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又看向寧助理,寧助理同樣驚訝。
“臥槽!原來是真的?!”東哥半天反應不過來,拍了拍後腦勺,“紀臨江真是神他媽有種,他哪根筋不對這麼早要娃?在外壞事做盡,還敢留這麼大個把柄,他腦子有坑麼?打炮不帶套?瘋了吧!”
東哥頗爲好奇地問,“誰的?孩子現在哪裏?哪個女人這麼有膽給他生娃?是不是背地裏偷偷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才告訴紀臨江?不怕紀臨江廢了她麼?”
餘阿姨不敢吱聲。
“許韻樺的?”東哥問,除了許韻樺,他想不到還有誰這麼有膽量給紀臨江生娃,依紀臨江利益至上的德行,他也不會找沒背景的尋常女人給他生娃,八成有什麼利益瓜葛吧。
餘阿姨聲音低進了塵埃裏,“閔……閔……”
“大點聲。”東哥靠近,“大點聲,再大點聲,聽不見?哪個女人給他生的?”
“閔……”餘阿姨抖成了篩子,“閔敬舒!”
這一聲不輕不重,卻如驚雷炸響在上空,足夠辦公室內的三人聽見,也足夠將他們震的四分五裂。
東哥虎軀一震,全身冷颼颼直冒涼氣,豁然扭頭看向宋司璞。
宋司璞執煙敲擊着打火機鋼皮的動作一停,他緩緩擡頭看向餘阿姨,深邃漆黑的眸子帶着難以置信的疑惑,似是不太相信。
“不可能。”東哥斬釘截鐵,打哈哈般笑說,“糊弄誰呢?紀臨江幾乎滅了閔敬舒全家,還在知道陸瑾喬活着的情況下,把閔敬舒整容成陸瑾喬的模樣,利用閔敬舒對付司璞,閔敬舒這女的如果不是腦子有毛病,絕對不可能給他生!”
“是閔敬舒……”餘阿姨顫抖得低聲,“閔敬舒當初知道真相後跟紀臨江大鬧了一場,兩人決裂的當晚,紀臨江在客廳把閔敬舒……強……強了……那一晚沒有采取措施,紀臨江完事後,就……就……就讓人把她鎖了起來,鐵索套在脖子上,鎖住了四肢和雙腳囚禁在樓上的臥室……”
餘阿姨不敢擡頭,顫聲,“沒多久閔敬舒就懷孕了,閔敬舒不肯生,紀臨江讓她生,專人護理,醫護盯着,不准她尋死,不准她逃離,用鎖鏈囚禁了她九個多月,直到生下孩子才放了她,紀臨江還不讓人給她打麻藥,親自在現場看她疼了數十個小時硬生生順產撕裂生下孩子……紀臨江方纔帶着孩子離開了……一直藏着……”
辦公室裏呼吸可聞,宋司璞眼裏漆黑的困惑漸漸沉下崢嶸的裂痕,如同他眉間深重的溝壑,他的臉色漸漸蒼白下去,白的如同魑魅,薄脣抿成了倔強的直線,如同他剋制的不明來由的痛感,那痛感從麻痹的心臟緩緩攀爬向四肢百骸像是細密的針,紮在身上無處不痛,無處不疼,他緩緩擡起下巴,半眯着眼睛,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冷冷睨着餘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