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帶着輕視與不屑的眼神。
似乎再說“就你這樣的廢物，根本不配出現在我三中”。
姑姑陳淑儀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悠悠嘆口氣之後，對陳凡招招手。
出了門口，陳淑儀勉強的笑道：“沒事，這裏的教學質量也不見得多好。回頭我會給你安排優秀的家庭教師，好好補習，也能考個三本。”
“這……”陳凡本來想拒絕的，但是看到姑姑失落的樣子，不忍心。
“有問題嘛？”
“沒問題。老闆娘你安排。”
“別叫老闆娘。叫姑姑。”
“好的老闆娘。”
“陳凡！”
陳凡微微一笑，“老闆娘，今天好事成雙，你要請客了。”
“這事還值得慶祝？”已經開始尋找磚頭蹤影。
“當然慶祝，慶祝我離開這種操蛋的學校，考上京大，指日可待。順便慶祝我提升了0.1的元力值。”
陳淑儀一愣，“多少？”
磚頭想法放棄。
“0.1.”
“真的假的？”
陳凡沉吟了一會，“或許是假的？”
“你小子……”
“或許是0.15。反正最少0.1。”
陳淑儀擡到半途的手一滯，神色略有激動，“你沒騙我？”
“沒騙。梁醫生不是說了我恢復不錯。我也覺得不錯。就去測了測，人生處處有驚喜。”
陳淑儀心中歡喜萬分，重重點頭，“好！想喫什麼！今天我請客，叫得出名字的，我都請。”
“烤山藥，大根的。”
陳淑儀：“……”
當然，也就是一份“肯麥基”炸山藥，這個世界獨有配合芥末花椒，極其上頭。
等待的那會，陳淑儀還在處理公司事務。
一旁的男女並肩而坐，開始花式撒狗糧。
陳凡見狀，白眼相對，“有女人牛逼啊！”
……
“親愛的，我額頭疼。”
男的麼了一口，“親愛的，還疼麼。”
“鼻子也疼。”
男的又麼了一口，“親愛的，還疼嗎？”
女的扭扭捏捏，嚶嚶嚶，“手也疼。”
“麼麼麼，還有哪裏疼。”
女的指了指嘴巴，
麼麼麼……
羣人看的雞皮疙瘩豎起來。
不少人對於這種公共場合過分親密的舉動表示不適。
這會，時尚高大的男生站起來，走到男女面前。
說着便要解開拉鍊，“可以啊，兄弟口水清補涼，包治百病啊！痔瘡可以不。”
男女見狀，頓時一陣噁心！
丟下一句，“有病”，就離開座位，匆匆出去。
那男子
衆人投來感激的目光！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陳凡默默地收齊自己的褲腰帶，被搶先一步了。
陳凡看着那個男生，“同志啊！被搶先一步。”
衆人簇擁下，那個男子換換轉頭。
陳凡攔住對方，“同志留步。”
男子看着陳凡，“有事？”
陳凡：“兄弟你剛纔伸張正義，慷慨激昂。剛剛的狗男女實在可惡，我正要向前替天行道，不想被兄弟搶先一步。我對兄弟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男子無比認真的看着陳凡，略有驚愕，接口道：“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目光閃過精芒！
相見恨晚！
“我真想跟你……”兩人異口同聲，先是一愣，繼續異口同聲，“燒黃紙，拜天地，做兄弟。”
兩人再次意外，相繼驚喜道：“兄弟！”
“要不是你長得夠英俊，我真的以爲你我是老爸在外面搞的私生子。對了我叫王多隆。別告訴我你也姓王。”
兩人坐下，陳凡一口氣說了很多。
……
王多隆大喜道：“真是緣分！”
“怎麼說？難道你也是三中的？”
“不，我不是三中的。但是……我也是留級生，今年二十歲。”
兩人終於深深的擁抱在一起，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學校泡妹比自己大而有壓力。
“對了多隆，你怎麼留級兩年。”
王多隆不好意思笑道：“玩遊戲唄。”
“遊戲能玩兩年，網易？”
“不。是傳奇！”
“那怎麼不玩了。”
“玩了三年才發現整個服就我一個玩家。”
陳凡：“……”
“這特麼開服的人居然搞了上千個小號，天天晚上約我攻城。打不下就騙我充錢。”
陳凡，“這尼瑪，這樣的人必須舉報。”
王多隆也苦笑，“要不是他被抓，我估計還能再玩兩年。破獲案件後，特意來告知我的，整個服務區就我一個人……要是他們不說，我估計還能繼續玩。”
想想上千個小號叫自己大佬，靚仔……原來都是套路。
陳凡汗顏，“爲了什麼。”
“不到三十歲不懂傳奇。”
陳凡：“……你才二十。”
“我心裏早熟，已經三十。”
“我家裏窮，我已經五十了。敬！早熟。”“乾杯。”
陳凡伸出手機，“加個微信。”
“這必須的。”王多隆拿出手機。
“你用夸克？”
“你用UC？”
“嘿嘿。”兩人相視一笑，必須燒黃紙，拜把子。
王多隆加了微信，忽然朝櫃檯招招手。
櫃檯出了一個OK的收拾，然後對着麥克風，“即刻開始，由王公子買單。”
“OHHHHHHHH……”
“OHHHHHHHH……”
“OHHHHHHHH……”
陳凡：“？？？”
王公子？
王多隆樂呵道：“今天高興。我買單！”
“臥槽，這年輕人。”
兩人勾肩搭背，然後離開了肯麥基。
陳淑儀回來，發現陳凡不見，“陳凡你去哪裏。”
電話那頭，陳凡應到，“練功。”
王多隆錘了錘胸口，指着對方，像我！
掛了電話，王多隆笑道：“你元力多少。”
陳凡笑道：“不到2.0。”
王多隆大喫一驚，竟然是遇到天才。
等等不對頭，隨即想到不到2.0，也可能是0.2，明白，都是同道中人。
“去哪裏。”
陳凡想了想，“必須‘上天浴足城’。給你介紹一個很帶勁的妹子。”
“真的？不超過十八可不行，我奔着結婚去交往的。”
“八十！”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賺了。”
“保準讓你抱金山。”
……
三中
教學樓天台上。
一個穿着鐘山裝，帶着黑鏡框的男子，正迎風而立。
清風徐來，將男子一縷頭髮輕輕吹亂。
男子只管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享受夕陽的溫度。
“傑哥。”上午把陳凡堵在廁所的兩個同學，急匆匆趕來。
傑哥緩緩轉頭，“確定是那個陳凡。”
兩人手機有照片，確定以及肯定！
“就是這小子。”
“不過……這小子被處罰，以後不會來學校了，只有月考纔回來。”
傑哥暗暗點頭，“下次月考還有三天。三日後，全校將要發生一件大事！我要陳凡，趴在地勢昂。”
傑哥抓着拳頭，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