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之劇本殺 >第二十一章:人死債消,下一位。
    陽光照射在青年的臉龐上,五官分明的輪廊,深邃的眼窩裏兩眼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靈動,面對着羣雄的目光下,嘴角微微上揚,是輕蔑這天下異人的自信更是蔑視羣雄的狷狂。

    剎那間一名年紀古稀的老人,手指顫抖,差點就要跌倒在地上。

    “像,簡直太像了。”

    這位老人叫做李康來,也是江湖上的老前輩了,年幼時曾跟隨祖父前往北邙,見證了當年那場血戰。

    眼前這個青年相貌或許和薛貴天差地別。

    但身上那種精氣神,那種披靡天下的神采,竟然與薛貴如出一轍的神似。

    剎那間老人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喊出薛貴的名字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這個青年所吸引,以至於棺材後面的三人,都成了空氣一樣被人無視。

    高卓身旁的老漢見狀,心裏本來還有些不爽,明明自己纔是這次神祭的主角纔對。

    但當看到周圍那一雙雙恨不得將徐童千刀萬剮的眼神,還是明智地選擇老老實實地躲在後面閉嘴。

    “他就是徐童!”

    哪怕已經在風來樓的資料上看到過徐童的照片,可照片只是照片,沒辦法把一個人的神采完完整整地保存下來。

    當真正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那種從內而發的自信,就像是一種天然的壓迫感,讓衆人感到驚訝。

    然而……

    “果然是普通人!”

    廢棄的樓臺上,那位來自梅花莊的少年郎眼皮微動,瞳孔中竟然生出淺藍色的異光上面映射出徐童的身影。

    只是他仔細審視片刻,才皺起了眉頭,和資料中的信息差不多,這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就算是得到了七門的傳承,但這麼短暫的時間裏,也不可能有什麼真本事。

    想到這青年面露不快,本以爲能夠看個熱鬧呢,沒想到竟然如此無趣,若不是還對苗人的神祭有所期待,他現在就該動身離開了。

    審視的目光並不只是青年一人,在場衆人無不在審視着眼前這個青年。

    但無論是他們怎麼觀瞧,都無法看出來徐童身上究竟有什麼與衆不同之處,完完全全地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知道我們在這裏,你還敢來,勇氣可嘉啊!”

    周圍幾個人已經朝着徐童這邊走過來。

    看到這些朝着他們圍上前的人,高卓心裏就不痛快了,從後面衝出來,站在棺材前面厲聲道:“滾蛋!”

    一聲虎嘯如雷震耳,整個山谷都像是隨着聲音一併顫動起來。

    走在前面的幾位,頓時被這一聲厲喝聲給震得胸口發悶,趕忙往後退。

    這時衆人才想起來方纔老三的話,說是有高手在保護徐童。

    難怪這小子敢上山,原來是背後有所依仗。

    只是在場衆人雖然驚訝,卻也不怕,畢竟人多勢衆,就算是高手又怎樣,他們這邊不是沒有。

    “徐童,既然來了,就別躲在別人後面,站出來,咱們好好算算賬。”

    周渾老人隔着老遠喊道。

    聲音渾亮如鍾,竟然絲毫不比高卓方纔那一聲呵斥聲差多少。

    “要不要讓我來!”

    高卓後退一步,站在棺材旁向徐童身旁低聲說道。

    對付這些小雜魚,根本用不上徐童出手,自己這位半步宗師就足以讓這些人乖乖地閉嘴。

    另一方面,再怎麼說徐童也是他們隊伍頭,況且湘西又是他們高家的老地盤,自己理應站出來,讓這些人明白明白,他們高家可還沒落到任由他們欺負的地步。

    只是徐童卻拒絕了他,他縱身跳下棺材,拍了拍高卓肩膀道:

    “這本就是調字門的因果,自然是由我這個話事人來承擔,這是我的因果,也是我的修行,你們先退開,讓我來吧。”

    高卓聞言一想也是,不再二話,回頭看了一眼老漢道:“走吧,沒咱們的事情了。”

    老漢本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年輕人這麼招仇恨,但轉念一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步從後面走出來,目光看了一眼遠處那些生苗首領的位置,冷笑了一聲,就示意讓後面湘西五鬼擡着棺材跟他走。

    湘西五鬼終究還是怕高卓,見高卓都走了,心裏驚訝高卓竟然沒有保護徐童,但還是屁顛顛地跟在了後面。

    常無拘跟在最後面,臨走到徐童身旁時,看了一眼徐童,一隻手握着他的那支寶貝螺絲刀,似笑非笑地說道:“要是打不過,我會在他們之前先殺了你。”

    徐童微笑地說道:“那你就要失望了,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唯獨你!不在我考慮之內。”

    “哼!”

    常無拘冷哼道:“走着瞧!”

    說完就跟在老漢等人後面一同離開。

    看到護持在徐童身旁的高手竟然離開,衆人面面相視,越發不明白這小子搞什麼鬼。

    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資料上說這小子是有精神病,莫不是此刻精神病發作了?

    徐童仰起頭環視衆人,自從自己解決了孫家響器班的事情後,他就察覺到一種莫名的輕鬆感。

    打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繼承了這一脈,肩膀上無形中就已經扛下了這份責任。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看不到,摸不着,甚至連自己的命眼奇門都無法捕捉它的痕跡。

    但它是存在的,在心上。

    所以他不許高柱插手,只有他親自站出來,給當年的事情畫上一個句號,這份壓在他們七門身上的因果纔算是真正的結束。

    徐童走下來目光正是在每個人的臉龐上打量。

    隨後一本正經地舉起雙手。

    這個舉動,顯然讓在場幾位老人如臨大敵,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就算薛貴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但那份曾經給衆人帶來夢魘的邪術依舊讓他們這些老前輩們難以釋懷,甚至成爲了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然而這並非拜山扣,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擡手禮。

    “調字門後輩徐童拜見諸位前輩。”

    雙手抱拳,手裏扣着鈴鐺,拇指向上正是七門的手禮。

    而這次之所以扣着鈴鐺,更是在說明自己的身份,當今七門話事人的身份,足夠分量了吧。

    “現在七門沒人了麼,讓一個精神病跑出來做話事人,還是說你真扮演上癮了,覺得你就是薛貴??”

    說話者不知來歷,正是之前那位拽着老三衣領的中年漢子,此話一出,衆人臉上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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