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全部，也得前面的都去一下，後面的可以潦草一下，走嘅過場就行。”明景晏看着她，“要不先休息一會兒？腳疼？”
“還好。先去敬酒吧，一會兒估計就有客人要離開了，大家都挺忙的。”蘇涼穿好鞋子，站了起來。
喻女士正好推門進來：“要不，換身衣裳吧，有長款的拖尾禮服，能夠遮住鞋子，就可以穿平跟鞋了。”
明景晏比劃了一下：“會不會太矮了？”
蘇涼：“……滾。”
明景晏：“我又不嫌棄，我只是怕你覺得不舒服。人家都說，新娘子一定要是最漂亮的。”
蘇涼理直氣壯：“可是沒人說，新娘子必須是個子最高的啊。難道我不漂亮嗎？”
喻女士聽着兩人又例常拌嘴，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從衣櫃裏找出禮服，又找了一雙方跟的中跟鞋：“這雙鞋子我記得大一個碼，可以穿雙厚襪子在裏面，就不會磨腳了。”
蘇涼連忙走過去換衣服：“謝謝媽媽。”
換好了之後，喻女士又叮囑道：“趕緊去吧，你爸爸的同事，有幾人是着急回去開會。”
蘇涼點點頭：“我知道了。”
夫妻兩人再次走到這邊來的時候，方思怡擡眼看了過去，心裏忍不住有些羨慕。
蘇涼今天穿的三套衣服，都是同一個設計師的手筆。幾年前她還是個練習生的時候，曾經有個演出，被這個品牌贊助過，當時這位設計師就已經是品牌的首席設計師了，也是各大女星競相追逐的禮服。
那時候她就曾經想過，有朝一日或許能夠有機會穿上這些禮服，但是她並沒能堅持下來，也沒有找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方思怡不再多想，低下頭去認真喫東西，想多了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她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人，終於還是跟別人結婚了啊……
婚禮之後，蘇涼就不想動了，感覺這一天的運動量都比得上之前的一個月了。
“真的不打算去度個蜜月？還有三天的假期呢。”明景晏問道，“我看了好幾個地方，都是三天就足夠的。”
“可是旅遊也很累啊，回來就要繼續上班，根本沒時間休息了啊。”蘇涼躺在牀上，晃着腳丫，正拿着一本專業書在翻看，“還不如在家睡兩天覺呢。”
“那就可能要無限期延後了。”明景晏又說，“下次的長假是十一，不過我估摸着，那時候正忙，估計要加班的。”
蘇涼不太在意：“去年項目完結後，不是已經去過很多地方了嗎？剩下的，就等這個項目結束再去吧。”
明景晏想了想：“那行吧，先睡覺。”
蘇涼擡眼看他：“我怎麼覺得你說的睡覺跟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呢？”
明景晏：“不都是睡覺嗎？你睡我還是我睡你，有區別嗎？”
“有區別，我想要自己睡。”
“那不行。”明景晏很快擠了過來，鑽進了被子裏，五月初的B市，早晚仍是有些涼意，尤其這會兒洗了澡，穿着單薄的睡衣在臥室裏呆了將近半小時，感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蘇涼看了他一眼，懶得說什麼。
蘇涼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咱們學校博士生的畢業要求是什麼？兩篇SCI，兩篇核心？還有額外的要求嗎？”
“沒有。但這個條件是四到五年制畢業的要求，你要是想提前到三年，就得至少三篇SCI，其中兩篇必須是一區，其他的就不做要求了。”
蘇涼點了點頭：“任務艱鉅啊。雖然年前那一篇的確是SCI，但卻是二區，也就是說，我還需要寫兩篇一區SCI，是吧？那，目前這個課題，分量足夠嗎？”
“得看最終成果。”
“什麼樣的成果？必須要反饋到新材料或是性能改善上嗎？”
明景晏：“這麼說也對。先別想那麼多，寫出來再說。而且，我覺得，你可以按部就班地畢業，工作任務繁重，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許多研究所都在等你這幾年的博士論文，這可關係到你畢業後的年薪，寧願晚一年，也不能讓論文質量下降。”
蘇涼恍然大悟：“那還是要精雕細琢纔行。”
“對啊。而且，一般人寫一篇SCI需要一兩年的時間都是正常的，何況還是一區，你一年能寫一篇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蘇涼頓時就有了明確的目標，笑眯眯地捏了捏明景晏的臉頰，說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會兒書。”
明景晏伸出手將書本合上，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攬過蘇涼的肩膀，蹭過去撒嬌：“今天是新婚之夜啊，蘇涼。”
“睡了兩年了，你都不煩嗎？”
明景晏一陣窒息：“還有往後幾十年呢！蘇涼，你幾個意思？！”
蘇涼嘿嘿笑，轉過身來捧着他的臉：“我的意思是，反覆做同一件事多沒意思啊，不如，換個花樣？”
明景晏：“……你對這個還有研究？”
“剛剛研究的。”
“你研究這個做什麼？”
蘇涼看着他：“那張紙條啊，我發在舍友小羣裏，陳敏敏給我提供了五部小黃片，編碼跟紙條上的數字剛好對的上。”
明景晏再次忍不住窒息：“……你信？”
蘇涼：“我爲什麼要聽信無關人員的解讀？姑且這麼認爲吧，明天或者後天，我再去找方思怡問問。”
明景晏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轉身將她抱在懷裏，壓了過去，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巴：“這都不重要，該做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蘇涼剛剛從被窩裏爬起來，手機就響了。
陳敏敏在那邊大喊大叫：“蘇涼，你帶帶我好不好？”
蘇涼一臉懵逼，一邊擠牙膏一邊回道：“帶什麼？打遊戲升級嗎？那不是我練的號，明景晏玩的時間更長一些……”
陳敏敏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不是遊戲，熱搜啊！你上熱搜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跟你有個互動什麼的。”
蘇涼傻眼：“哈？”
草草刷完牙，蘇涼急急忙忙就去拿手機，然後打開微博，果然，熱搜的第十——#明蘇最好喫的世紀美食婚禮#
蘇涼：“……”
Emmmm，人民大衆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