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聽到徐童的聲音:“不答應也射你。”
“雜種!”
聽到這,安曼夫人胸口一息,聯想起動手時徐童的那番話,自己竟然一而再的被人這樣調侃羞辱,換做是誰都要抓狂。
可安曼夫人卻在這時候,反而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古怪的感覺。
先是癢,鑽心的癢,從雙臂根部到手指尖,刺癢得讓她有些抓狂。
而緊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刺疼襲來。
“咔咔咔咔……”
清脆的爆裂聲,像是丟在鍋裏的爆米花,噼裏啪啦地響起來。
緊接着,安曼夫人才驚駭的看到自己的手臂開始變形,原本細膩光澤的鱗片快速爆裂,隨後一聲刺耳的撕裂聲下,手臂竟然直接炸裂開。
“砰!!”
鮮血和斷裂的鱗片濺射在安曼夫人的臉上。
她似乎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茫然中,徐童卻是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早叫你相信科學了蠢材!”
地獄火的特性是無物不焚,即便是在水裏也依舊會點燃。
而寒冰葫蘆吹出的寒冰風刃,夾雜着大量的寒霜水氣,當兩者結合後,反而會產生更大威力的爆炸。
自己不就是憑藉着這一點的特性,常常將餘燼和寒鐵葫蘆結合起來用麼。
原理幾乎是一樣的。
只見徐童話音剛落,安曼夫人還未能從痛苦中回過神的時候,徐童肩膀上跳上一隻是四條尾巴的狐狸。
狐狸渾身白毛,個頭卻只有貓兒一般的大小,可讓人感到詫異的是它竟然如人一樣雙腿盤坐,前爪相合。
毛茸茸的小爪子,竟然還能把比劃一個形的手印出來。
“魅魂大法,鎮!”
大丫心底默唸一聲,碧色的雙眼迸發出熒光。
安曼夫人瞬間腦瓜子嗡嗡地作響,隨後整個人竟然有種飄飄欲然的感覺,彷彿炸裂開的雙臂,都不疼了一樣,眼前世界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看着身體僵硬不動的安曼夫人,徐童也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皮糙肉厚的肉盾。
特別是安曼夫人這樣類型的,高抗性,高防禦,力量還特別的恐怖,自己若是不使手段,想要擊殺她付出的代價恐怕就大了去了。
能這樣擊殺安曼夫人,只能說她自己太自以爲是了。
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安曼夫人,徐童一伸手,喚出發財,變化成一把八面長劍。
此刻安曼夫人身上的鱗甲都已經裂開,想要殺她並不困難,只需要……
他緩緩擡起手上的長劍瞄準安曼夫人的心口。
“安息吧!”
徐童眸光展露殺機,舉起長劍刺上去。
可就在劍鋒刺在半途時,徐童心裏卻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突然起來的異樣感,像是一隻冰冷的手抓在他的喉嚨上,令徐童胸口一窒。
“變盾!”
話音落下,發財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了變形,雖然它智力不太高,可反而令它有着完全聽從命令,不需要思考的意識。
金燦燦的盾牌橫擋在徐童面前後,一股可怕的力量,直接將徐童砸飛出去。
也不知道是砸倒了多少東西,徐童感覺自己的手臂都沒了知覺。
再一瞧,發現發財變化的盾牌上,竟然被巨大的力量扭成了一團麻花,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被砸穿了。
“掌教!快看,這傢伙就是個怪物!”
大丫發出驚訝聲,對方不僅解除了自己的魅魂大法,此刻更是發出滲人的笑聲。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笑聲逐漸尖銳起來,直至越發瘋癲,徐童放下發財,這纔看到安曼夫人的身體在笑聲中抖動起來。
隨後她的身體竟然開始裂開,身後粗大的尾巴,更是脫落了下來。
“撕啦……”
只聽一聲皮肉的撕裂聲,眼前的大蜥蜴就像是漏氣的娃娃,軟趴趴地飄落在地上。
取而代之的,則是另外一副面孔。
一張女人的臉皮,但身體卻像是一隻螳螂,只是兩隻粗大的前爪並非如螳螂一般鐮刀狀,反而像是兩個圓滾滾的大錘。
顯然方纔那一下,就是錘頭砸出來的攻擊。
“還能變換形態?”
這次輪到徐童被震驚到了,知道認證玩家不好殺,沒想到居然難纏到這種地步。
“不是變換形態,只是你打碎了我的一層外皮。”
安曼夫人幽怨的眼神凝視在徐童的身上,解釋道:“我的進階路線,屬於生物進化系列,每次可以通過更換外皮來改變形態,小傢伙,你很強啊!”
徐童晃了晃手臂,感覺整隻胳膊都快要脫臼了一樣,聽到安曼夫人的話,徐童只能無奈道:“認證級玩家都這麼難搞麼?如果是這樣,我寧願認證失敗,去做普通玩家混日子去。”
“也不盡然,只是你不夠強而已。”
安曼夫人凝視着徐童說出大實話,隨後晃了晃手上這對骨錘:“再打一次?”
“不要,我投降,你說個條件吧,先說好,我沒特殊癖好。”
徐童兩手一攤開始耍賴了,說着要投降,可嘴上一點都不積德。
其實他看得出來,安曼夫人到這一步反而沒有了殺心。
大家已經交手過一次,再交手,那就是拼命。
哪怕這次劇本世界,是殺戮劇本,玩家之間的殺戮纔是主題。
可沒點好處,大家誰會去冒死拼命。
最後一不小心,被人玩上一出黃雀在後,誰都不划算。
“臨時加入我們的隊伍,並且配合我們行動,好處是這次劇本世界,我們得到的好處也少不了你一份。”
安曼夫人開出條件。
“成交,發隊伍邀請!”
這次徐童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同意,爽快得讓安曼夫人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耍自己。
“別多想了,你們都一個隊伍來了,我還能有什麼選擇,加入你們我不喫虧,但前提條件是別拿我當豬玀就行。”
“哼,想多了,養殖隊在認證玩家裏面不喫香,如果我們發現你是養殖者,你也活不了。”
徐童聞言心底一沉,不是爲自己擔心,而是想到了楊子軒。
但這時候不方便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