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華山派衆多弟子的等待中流逝,而嶽不羣的身影也終於出現了。

    “拜見掌門師尊!”

    所有的弟子同一時間敬拜道。

    “不必多禮!”

    嶽不羣面無表情,聲音平淡道。

    嶽不羣在幾個弟子身上掃了一圈,臉上頓時隱現嫌棄之色。

    幾個弟子的資質實在是一塌糊塗,每個習武的時間都不短了,但是功力卻差的令人髮指,除了令狐沖和勞德諾,其他人居然一個步入二流的都沒有,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如果是以前,嶽不羣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都習慣了。

    但是如今他在神靈的幫助下突破頂尖,而底下的弟子卻還是垃圾,這讓身爲絕世高手的嶽不羣很是不滿,覺得這些人簡直是有辱師門。

    “呼,不生氣,資質差點又怎麼樣,在吾神的神恩之下,就是一頭豬也能成才,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嶽不羣心中如此對自己說到。

    “衝兒,你的資質在所有的師兄弟中是最好的,爲師一直對你寄予厚望,但是你顯然把爲師的話當成耳旁風,爲師讓你戒酒,你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年紀輕輕就成了老酒鬼,導致你的實力好幾個月都沒有絲毫進步,你對得起爲師的期望嗎?”嶽不羣本來怒火都要消散了,但是卻突然聞到了一股酒氣,頓時大怒。

    令狐沖是他從小養到大的,被嶽不羣當親兒子養,一直對他寄予厚望,甚至將他當成華山派下一任的繼承者,盡心盡力的培養。

    但是令狐沖的性格讓他很是頭痛,愛極了喝酒,一天不喝就跟要了命一樣,將自己活生生變成了酒鬼。

    嶽不羣爲此沒少發火,但是都沒什麼卵用,過後依然我行我素。

    自己徒弟的性格嶽不羣瞭解,說好聽點是生性爛漫、喜愛自由、不喜約束,說難聽點就是自私自利、不識大體、以自我爲中心,完全不顧他人死活。

    他嶽不羣爲了振興華山派,十天有八天都在外面行俠仗義,只爲博一個好名聲,壯大華山派的聲威,不敢有一絲懈怠,天天忙的跟狗一樣。

    而令狐沖卻一點都沒有體會到自己的難處,主動爲自己分擔一些,天天不是喝酒就是偷懶,沒有一點大師兄該有的作爲。

    “衝兒,你讓爲師很失望,既然你不知悔改,那你就不要怪爲師不給你留面子,罰你去思過崖思過三個月,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思過崖半步,不然爲師就將你逐出師門。”嶽不羣冷漠的說道。

    “師父,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大師兄其實還是很努力的,還請師父開恩。”聽到嶽不羣對令狐沖的懲罰,陸大有頓時就急了。

    陸大有跟令狐沖的關係莫逆,自然不希望令狐沖被關禁閉。

    “是啊爹,大師兄這幾天很努力的,再說喝酒也不是什麼大事,爹你平時不也常常喝酒,若是因此就受到懲罰,那我不服。”嶽靈珊嘟着嘴,很是不滿的說道,覺得嶽不羣有些小題大做。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求情。

    “閉嘴,我做出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質疑?”嶽不羣臉色陰沉,聲色俱厲道。

    老嶽在華山還是很有威信的,幾個弟子無不是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提出質疑。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令狐沖被嶽不羣打發去思過崖關禁閉,其他人則留了下來。

    “師兄,你這麼對衝兒是否有些不妥?”甯中則有些不忍道。

    嶽不羣嘆了一口氣道:“玉不琢不成器,衝兒的性子太過跳脫,如果不適當打壓,未來很容易走入邪道,我這也是爲了他好,希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師兄曉得分寸就好。”甯中則鬆了一口氣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肯定很疑惑,爲師爲什麼大晚上將你們聚集起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沒錯,之所以叫你們來,確實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們,一件足以影響華山派興衰的大事。”

    “不過在說這件事之前,爲師還要先處理一件私事。”嶽不羣眯着眼睛,意味深長地望着勞德諾。

    “你是自己主動說出來,還是我幫你說。”

    勞德諾心中大驚,知道嶽不羣確實是發現了自己臥底的身份。

    不過他還是抱着僥倖心理,強笑道:“我根本不知道師傅在說些什麼。”

    同時他的身體悄悄地開始移動起來,不動聲色的往嶽靈珊的身後躲去,隨時準備暴起。

    勞德諾一動,嶽不羣立刻就發現了,但是他並不着急,因爲勞德諾任何的掙扎都是徒勞的,他有把握在對方動手的一瞬間制服他。

    他在等勞德諾自己暴露,這樣自己接下來的話就更有說服力。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我自己來說。你勞德諾雖然看起來是我嶽不羣的弟子,但是真是的身份卻是嵩山派左冷禪派過來的臥底,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那只是在迷惑你,不然你以爲你能活到今天。”嶽不羣一臉譏諷地說道。

    轟!

    嶽不羣的話在幾個弟子中炸開了鍋,一個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勞德諾,根本不敢相信對方會是嵩山派的臥底。

    勞德諾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跟所有人的關係都不錯,並且任勞任怨,師兄弟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出手幫忙,這樣的人會是別的門派的臥底?

    “爹,你是不是搞錯了,二師兄怎麼可能是叛徒。”嶽靈珊第一個不相信。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個個也不怎麼相信。

    畢竟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突然有人告訴他們,自家兄弟是叛徒,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虛情假意,爲的就是讓所有人放下警惕,好竊取門派的情報,相信是個人都人都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哪怕說話的人是自家師傅,他們還是半信半疑。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自認爲自己隱藏的很好,按理說你不可能發現的纔對。”勞德諾陰沉着臉,一臉不善的問道。

    “什麼?二師兄你真的……”嶽靈珊驚呆了,不可置信道。

    “呵呵,你以爲你隱藏的好,實際上我幾年前就發現了,只不過一直隱忍不說。他左冷禪想竊取我華山的機密,我又何嘗不是利用你迷惑他,畢竟要讓他相信我華山沒有威脅,沒有比自家弟子親口說出來要讓人信服。”嶽不羣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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