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的是太聰明瞭,正是她,今日上元節,才午時就處死人,宮裏的人說不吉利,開始找人辦法事。太后還讓晚上表演的皮影戲,先在後宮排演一場死人的戲,驅驅邪。”
“皮影戲只是表演節目的,只是臨時排演一個新戲,不礙事的。”
千闌珊不單了,皮影戲的本子,早就排演好了,不會出錯的。不過,要是曹焱焱有意更改,那就麻煩了啊。
她還是不放心,叫燕倫和莫鷹去安排,等宴席開始的時候,她得偷偷躲在皮影戲裏面,親眼看到金石露出來,這才放心。
後宮的妃嬪們,原本都在準備晚上的盛裝,沒想到郭美人被打了,好多個妃嬪都高興得不行,就差在上元節放鞭炮了。
但是也有幾個人,悲觀得不行,把郭美人的死,都推到紀雲書身上,還說紀雲書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居然把郭美人給處死了。
她們心裏都想着,要紀雲書專寵,沒有專寵後,就希望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得到紀雲書的心,她們得到纔算數。
麗妃本來以爲要倒大黴了,沒想到後面被曹焱焱提拔了一下,以後母家要跟着她喫香的喝辣的了。
“又是那幾個賤人,這種消息,就不用告訴本宮了,快去取一些新的首飾來,晚上本宮剛要豔壓羣芳。”
“娘娘。”喜兒端着一盒首飾盒,站在麗妃身後,“奴婢覺得吧,她們一定是喫飽了撐的,又當又立,估計皇帝兩個字怎麼念,她們都不認識呢。”
“哈哈,管她們的呢,整天拈酸喫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們受了多大委屈呢,無非就是皇上不專寵她們,就算是專寵了,也是和狗男人一樣。一羣喫飽了撐的,沒有見識,還是娘娘呢,真是丟臉。”
“誰說不是啊。”喜兒也覺得對,雖然她是丫鬟出身,但是比這些妃嬪要有見解多了。
“行了,不要說她們了,快給本宮上妝,今晚上得好好亮亮相。”
喜兒狗腿似的給麗妃到處翻找首飾,要是麗妃以後得勢了,提拔她一下,也能混個美人噹噹。
宣陽殿,紀南行本來想去給曹焱焱請安,沒想到曹焱焱也在宣陽殿,他只好繼續坐着聽紀雲書和曹焱焱說話。
“南行,以後你得好好管管魏王妃,雖然她是好意,但是宮裏的規矩不能破。”
曹焱焱提了一句,千闌珊以後要是破規矩太多,怕是要被盯上。
“多謝母后提醒,兒臣一定會好好教珊珊的。”
“那就好,哀家這就放心了,正好多年沒有去看園子裏的梅花了,你陪哀家一起去看看吧。”
“喏!皇上,臣告退。”
紀南行讓南竹扮成千闌珊的樣子,就在休息的宮殿裏候着,哪裏都不要去,他和曹焱焱有話要說。
“這天越來越暖和了,今日你進宮早,就跟哀家在園子裏逛逛吧。”
曹焱焱抱着小暖爐走,紀南行跟在後面,好久沒有在皇宮裏這樣子游走了,他感覺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
“有話就直接說吧,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吞吞吐吐的啊。”
“兒臣其實想問,母后一些事情。”
“今日哀家高興,你問的事情,就算是以下犯上,哀家也不會生氣。”
曹焱焱叫身邊的人都退下去,就他們母子倆去亭子裏坐着,紀南行這才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你們既然都猜到,哀家也不藏着了,雖然這次是拼死賭一次,也要看看雲書給不給哀家走。”
“可是,皇叔他。”
哪裏會捨得放棄?要是放棄了,又怎麼會和紀雲書爭權奪位呢?
“你不是皇帝,不知道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忌憚的日子,有多逍遙。只要是摸到過皇權的人,就沒有理由主動放棄的。”
“那今晚……”紀南行有點不明白了,紀函到底是打着什麼主意。
“你們就照常進行吧,你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哀家也只是個女人,很多事情,都不能插手。一切,就看今晚上的天意吧。”
“是,兒臣明白了。”
紀南行也不多問,人在其中,確實是身不由己。
“走吧,再陪哀家好好逛逛這皇宮,以前都沒有怎麼看過呢。”
曹焱焱起身,紀南行和她看一下午的皇宮,就不會有人把他和紀雲書聯繫起來,只當是進宮陪她走走。
時間過得很快,其他的藩王和臣子,都紛紛進宮來了。連丞相都到了,剛下馬車,就見到紀函,連忙上前去打招呼。
“王爺。”
“你也來了,聽說今日丞相府,很是熱鬧。”
“託王爺的福,全都是一些小事。”
“小事也罷,大事也好,都先進去吧。”
紀函眼神看過去,丞相頭都不擡,他只好先走,丞相這纔跟過去。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小心思還真的是不少。
麗妃早就聽說千闌珊進宮了,叫喜兒去請了好幾次,都推說不來。
“娘娘,她一個王妃,居然敢對娘娘不敬,要不要晚上的時候,參魏王府一本。”
“你懂什麼,魏王能提前進宮和太后娘娘遊園子,她一個王妃,當然是不會輕易來後宮了。”
“那娘娘的意思?”
“還不到宴席的時候,本宮倒是要看,魏王府和魏王都在忙什麼。”
麗妃上回吃了千闌珊給的藥,就一直惦記着呢,知道千闌珊會醫術,後面還給曹焱焱準備了好多藥材,曹焱焱養得可好了,她也想養好。
南竹坐在屋裏,想起來出去,又只好待着。
剛坐好,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爲是紀南行來了,急忙站起來,居然是俞博?
“怪事,他一個督公,哪裏有本事,能夠自由進出皇宮?”
南竹站着,看俞博慢慢走過來,督公私下見王妃,被傳出去,就是重罪,極有可能是串通一氣,準備造反之類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