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啊,你在這裏多看看,以後要什麼,就捎信過來,給你送過去。”
“娘,這些你們怎麼帶回來的啊?”
“有的是辦法,平都城外有一條小河,河不算寬,但是下游和運河相近,這就是平都城一年四季都不缺衣少食的原因之一。”
“可是,運河不是被封了嗎?”
“那只是對外,其實,運河在三年前就被挖通了。當時有個太傅還想獨佔好處,被揭發之後,就被斬首了。”
“我知道!是平都三變之一的太傅腰斬,聽說他還和外國有聯繫,準備讓人假意來攻打平都城,他再給大家下藥,然後把功勞都給獨佔了,是不是他?”
“正是,後面大理寺還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但是聽說影響巨大,就給壓了。”
“什麼事啊?需要大理寺出面壓住案子?”
“我問過,和女人有關係,要麼這個太傅野心勃勃,想要把後宮的女人都佔爲己有,當上皇帝。要麼,就是他是個女人,女扮男裝,可是我見過很多次,根本就不可能,這就成了懸案。”
“娘沒有問?”
“問他?”曹焱焱都想吐槽了,“問他還不如直接找當年大理寺辦案的人呢,可是都被調職了,後面事情多,哪裏會記得這件小事。”
“我明白了,其實並不是很重要,因爲事情已經被處理掉,那就不必去糾結了。”
千闌珊不是多事的人,這種一看就是不應該會被公佈的事情,所以,她何必去問呢?
兩人把三層樓都走了一遍,千闌珊看到好多都覺得新奇,這些都太有故事了,她捨不得拿。但是有幾樣小玩意,看到就走不動,曹焱焱很大方地給她。
“娘,我有金珠子,我就拿金袋子當回禮吧。”
“哪裏有長輩給小輩東西,還要回禮的?這些我一個人哪裏能總是帶着,以後你想到什麼,來拿就是了。上回去後齊,如果不是你給的月亮玉髓,我們還不能這麼容易就留在宮裏呢。”
曹焱焱當時看到月亮玉髓,就覺得以後大有用處,就一直留着。後面還真的出來事情,她就帶着歸還給柳茵。
不過,現在還沒有查到,月亮玉髓到底是怎麼流落到皇家的礦地裏,又被挖掘出來。其實她並不是沒有想過,是那戶人家犯了事情,以爲埋在皇家的礦地就不會有事情。
直到前段時間,幽王和紀函聊天的時候說起,那時候他十一二歲,跟着大王妃去太傅府,在一個房間裏,見到過光彩奪目的月亮玉髓。
如果把幾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可以斷定,三年前的太傅,就動了皇家礦地的念頭,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動手,月亮玉髓,就被埋在那裏。
月亮玉髓流落民間多年,本來就是柳家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也算是做了好事。
曹焱焱不能和千闌珊保證,她就不會直說,而是繞個彎子。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再提起來,其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給後人警醒。
琴留院,千闌珊把寶貝們擺在桌上,給紀南行看。
“那是!我可是懷了你們家的小寶寶呢。”
“以前是誰說,懷孩子太辛苦,你打死都不要的?”
“哼!少跟我扯以前的事情,對了!娘今天還跟我說起三年前太傅的事情。”
“何太傅嗎?他早就死了多年,月亮玉髓,其實就是他的府裏流傳出來的。當時我也只是聽說,他把家裏的寶貝都運出去,有一些珍貴的寶物下落不明。”
“我們不是挖到過金礦地的寶藏嗎?當時俞博就有消息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地方,我們是運氣好,把屬於朝廷的挖了出來。”
“你知道啊!”
千闌珊現在穩重多了,在位置上坐穩了,才讓紀南行說後面的內容。
其實大理寺現在都沒有調查清楚,太傅府裏都被搜出來很多寶物,至於其他下落不明的東西,後面被挖出來後,才坐實太傅貪污的罪名。
至於太傅的後人,只剩下幾歲的兒子,聽說在外面流浪的時候,不幸夭折了。
“這麼說來,還真是,可是,就沒有人知道他私藏寶貝嗎?”
“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只是不敢說,或者是有事情求他辦,這纔沒有提起。”
紀南行對朝廷裏的臣子們,很是瞭解,要不是對方沒有利用價值,是不可能相互指責的。誰在朝廷裏做官,背後都有幾件糟心的事情。
其實,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不做出來出格的事情,是不會有事情的。但是貪字一出,哪裏還會有理智,當然是一條暗路走到底了。
千闌珊大致知道了,也不去糾結這些事情,第二天就跟着曹焱焱出門去看戲。紀函覺得女人們就是幼稚,這種人直接丟去大牢裏就好了,還要大冷天出門去。
“珊珊,我覺得吧……”
“叫你們不要跟着,說我們兩個女人出來做事情幼稚,你們還跟着?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曹焱焱不客氣地反駁過去,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府裏就說東說西,出來還要嘮叨,比她們女人還要囉嗦。
“娘,我是擔心你們在路上遇到賊人,你也知道,其實周圍還是很危險的。”
“你是說幽州管理不善嗎?”
“沒,沒有啊!”
紀南行解釋了半天,以後真不能得罪女人,親孃和親媳婦,都會找他語病。
雖然大家一路上都在嘮叨,但是馬車總算到了,薛嬤嬤已經在地方候着,和曹焱焱說村裏的情況。
“夫人,村裏對黃小娘的話深信不疑,他們還準備跟着黃小娘跟着我走呢。”
“辦得好,嬤嬤,你一會兒就帶着她繞遠路,路上都準備好了吧?”
“好了,給了錢,那些人會幫忙做戲的。”
薛嬤嬤也想看看黃小娘的下場,當天晚上黃小娘就跟她賣慘。說着高興了,黃小娘還光着一雙臭烘烘的腳丫子出來,腳跟和腳趾頭都開裂了,裏面黑乎乎的,還流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