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衛都沒有麼?”
好歹前方便是大帝的寢宮,這裏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不僅沒有守衛,更是連一道禁制徐童都看不到。
果然是大帝,只是這樣也未免太自負了一些吧。
想到這,徐童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一個賊怎麼關心起主人來了。
既然大帝這般放心,自己又何必客氣。
當即便是縱身一躍,跳上面前的青石臺階往上走,只等走了沒幾步,徐童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直覺一股涼風迎面吹過,饒是以他的肉身,竟也是感到透體冰涼。
不禁縮了縮脖子,把衣領拉得更緊一些。
“常無拘,你小子還活着嗎??”
另一側的山崖下,高卓和顧曦白兩人抓着樹藤一點點地爬了下來。
還未落地,高卓便是環顧四周,只覺得這地方臭氣熏天,堪比垃圾場一樣。
讓他差點就要吐出來。
只等一隻腳落在地上,立刻就感覺腳底一軟,地上黑乎乎的土壤,似是剛剛退水後的淤泥,踩上去根本不受力。
“我艹,這……不會是茅坑吧??”
顧曦白強忍着胃部的翻滾,心道:“難怪那個小胖砸說什麼也不肯下來。”
“常無拘!!”
高卓強忍着惡臭,又喊了一嗓子,結果依舊沒人迴應,就在高卓以爲這小子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裏時,突然目光一定,就見到不遠的地上有個大坑。
當即高卓也顧不得惡臭,走到坑前一瞧,果然這小子真的在坑下面,只是整個人已經暈眩了過去。
於是趕忙喚來顧曦白,兩人合力將坑洞下面的常無拘拉上來。
“這倒黴孩子,就不能聽胖和尚說完再跳麼??”
高卓一副睿智的口吻感嘆着,卻是渾然忘了,方纔他們何嘗不也是一樣以爲胖和尚是要他們跳下去來着。
從道具冊裏拿出一把猩紅色的草葉,在手上一撮,放在了常無拘的鼻樑下。
不多時,常無拘打了個噴嚏就清醒了過來,結果一張嘴便是匍匐在一旁大吐特吐起來。
“嘔……”
只見常無拘臉色鐵青,幾乎已經要喘不上氣了,原來他之所以敢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並不是真的無腦狂莽,相反,這種操作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只需要在落地前,使用【瞬步術】令自己在半空移動,放緩下墜速度,便是可以輕鬆落地。
可是常無拘萬萬沒想到的是,山谷下面竟然是如此惡臭。
他是被當場薰暈了過去,才一頭摔了個底朝天。
虧是他當時已經放緩了不少速度,加上這下面軟爛得很,不然這一下,他不死也難逃重傷。
高卓和顧曦白對此表示理解,兩人順着樹藤往下爬的時候,也差點被下面這股惡臭薰暈過去。
還好在下來之前,胖和尚給了他們三件東西。
一個錦囊,被胖和尚囑咐關鍵時刻再打開。
一個黑布包裹,裏面好像是沙子之類的東西,捏上去軟軟的,不知道是什麼,丟進道具冊裏,道具冊也不顯示詞條。
只需要將草藥搗碎塗抹在鼻樑下,就不會被臭味薰暈過去。
“接下來呢!!”
常無拘捂着腦袋,只覺得頭昏腦漲,目光望去,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山谷,再往前面便是一座巨大的石洞。
“往裏面走啊。”
高卓指了指面前的山洞,下來的時候,胖和尚只說這下面有他們三個人的機緣。
但具體是什麼機緣,確實不得而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於是三人踩着泥濘走進山洞,山洞很大,但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因爲山壁太過於光滑,更像是人爲的。
“我怎麼覺得咱們被那禿子給耍了呢?那個錦囊裏寫了什麼?打開看看。”
常無拘越走心裏越是感到狐疑,經過方纔的事情,他打心裏開始對胖和尚產生了質疑。
“不行,胖和尚說了,只有等咱們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把錦囊打開。”
高卓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相信和尚:“人家若是誆咱們,在上面動動手指,咱們三個都要死,何必多此一舉!”
“沒錯!對方沒有害咱們的意思,況且這一路上,也算是多有照顧,再說他也說得很清楚,是收了頭兒的錢,所以才還咱們一個機緣。”
顧曦白一邊走一邊分析,不是他輕信於人,而是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裏,若是有壞心思,便是如高卓所說,他們三個一個都別想活着。
“呵呵!天真,就那點冥鈔?”
常無拘一撇嘴,心想:“那點錢就買個機緣??自己手上的冥鈔,豈不是足夠讓這和尚給自己跪下叫爺爺。”
“哼,你懂個屁,冥鈔是硬通貨你懂不懂。”
高卓也有些惱了,說話間頓時有點不大客氣。
常無拘聞言點了點頭,正要準備把自己手上的冥鈔亮出來,給這傢伙開開眼時,突然腳下咔的一聲作響。
低頭一瞧,卻見腳下竟然是一根骨頭。
當即目光再往前面望去,發現滿地都是骨頭,這不禁令常無拘一下戒備了起來。
“怎麼這麼多屍骨??”
顧曦白看着面前這些骨頭,心裏也不免有些犯怵,一般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是!!!”
就在這時,高卓突然目光一凝,遲疑了一下,邁步往前走了幾步,定睛仔細一瞧。
“嘶……”
瞬間,一股涼意襲來,令高卓渾身僵在那裏。
顧曦白和常無拘見他一動不動,正要走上前時,卻是聽到高卓在團隊頻道里尖叫道:“別動!!”
兩人只見高卓緩緩轉過身,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朝着兩人做出禁聲的收拾後,擡手指了指前方。
兩人見狀便是走到高卓身旁,仰起頭往前一瞧,只見面前黑暗中一根碩大的象牙插在土裏。
這根象牙極其之大,就算是現實中那些猛獁象牙也不能與之相比。
可想而知這根象牙曾經的主人是有多麼龐大,而此刻,這根象牙卻是被丟在這裏,尾端滿是碎骨沾染着一縷縷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