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成濟武功高強,想他如今年紀也不大,這般深厚的內功無非就是仗着天罡派的心法,倘若少主得了那心法,勤加修煉,日後成就必在他之上,更別提光復我魔教了。”
林晗昱手點着桌子,“左使說的容易,李成濟如今武功在我之上,我要如何才能從他手中拿到心法?”
施嬋娟想着,“周菁兒那女人不是與李成濟走的很近嗎,或許咱們可以藉着她拿到那本祕籍。”
林晗昱搖頭,“那醜八怪武功也不弱,要是知道你我藉着她接近李成濟,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施嬋娟想起這些天在奚北身上一次又一次跌的跟頭,不得不點了點頭,她在屋內來回的走來走去,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少主,那李成濟不是俠義心腸嗎?不如就由屬下扮作普通女子去接近他?”
說着,施嬋娟摸了摸自己黑亮的長髮,她年紀雖然比林晗昱大許多,可因修煉了魔功,看上卻只像是林晗昱的姐姐。
“屬下這般容貌,不信他不動心。到時候我便騙他把那祕籍交出來!”
林晗昱猶豫的看了施嬋娟一眼,但瞧她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罷了,那你就去吧。一旦有危險速速撤離,不要貪戀心法,李成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施嬋娟嬌媚一笑,“屬下的本事少主還不放心嗎?定然是手到擒來。”
林晗昱只搖了搖頭,他想起那日李成濟看那醜八怪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李成濟他,是不是喜歡那個醜八怪?
不知道爲什麼,當這個原本自己看不上的醜八怪叫人覬覦時,林晗昱竟恨不得挖了那覬覦她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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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嬋娟的計劃簡單輕便,稍微易容一下,她把自己的妖媚掩去,便成了一個清純絕頂的小農女。
在李成濟必經之路上,又僱傭了幾個附近的地痞流氓裝作來佔自己的便宜。等李成濟來了,她便哭着跑到了李成濟的懷裏,“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李成濟俠義心腸,根本就沒看施嬋娟這張美麗的臉蛋,劍出鞘之後直把那幾個地痞流氓打的哭爹喊娘跑了。這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蓋在施嬋娟故意撕破的上衣上,“姑娘,人已經被我趕跑了。你沒事了,快快回家吧。”
施嬋娟揉了揉眼睛,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她卻費力起身,一下就抱住了李成濟的腰,“若不是公子搭救,小女子已經被人,被人糟蹋了……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願爲奴爲婢,跟在公子身邊,照顧公子一輩子!”
聽見一輩子這個詞,李成濟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蹦出奚北那張冷清又淡漠的臉,若可以,他想共度一生的人,只有她。
可這完全都是癡心妄念,李成濟瞬間搖頭。
卻不知何時身後那女子已經狠狠攀住了他的腰背,“公子,您就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會報答您的,您想怎樣都可以?”
李成濟豈能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內力使勁兒往後一震,施嬋娟就被震的不斷後退,她不可置信的擡頭,便見眼前的年輕公子冷着眉眼道:“我就你只是因爲江湖道義,你若還跟着我死纏爛打,別怪我手下無情。”
施嬋娟再也不敢上前,眼睜睜的看着李成濟背影消失。
“他還是不是個男人!”待看不見人了,施嬋娟才從地上爬起來,衝着李成濟的背影狠狠吐槽,“老孃這樣的美人兒都不動心,上輩子太監轉世來的吧?”施嬋娟纔不會覺得自己魅力不夠,這世上的美人兒若少主是第一。
那她施嬋娟就是第二。
施嬋娟灰溜溜的去找了林晗昱,一看她這般神色,林晗昱便道:“左使敗了?”
施嬋娟咬牙切齒,“可不是我美色不如人,是那李成濟不行!”
林晗昱一笑,“李成濟的未婚妻可是唐家第一美女唐秋月,輸給她不算丟人。”
“那唐秋月算什麼,不就是比老孃年輕幾分,我十年前豔絕江湖的時候,她還是個黃毛丫頭呢。”施嬋娟不屑道。
“左使這次出來是與人比美的?”林晗昱說了這麼一句,眼看少主真的生氣了,施嬋娟這才閉嘴。
過了半天,“李成濟那裏沒有辦法,可下月的宴會咱們必須得去。周菁兒那裏有帖子,倒不如咱們李代桃僵——”說着,施嬋娟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她武功是高,可若是玩陰的,誰比的過咱們魔教。”
“不可!”誰料林晗昱卻大怒,“不可傷她性命!”
施嬋娟古怪看了一眼少主,“少主,別是喜歡上了那女人?”
“怎麼可能?”彷彿叫人戳中了心思,林晗昱忙駁斥,“本少主不過是怕她的血髒了我的手。”過會兒又看施嬋娟實在不信的眼神,他又道:“好歹這女人也幫了咱們許多,我們魔教雖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門派,但也絕不能如此忘恩負義。”
施嬋娟被林晗昱這樣義薄雲天的語氣說的臉紅,“少主說的對,咱們魔教的人雖然行事猖狂,可絕對不是小人。”
“那宴帖若是能偷出來就偷出來,若是偷不出來便想辦法頂替她。”林晗昱道。
“是。”
而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密謀卻盡數到了窗外人的耳朵裏頭。
李成濟發現那農女不對勁的時候便跟了上來,卻沒想到她來的居然是漕幫,更沒有想到心上人的丈夫居然是魔教的少主,正欲進去,又聽裏頭施嬋娟道:“少主,屬下早勸您同周菁兒圓房您就是不聽,若您早同她圓房,她現在什麼都得聽咱們的,哪能這麼爲難?”
林晗昱只道:“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不知怎的,他心中也有些後悔。
外頭的李成濟卻是聽的瞪大了眼睛,一股子不可言說的喜悅瞬間涌上了心頭,叫他甚至想策馬繞着漕幫飛速的轉一圈!兩人居然還沒圓房!
——
施嬋娟雖則在奚北那裏吃了幾次癟,可她一心一意爲林晗昱。
“我聽說你下月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你這丈夫都在了,一個女人家怎麼好獨自拋頭露面的?”施嬋娟話纔剛說了一半兒,奚北便冷笑看她,“你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不就是想去天罡派的宴會嗎?”
施嬋娟叫人一下戳中的心中所想,咬着脣不再開口。
“你們想去天罡派,無非是想要天罡派的心法。”奚北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