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千闌珊才和曹焱焱說話,“母后,皇后娘娘她。”
“她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好好爲哀家煉藥就好。”
“喏!”千闌珊心裏疑惑,照理說,曹焱焱應該很擔心纔對,紀雲書現在是關鍵的時候,誰都不可以掉鏈子。
帶着疑惑,千闌珊剛進府,就直接去找紀南行,他正在給莫鷹、南竹交待事情,千闌珊拿着小扇子進書房去。
“都先去忙吧。”紀南行讓他們先出去,去問千闌珊,“看你的臉,就知道有事情要和我商量,說吧。”
千闌珊拿着手裏的花朵丟去他身上,“我心神不寧,你倒是很高興啊,難不成有什麼好事?”
“有啊,今晚上有鬼出夜市,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母后說讓你收斂點,這個時候小心被抓住小辮子。”
“你笨呀,我就是要被抓小辮子,不然這事情以後被牽扯的人就多了。我出來擋刀,對皇兄是好事,還能爲一些躲着的人,做庇護。”
“你可真的是胡來,小心到時候砸腳。”千闌珊甩着手絹,紀南行要來搶,她就捏在手裏不鬆手,“今天我和母后說了一些事情。”
“你跟她說什麼了?鬧鬼的事情,母后不用猜,想想都知道是我們在搗鬼。”
“我是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皇上現在是需要很多人幫忙的,可是,也不能以下犯上。董家,背景是不是很強?”
“董家的人,後臺確實硬,已經有百年的世家背景了,不然董素心也做不了皇后。”
“她哥哥是不是新的那位太尉?”
“對啊,你不是說,不喜歡看一堆人爭鬥嗎?怎麼會朝廷這麼熟悉了。”
“哪裏啊。”千闌珊又拿手絹甩,被紀南行抓住,她就丟過去,把今天曹焱焱和董素心的事情說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母后沒有說她逾越?”紀南行剛纔還說說笑笑的,馬上就皺着眉頭了。
“所以我才說怪呀,以母后這麼多年的隱忍,怎麼可能會讓董素心騎在她頭上。董素心也太不知道收斂了,我一直以爲她是能母儀天下的人。”
“母儀天下,母后都沒有做到,她哪裏能做得到。”紀南行臉色都變了,手裏的手絹掉到地上,千闌珊給他扇風,“後母最近有沒有要召見我?”
“沒有啊。”千闌珊搖頭,把曹焱焱叫她帶的話,原封不動的講給紀南行聽,“母后需要休息吧,我看她精神不怎麼好。”
“明日你再進宮去,我跟着一起。”
“不好吧,就算要進宮,也不用跟着我去,不如你找俞博,他進宮是常事,還不用被懷疑。”
“你和他這麼熟悉?”紀南行去看人,眼神上下掃視,把千闌珊看得都要打人了。
“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倒是好了,居然亂說我,哼!下回別想我幫你想辦法。”
“少噁心人,真要進宮去,也不是難事,我想想看。”千闌珊知道他進宮有事情,俞博有辦法,還光明正大,不會有人懷疑,“寧嬤嬤,你來。”
她讓寧嬤嬤去給俞博送點心,順道說最近宮裏的事情,會不會和江南有關係。這只是藉口,送的點心是梅子糕,有三層,裏面還夾着山楂做成的醬。
“這是什麼點心?”紀南行看着桌上的東西,很普通,送過去估計門都進不去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回你去衙門,我和丫鬟說,要給我買梅子酒。正好俞博路過,他和我聊了幾句,我就跟他說,要是酸梅子做成糕點,加點放了糖的山楂糕,一定有問題。”
“就算他還記得,可是跟進宮有什麼關係?”
“有啊,梅子糕四四方方,和皇宮多像啊,言外之意就是皇宮有問題,要是他想知道答案,就親自來王府求見。”
“確定他當時聽得懂?小心理解成王妃很心酸,覺得在王府沒有自由。”
“呸!”千闌珊還在扇扇子,聽到紀南行這麼說,拿絹扇打了下他的頭,“要不是爲了你,我哪裏費心思,下回別找我了。”
“珊珊,我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心的。”紀南行朝千闌珊笑,拉着她坐在,讓人去準備一碗冰涼涼的桂花薯羮來賠禮,“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纔不喜歡喫甜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千闌珊驕傲地仰着頭,這算哪門子的賠罪,還不如去給她燒洗澡水呢,不過王府有湯泉,也用不着他燒。
“我叫他們加了鹽,放了些東西跟着燉煮,絕對不是甜的。”
“哼!”千闌珊還是不高興,搖着扇子不理人,紀南行直接倒在她雙腿上休息,說昨晚累到了。
綠雲和幾個丫鬟都在捂嘴笑,千闌珊拍他的肩膀,“快起來,沒事瞎說什麼啊!”
“我真的累了呀。”紀南行就是耍賴不起,千闌珊小聲說她不生氣了,這才坐好。
“真的是服了你了,一個王爺混成你這副樣子,也是不容易啊。”
“哪裏不容易了,我這是爲了愛妃,什麼事情都願意做,根本不在乎面子。”
千闌珊搖頭,扶他起來去更衣,不知道母子倆又要打什麼主意,她晚上一定要問清楚,不然就不給紀南行上牀睡覺。
曹焱焱正在看書,宮娥在外面稟告,說俞博來請安,“他這個時候來請安,應該有事情,讓他進來吧。”
“見過太后娘娘。”俞博進來先磕頭,曹焱焱讓他坐,“你從江南迴來就不見人,哀家時不時還念着當初你伺候皇上的時候,做的雪羮。”
“娘娘,臣辦事不利,平日也不知道來給娘娘請安,要是娘娘想喫,臣立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