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產生的那熟悉感,分明就是因爲那丹藥是自己合成的緣故,所以又如何能不熟悉。
以及他家小主子纔會將這寶貝毫不心疼的送出去,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感情皆是由此而來。
這會子,他可算是全明白了。
罷了罷了,這丹藥送的應該,應該極了。
狼屹平與狼屹安這兩個可憐孩子,被老者與男子一來一往的對話,和老者那一連串怪異的舉動給攪得雲裏霧裏,迷茫萬分,一點兒也沒聽懂他們妹妹的身體狀況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當他們絞盡腦汁,好不容易纔從對話中琢磨出了一點深意時,卻猛地被一道自他們面前急速閃過的身影給生生打斷了。
待墨老理順了繁雜的思緒,便打算再仔細瞧瞧這有恩與他們全族的恩人,誰知在他緩緩偏過頭時,牀上小人兒的狀態卻是讓他瞳孔驟縮,心驚不已。
墨老立馬起身急速來到牀前,將此刻突然渾身開始泛紅的冷青禾,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
片刻後,墨老又伸出手擡了擡冷青禾的眼皮,再次細細地品了品其脈象,最後總結出了兩個字‘不好!’
狼屹安見墨老此刻眉頭緊鎖,眸色凝重,也顧不上身邊的男子可不可怕,就和狼屹平一起利落地竄到了牀前,一探究竟。
“這是怎麼回事,我妹妹先前還好好的,爲何突然就成了這樣?”
看着此刻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全身紅彤彤、脹鼓鼓的冷青禾,狼屹平既焦急又擔憂地問着。
狼屹平是真的急了,躥出身子在一旁的男子身前站定,直直的與男子正面對視,希望他能做點什麼。
他知道在場的人中,只有這男子說了纔算,找他準沒錯。
殊不知男子此刻的着急與擔憂一點也沒比誰少,不過他清楚墨老這般樣子怕是捕捉到了什麼要點,正在思索辦法,若是他冒然打斷,那就是害了牀上之人。
男子與狼屹平對視一眼後,便將目光落在了墨老身上,面上雖是不發一語,但袖中骨節分明的玉指卻緊緊攥住。
不一會,墨老又轉身朝冷青禾而去,像是要確定什麼似的,運轉着獨有的治癒之力浸入了冷青禾的身體。
不消片刻,墨老的額頭就開始滲出了汗珠,隨後積少成多順着面頰顆顆滾落,滴滴答答地打溼着他下頜處的白色長鬚。
直至一柱香以後,墨老才漸漸停了下來,隨即又快速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掏出個白玉瓷瓶,並從中取出一粒丹藥,喂進了冷青禾的嘴中。
狼屹平與狼屹安本想上前詢問妹妹的情況,但看着墨老此刻蒼白的面容與乾裂的脣瓣,他們先按捺下了疑問,讓墨老先去桌邊喝口水潤潤喉。
墨老也是渴極,一連三杯清水下肚後才悠悠開口道:“少主,雖說那寶貝與這孩子有同源之系,無需本源之力引導,但你應該最清楚那寶貝中所蘊含的能量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