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她之年 >第152章 抓回去
    敬舒恨惱的慌亂,頭腦嗡嗡作響,四肢發麻,紀臨江心狠手辣,絕對不能讓小嫺和誠叔再次落入他的手中!她當機立斷,“誠叔,你按原計劃帶小嫺走,我來引開他們。”

    “大小姐……”

    “不用管我,你把小嫺安頓好,我把她託付給你,你就是她的至親,是她的父親,如果她不老實,我允許你用你的方式交她怎麼做人,定期帶她做心理檢查,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她回國!”敬舒急聲。

    “姐!我不要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離開你……”小嫺的哭聲由小漸大,她掙扎着貼近敬舒,“我聽你的話,我不接近紀先生了,我不相信他了,我不要離開,姐,求求你讓我留下來……”

    敬舒蹲下身,抱住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好生聽誠叔的話。”

    “大小姐。”誠叔說,“你和小嫺走,我留下來引開他們!”

    敬舒搖了搖頭,“你們走,我留下。”她似是安慰誠叔,“你放心,我一擺脫他們,就去跟你們會合。”

    “大小姐……”誠叔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擔憂的望着她。

    “姐,如果你無法擺脫他們呢?讓我們留下來幫你!”小嫺哭訴。

    敬舒笑了笑,“如果無法擺脫他們,我正好留下來做個了結。”

    誠叔還想說什麼,敬舒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在前面隧道里停車,你們就在那裏下車吧,等我把他們引開,你們趁機趕去碼頭,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回來!也別想着報仇!活着比什麼都強!”

    如果誠叔留下來,定是死路一條,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親人離開。

    車子駛進隧道里時,敬舒讓老誠把小嫺帶下車,“替我照顧好小嫺,辛苦了。”

    隨後她不顧小嫺的哭喊和老誠的淚眼婆娑,關上車門,驅車帶着油膩男駛出隧道。

    “喂!哎!你倒是把我也放下去啊!”油膩男慌張。

    敬舒說,“你的歸宿是牢裏吧。”

    “別啊,我還要救我兒子啊!如果我進去了,誰來救我兒子……”

    “宋司璞已經刑滿出獄,陸瑾喬也現身了,紀臨江不再需要我繼母保守祕密,也不需要她做僞證,他放陸瑾喬出來那一刻,便意味着他不畏懼我們知道真相,所以,你兒子應該沒什麼用處了,早晚都會被放了,我猜繼母也沒膽量翻供。”

    “姑奶奶,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隱瞞一句,求你放了我還不成嗎!”油膩男哭嚎。

    “你會開車嗎?”敬舒問他。

    “會……會會會!”油膩男掙扎着爬到敬舒腳邊。

    敬舒用小刀挑開了他的繩子,“你來開車,我對付他們。”

    油膩男趕緊抓住了方向盤,敬舒來到後排。

    許是紀臨江調動了郊區附近的勢力,敬舒的車很快被同行的幾輛車逼近,敬舒爲了拖延時間,給誠叔和小嫺爭取機會,假裝被車輛逼迫的偏了方向,往偏離碼頭的方位疾馳而去。

    她本想跳車脫身,讓油膩男把這些人引開,誰知道她剛拉開車門,油膩男便被四輛車前後左右緊急逼停,直升飛機在車輛的後方盤旋而下,揚起巨大的灰塵。

    眼見逃不掉了,敬舒淡定下了車,看着紀臨江的身影從不遠處大步而來。

    她面無血色,卻無所畏懼。

    紀臨江目色沉沉,他大步走向她,一把拉開了車門,車內空空,隨後慍怒地看向敬舒,“陸瑾喬呢?”

    敬舒微微一笑,“誰知道呢?”

    “閔敬舒。”他一字一頓,又問了一遍,“陸瑾喬呢?”

    敬舒聳了聳肩,“鬼知道她去哪兒了,興許已經跟小嫺一起環遊世界去了?”

    紀臨江用力閉上了車門,響亮沉重的關門聲如同他心底翻滾的怒意,他看着敬舒沒言語。

    敬舒笑笑地看着他,攤開手,做出了一個無可奉告的聳肩。

    說起來,敬舒真的很少見到他動怒,少有的幾次情緒破綻並不會影響到他的判斷,車裏沒有人,很顯然,她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利用自己引開了視線,而陸瑾喬和小嫺,早已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帶回去。”許久之後,紀臨江低沉的說了三個字。

    敬舒被人一路帶回紀氏豪宅,關在了她起居的那間臥室裏,紀臨江一天一夜沒有回來,許是在處理後續事宜,許是在追捕陸瑾喬和小嫺。

    敬舒在房間裏將噴霧和刀準備好,她的衣服都是修身衣飾,不方便藏東西,所以挑了一件寬鬆帶口袋的睡袍,將東西裝進口袋裏,靜等紀臨江回來,她有些話要問他,有些事要跟他做個瞭解。

    紀臨江氣勢洶洶回來時,敬舒便知道他沒有找到陸瑾喬和小嫺,也就是說,小嫺成功脫身。

    這兩個人的丟失,意味着紀臨江苦心經營了三年的局,眼見迎來一場大豐收,卻被敬舒一場洪水給淹沒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會打出陸瑾喬這張牌,讓局面變得複雜難堪,將所有的矛盾聚焦到他自己身上,這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既然他能選擇出這張牌,就說明他如今無懼真相,也有必勝的把握。

    而這張王牌,他的勝算,被敬舒撕毀了。

    那些彎彎繞繞的曲折,他的心血,他付出的精力,他的原始積累,全部全部,付之東流。

    紀臨江推開了臥室的門,房門“嘭”的一聲撞擊在牆壁上,他惱怒的程度如同這聲巨響,足以震碎了她。

    敬舒優雅地坐在窗邊,手中拎着一杯紅酒,腳邊滾落了半瓶抗過敏藥。

    她穿着睡袍,肌膚光潔裸露,捲曲的長髮散在腰間,妝容精緻,慵懶又性感的迷人,似是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也不逃了,淡紫色的窗簾在燈光的照耀下,在她的皮膚上透着淡淡的紫色,如畫報美麗,人間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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