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猴哥身上籤到五百年 >第七十一章、女兒國傳聞
    這聲音其實並非是來自於他身邊,轉頭一看,就見是不遠處的一家酒肆中,兩個正在對坐喫酒的漢子,正指着旁邊一個方向暗自討論。

    “我看着,也不怎麼樣嘛。”

    “那是西梁女國,又不是西梁美女國,自然有老少美醜之分。”

    施梓順着他們目光的方向望過去,很快便注意到了在酒肆外走過的那一羣,應該是他們討論中的人。

    從頭到尾無一不是女子,其中高矮胖瘦、老中青都有,而且都是表情肅穆、儀態端莊,看起來倒不愧是一國使節的儀表,沒有辱沒這個身份。

    當然這兩個漢子也並不是污言穢語,只是正常的討論。

    所以施梓想了想,便走過去攀談道:“兩位朋友,貧道乃是初到貴地的遊方道士,法號‘獅心道人’。敢問你們二位方纔所說的那西梁女國,是什麼國家?”

    好多東西都能和自己印象中的某個國家對上,他想要印證一下。

    “額……”見一個陌生道士突然闖入兩人談話,二人都愣了一下,隨即還是其中一人先站起來拱手道:“道長請坐……”

    “多謝!”施梓回了個禮,然後就在他們那桌坐下來,靜候回答。

    他現在並沒有沿用之前那副鶴髮童顏的形象,而是恢復本來面貌,自然也得給自己改個道號,畢竟先前那個也是惡趣味隨意取的,而且同一個馬甲用多了,總怕會留下什麼痕跡或者因果關係。

    所以該換馬甲的時候,不用猶豫直接就換。

    此時他頭上梳着道士髻,插着一支髮簪,再留着一部烏黑濃密的美髯,看起來仍然仙風道骨。

    加上修道有成後,只要不是刻意隱藏,雙目中都會自然有精光流露,望之便不似凡俗。

    所以那兩人根本沒覺得他貿然打擾失禮,反倒有些被點名的榮幸。

    西牛賀洲早已有佛法照耀,祭賽國以那金光寺爲例,還有施梓前面一路的見聞,就可看出國內佛門昌盛。

    不過道門神仙同樣有些市場,故而一副道士賣相的施梓在此還是頗能受人尊崇的。

    “道長有所不知,我祭賽國,有一座金光寺,寺中寶塔上,有一顆寶珠,祥雲籠罩,瑞靄高升,夜放霞光。

    故而周邊不論是那南月陀國、北高昌國、東西梁國、西本鉢國,都將我祭賽國都,視爲天府神京,年年向本國供奉美玉明珠、嬌妃寶馬。

    “今日,正好便是那西梁國,前來納貢之日。至於這西梁國,在我祭賽國東邊,因其國內都爲女子,故而又稱其爲西梁女國。”

    雖然這坊間都流傳祭賽國是因爲那金光寺寶塔上的寶珠,纔有這份吸引周邊各國前來朝覲的尊榮,但有心觀察一下,便能發現祭賽國獲得尊重的根本,還是其實力。

    開放的民風,也是建立在城門的精兵守衛、巡邏的精良兵馬之上的,管中窺豹,祭賽國的軍力也應當是此區域的一霸。

    當然,市井小民不懂這些道理,施梓也不會給他上什麼課,笑了笑便又故意問道:“那西梁女國,既然都是女子,她們要如何繁衍生息。”

    “那還不是因爲她們那兒附近有一條子母河,只要是到了適婚年齡的女子,都要到那子母河去。聽說只要喝了子母河的水,三日後便能懷上孩子。”

    另一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專業捧哏,問道:“哦,那萬一懷的是個男丁,生下來是個男的,莫不是還得將其溺死不成?”

    這話說得有些悲哀,在百姓中,就算是這一國都城,溺死女嬰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所以如果說西梁女國是陰極陽衰,那這祭賽國還有周邊其他國家,多少會有些陽盛陰衰。

    “嘿,這你可就不曉得了,除了子母河,那西梁國還有個照胎泉,只要懷了孕的女子到時間往那兒一照,便能知道腹中是男是女。”

    “若是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

    “若是女孩兒,自然是生下來,若是男孩兒嘛,還有個落胎泉,喝了那邊泉水,胎兒便沒了,也不用生出來了。”

    豁!

    感情這還是“全套服務”?

    他還真是第一次清楚這麼個流程,雖然子母河與落胎泉都有點印象,畢竟都是劇情裏的重要地點,但前世還從來沒深究過,就是看個樂。

    看到女兒國這段注意力也都被猴子(小時候)和女王(長大後)吸引去了,哪裏會去關注那麼多。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西梁女國懷孕、孕檢、流產是“一條龍服務”,就是不知道生產的時候有沒有專門的泉水喝。

    現在看來六……不是,吳承恩老師還真是蠻嚴謹的,考慮的周全。

    “原來如此,難怪那西梁國生出來的都是女兒身。”

    “那可不是?不過若只是生產如此也就罷了,平日裏對咱們這些外邦男子,那也是嚴防死守,便是那些行腳商人、旅人,也多隻能在外圍或是驛館休息,不得在街道上隨意走動。

    “要不然,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可猜猜?”

    施梓笑道:“莫不是,那些女人還會在城門口捉婿?”

    他卻是想到了有些“榜下捉婿”的傳聞,就是說科舉放榜時候,有些大戶人家甚至是官員家庭會在現場招婿的。

    那人卻搖搖頭,諱莫如深般看了看周圍,尤其注意那邊走過去的西梁國使者,然後又壓低了聲音,湊過來說道:“聽說,只是聽說啊,那西梁國女人,有見到男子潛入,便將其捉去,私藏於家中。

    “然後日日夜夜折磨,你還不能逃跑,若是逃跑成功也就罷了,要是被抓到,那立刻就會拿了你的子孫袋,叫你以後都再做不成男人了……”

    旁邊的人瞬間感到下體一涼,下意識緊了緊雙腿。

    施梓倒是覺得新鮮,前世不管是他還是其他那些觀衆老爺們,對女兒國都是懷着各種美好幻想,大概沒幾個人會去想一想那裏實際上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吧?

    當然,也不排除這只是祭賽國市井對不瞭解的鄰國的無聊編排,畢竟這年頭交通不便,信息傳遞更差勁,就算只隔着幾百里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也估計是一輩子都跨不出去的鴻溝。

    更別說中間可能還隔着山脈河流,山崗、森林中可能還有猛獸毒蟲潛伏,翻山越嶺的勞累之外,還有危險重重。

    而那人似乎看出了施梓的不以爲然,便瞧着他笑道:“道長看起來似是不信,多半是以爲我在說胡話。不過這可是我一位朋友的親身經歷,反正信不信由你們。”

    “誒,酒菜喫的也差不多了,咱們也該上路了!”這時另一人站起身來,笑道:“道長,我等還有要事,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施梓看着他們付了錢後走遠,又對過來詢問的小廝擺了擺手,然後也站起身來,準備先去那金光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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