膿血沒有噁心的味道,相反的還帶着一股花香味。
我感覺她傷口處有什麼東西細細的,像是髮絲一樣,扎到了我的舌頭。
呸!我把吸出來的膿血吐出去,用唾沫把她傷口處擦乾淨。
果然看見傷口裏有一個小細芽,長在她肉裏。
“這是什麼玩意,也不是汗毛啊。”我皺着眉頭,看着那玩意是綠色的,像是纖維一樣。
“應該是種子寄生在肉裏了,快點把芽拽出來。”戴安娜一臉的緊張。
我馬上用手,用指甲掐住細芽,然後用力往出拽。
我一用力,路小娜一聲嬌呼,哼唧唧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停下,有血冒出來了,糟了,這玩意寄生到了她的肉裏了。”戴安娜拉住我。
“那怎麼辦?”我問她。
這種花竟然會寄生在肉裏,是我沒用想到的。
“你用牙咬吧,溫柔一點。”戴安娜說。
溫柔一點?
怎麼溫柔?
她們不敢下嘴,只能我下嘴了。
我用舌頭舔了幾下,幫她放鬆一下肌肉,然後用牙咬住細芽,慢慢的往出拽。
場景有些難以描述,怪不好意思的。
但效果很明顯,我一點點的把寄生種子咬了出來。
她傷口處有血滲出來,她全身發抖,發出了舒服的哼唧聲。
我馬上把寄生種子吐了。
跟植物的根一樣的,又細又長,像是根部的鬍鬚,上面沾着血。
路小娜的身體還在發抖,額頭很燙,但是腿上的傷已經沒事了,傷口處不再化膿。
我們被大雨困在這個洞裏,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我們沒有喫的,沒有穿的,睡覺都只能坐着靠在石頭上。
我看了一眼時間,幸好我沒把手錶摘了,一直都帶着。
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我們幾個早飯都還沒喫。
咕嚕嚕……
伊麗莎白捂着肚子,委屈的看着我說:“我好餓啊,還有點渴了。”
一聽她說餓了,其她人也都嘆了口氣。
我看着她們:“我不是讓你們把工具啥的帶出來,帶出來了嗎?”
有工具還有辦法,不然,真的就只能餓着了。
“啊,我把軍工鏟拿出來了。”章仙仙舉手,“但是被我扔在營地門口了……”
“扔了?”我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章仙仙低着頭,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砍了幾個藤蔓,就忘了。”
我一聽她砍藤蔓是爲了救我,也就不生氣了。
“算了,我去把軍工鏟拿回來,順便找點喫的回來。”我說着,起身就往外面走。
“你們幾個在這兒等着,別亂跑。”我囑咐她們。
外面雨太大了,雨水從我頭頂嘩啦啦的往下淌,弄得我都看不見路,只能把手放在頭頂,低着頭往前跑。
跑了一會兒,我回到了營地外面。
我往營地裏看了一眼,裏面完全塌了,完全把路堵死了。
我不知道是山洞整個塌陷了,還是怎麼了,總之,想要進去,除非是用炸藥把隨時炸開。
“嗯?”
我突然注意到,地上躺着什麼。
我走過去一看,一隻野山雞全身是血,一隻翅膀也斷了,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
“這……”
我愣住了。
地上全都是動物屍體,三兩隻野山雞倒在地上,屍體上纏着好幾條蛇,脖子也被蛇咬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