落在敬舒身上,倒是沒人想替她解圍,他們恨不得用眼神剝光了她。
蔡駿穹站在一旁,他時常過來找紀臨江解悶,一眼便認出戴着貓臉面具的女人是那晚糊弄她的女人,也認出了這個女人熟悉的輪廓,他尷尬地說了句,“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要不,你替她?”紀臨江笑盈盈說了句。
蔡駿穹噤聲。
敬舒站在原地沒有動,對於她而言,寧願與這些大佬周旋,也不想回去面對冰冷的地磚,畢竟跟這些人接觸,她便有機會接觸外界,要想辦法聯繫上誠叔,幾個月過去了,誠叔差不多該回來了。
“去把她妹妹叫來。”紀臨江說了句。
“等等!我撿!”敬舒忽然出聲。
“遊戲規則,哪位老闆的球,叼去哪位老闆的腳邊。”
敬舒來到遠處一顆滾落的高爾夫球前,緩緩俯下身趴在草坪上,不斷的深呼吸,不再對紀臨江抱有期望以後,她便能坦然接受他施加給她的一切傷害,只有忍辱負重,才能伺機而動,她像是一個性感的應召女郎,剛微微低下頭。
紀臨江一杆子揮球,打出去的高爾夫球精準的擊中了敬舒的臉,高超的球技精準專業,力道不小,敬舒的下巴沒多久便紫紅了一塊,她擡眼看向紀臨江,直覺告訴她,他是故意的。
紀臨江拎着高爾夫球杆。
當敬舒又準備低下頭時。
紀臨江又一球揮打了過來,敬舒敏捷的歪了一下頭,那球擦着她的側臉而過,她靈活的躲過了這一球。
衆人見狀,似是瞧出了些許曖昧氣息,紀總似是不太想讓這個女人照做,其中一個大佬對敬舒的臉分外着迷,開玩笑道:“紀總藏着這麼個尤物,難怪單身這麼多年。”
“朱老闆說笑了,你府上藏着的寶貝,我可是見識過的。”紀臨江笑容可掬,“那才叫尤物,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
他難得開黃腔。
衆人大笑,朱老闆瞟了眼敬舒,“既然這樣,紀總捨得跟我交換嗎?”他加碼,“紀總若是捨得換,與紀氏聯合開發的港口,我再追加四十億項目資金,未來三年朱氏的進出口生意都是紀家的。”
朱總似是十分中意敬舒,又追了一句,“朱氏海外拓展的電力基建項目,歡迎紀氏入駐。”
衆所周知,紀氏靠國際奢侈品發家,但紀臨江接手家族業務以後,對自家的核心業務並不看好,不斷拓展商業版圖,他對公共事業、金融、能源、電力、通訊領域和新興科技更感興趣,而國內的這部分市場,基本被宋氏及其他先入爲主的家族壟斷,全然沒有紀氏插足的空間,儘管宋氏靠地產發家,但宋氏的商業版圖早已覆蓋全國各個氪金行業,紀臨江花費了五年時間拓展商業版圖,通過收購,併購,入股,投資等方式,整合氪金行業市場,爲紀氏爭取到與宋氏抗衡的能力。
而這個朱家,是繼宋氏之後,全國通訊設備發展最好的,海外電力市場拓展強勁,專業領域的佼佼者,是衆多家族中很有潛力的家族。
“都說朱總憐香惜玉,爲了一個女人,朱總這是下了血本了啊。”有人調侃了一句。
“何止是下血本,簡直是動了地基了,哈哈哈哈。”
“早知道用一個女人能換來朱家的電力市場,我應該早早安排不同女人每天不重樣的給朱總過目。”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紀臨江一直沒有言語,他笑笑的看着敬舒,半晌,回了句,“很划算的生意,只是我敢送,不知朱總敢不敢要。”
朱總顯得有幾分迫切,笑說,“天底下沒有什麼事是我不敢的。”
“成交。”
這幾乎是不用計算的一筆買賣,一個女人,換來海外一個國家的電力市場,以及國內氪金領域的長期合作,何樂而不爲,根本不用考慮,他沒什麼給不起的,他要證明自己不會受到這個女人的牽制,她根本不能影響他英明的判斷,他對她不感興趣。
敬舒只是心涼了一瞬,下一秒,她便看到了絕處逢生的機會,如果能接觸這個朱總,她便能從紀臨江的掌控中脫身,有機會聯繫上誠叔,也有機會把小嫺救走。
如今,把她給哪個男人,她都能坦然接受,男人都是一樣的,跟誰都是一樣的,誰能讓她保命,她就能跟誰,只是有點心涼。
她似乎在長期爾虞我詐的摧殘中放棄了自己,放棄了愛情,放棄了尊嚴,只求能保住妹妹和自己。
此時,小嫺放學回來,想要去高爾夫球場找紀臨江,小翁守在休閒區入口處,說,“你姐姐在裏面,老闆說了,沒有他的允許,旁人都不能進去。”
“我又不是旁人,連我都不能進嗎?”
小翁說,“老闆是這麼說的。”
“姐姐是不是跟紀先生和好了?”小嫺忽然問了句,這段時間,每回外面有人來,紀先生身邊都能看到姐姐的身影,但是自己卻不能靠近。
“差不多吧。”小翁說,“老闆爲了她,連佈局了四年的宋氏都能捨棄,感情自是好的。”
小嫺眉心暗淡了幾分,又說,“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