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直都淡定的家主也忍不住呵止。
陳天行彈走指尖雪茄,“比賽就此終止!”
陳震也不再淡定,“我宣佈……。”
陳宏陰側側的冷笑,“要終止比賽,那陳凡的品級可就定在二品子弟待遇了。都到了這一步,真是可惜。”
陳南天招呼陳凡,“快下來,快點。”
陳順祥也疾呼,“陳凡。不要跟這個瘋子站在一起。這一場咱們不打了,快下來。”
陳凡:“???”
那面具之下的陳北冥怪笑一直髮出,就是不動。
加上衆人無故終止比賽,讓陳凡感到好奇的同時,也對這個對手陳北冥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驚悚。
上臺至此,陳北冥佝僂身子,看似要隨時摔倒的模樣,肩膀隨着笑聲不斷顫動。
那姿態,顯得有些癲狂!
陳天行暗暗咬牙,心中還在對比前後得失。
可想到陳凡這等天才因爲這種瘋子受傷,甚至是隕落,這就得不償失。
“陳凡,你下來。”陳天行的語氣,透露惋惜之意。心中已經打算,這次失敗之後,就準備把龍城子弟遷移到別的地方再立根基。
陳凡架起黑金古刀,“那行吧。不打了。”
陳宏呵呵嘲諷,“陳凡。十個你打了九個,就此放棄,不會覺得可惜?武道根本,並非以暴制暴,而是武道的精神昇華。以你堅持不懈的戰鬥,來激勵支持你的人。”
陳凡捏着下巴,“這老同志說得很有意思。”
陳天行指着陳凡,“下來。這是命令。”
陳宏又繼續道:“你可是肩比陳旭的存在。”
“陳旭?那個公認爲陳家天才,全國武模榜樣的陳旭?”
陳宏心想,這小子上鉤了。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蠱惑,“沒錯!以你今日實力。你真有下一代劍聖之姿!超越陳旭,根本不在話下。”
陳天行急忙道:“陳凡快下來。不要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陳震給四周的人一個眼神。
對方會意,上去準備把陳北冥綁下來。
陳宏暗暗冷笑,“還等什麼。動手。”
陳北冥拉下面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龐,突然他雙目牛瞪,瞳孔驟縮。喉嚨聲色翻滾,發出一聲雷霆震耳的獸吼!
“死ね!(sine)”
聲波磅礴,夾帶強悍的氣勢四面擴散。
以陳北冥爲中心,一股強風吹得地面掀起數米高的塵埃,呼嘯而來。
塵埃之中,陳北冥扛起那一把殘破的砍刀,大搖大擺,一步一步走向陳凡。
陳凡看着對方走路的陣勢,“艹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就你能走出來?話說你好好的陳家子弟,怎麼操一口小島國的口音。八嘎!”
陳凡也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一走,兩人只有三米的距離,衆人看清,已經發現塵埃背後的影子距離很近。
“當!”
一刀劈斬下去!
“鏗!”
煙塵瞬間消散,露出場內的兩人僵持的局面。
卻見……
陳凡被對方一刀壓制,身體微微下蹲。
身體發顫,然後猛地下跪,地面觸碰之際,裂痕如同蜘蛛網裂開十多米範圍。
陳天行暗暗咬牙,“這陳北冥爲何這麼強!”
陳南天急的柺杖都快抓不穩,“六級武者啊!怎麼鬥得了。”
“什麼!6級武者?他也不過年紀二十三四,如何達到這個層次。”
陳順祥解釋道:“這陳北冥母親是日島國武者。從前來京城做交換生就遇到陳北冥的爸爸陳珏。兩人好上就有了他。此子天生聰慧,曾經被譽爲陳家雙雄。”
“還有一位是誰?”
“陳旭?”
陳南天點頭,“不錯。正是陳旭。”
“陳旭比起他來恐怕也會稍微遜色一些。畢竟陳北冥6級!”陳天行神態緊隨地嚴肅,緊張。
陳震解釋,“其實這位陳北冥也不是真的6級武者。但是他卻機緣巧合之下,開啓了兩門,實力達到6級武者。只可惜,實力上去,心智卻是瘋癲了。”
陳南天暗暗點頭,“這樣的人,瘋起來連自己媽爸都殺了。”
衆人聽聞,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陳宏竟然放這種人出來!”陳天行咬着牙道。
家主陳震安撫,“你放心。有我在,陳凡不會有事。”
聲音很低,但是一旁的陳宏卻聽得一清二楚。
“家主你莫非要出手干預這一場比試?生死狀立下,旁人就是旁人,豈能干預。”陳宏說着,緊抓的柺杖稍微扭動,“如果家主想破壞規矩。老朽也只能用命守護規矩。這不單單是陳家的家規。更是華夏比武規矩。”
被對方拿傳統規矩壓了一頭,卻無從反口,實在憋屈。
陳震心中特別地不爽。
尤其是十幾年以來,自己活成一個傀儡,看似佔據陳家權利巔峯,實則有名無實,心中如何能甘心。
衆人又把目光放在擂臺之上。
此時,6級武者的強悍頓時體現出來。
地面,竟然產生顫抖。
細小的顆粒在擂臺的周圍隨着力量增加緩緩升起。
四周,一股無形威壓擴散,波及的衆人只覺得皮膚髮麻,汗毛倒豎。
“這股氣勢……殺意濃重!”
“這也太強大。也虧陳凡能夠在對方手中支持得那麼久。”
“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武。”
“這還能打?根本就沒有勝利的機會。”
陳家衆人紛紛討論,有人歡喜有人愁。
龍城陳家子弟着急萬分。主家陳宏一脈子弟,露出勝利者的歡喜。
“殺了他!”
“殺了他!”
“斷了他的雙手!”
陳北冥咧嘴冷笑,“殺!殺!!”
他猛地抽起手中砍刀,再次劈下。
“轟!”
一刀斬下,恐怖的力量掀起地板,掘地三尺。
以兩人爲中心,迅速捲起大片的地磚。形如浪潮,朝四面擴散。
“鏗”的一聲。
陳北冥一記抽刀,把陳凡甩出十幾米,地上連續滾出七八米才停住身子。
陳北冥根本不急於追加殺招,慢條斯理,肩扛大刀,依舊大搖大擺的走到陳凡面前。
那姿態,彷彿在他面前的敵人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個任由宰割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