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不敢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丫鬟轟然重重的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喊道!

    那丫鬟此刻已經心裏滿滿的絕望,杖斃啊!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不過她身爲下人,無法反駁主人的意志,遇見良心不好的主子,遲早會遇見這種事情的,這是身爲下人的悲哀!

    “哼!目無主家,爲虎作倀,我豈能饒你!來人!給我拉下去!”江廉昌已經是氣的臉色漲紅,全身都是顫抖的,自己毫不容易讓自己心心念唸的閨女回家,可是卻遭到下人羞辱,這種事情他能忍?

    這時候,在其身後的黑衣人直接走上拖着那死命掙扎的丫鬟,準備離開……!

    “是爹對不起你,想不到這毒婦如此可惡,居然敢在背後捅刀子,並未把我的話聽進去!”江廉昌向着閨女走去,真想要一個久別重逢的深情父女抱,可是現下這樣的心情全被攪合了……!

    父女團聚的氣氛沒有了,有的是憤恨,深深的自責!

    “老頭,你饒了她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我已經習慣了,她也是受人指使,你不會看不出吧?”這時候江紀舒微微道,對於這些勾心鬥角的破事她已經厭倦了,也不想因自己在這種事情徒增人命!

    更何況這種無辜的人命,雖然對方對自己不敬,可他們也是爲了完成背後之人的任務!

    “這……,紀兒,你真的要饒了這賤婢?”江廉昌一臉的不可置信,多年未見,他不瞭解自己閨女的性格,不知道該如何!

    “老頭,咱們回去說吧!”這時候,江紀舒看了看那些聚集過來的人羣朝着江廉昌使了個眼神道!這大戶人家最是要臉面,這在大門前大呼小叫,這讓人怎麼說?而且江廉昌還是整個南江府的父母官,更應該是起到表率作用,產生的影響大啊!

    “好!那聽我兒的!回去說!”一人灰衣服的僕役走過來將馬牽走,江廉昌則走上前撫了撫江紀舒的後腦,眼睛微紅的看着江紀舒道:“我兒受苦了!爹對不起你啊!”

    江紀舒沒有躲避,也沒有說話,就被江廉昌朝着府裏走去,江廉昌的拇指摩挲着江紀舒虎口處的繭子,繭子自然是常年捏劍,拿粗糙之物產生的!

    江廉昌的眼睛看着她的手,那雙微紅的眼框已經溢出了水珠,一滴一滴的漸漸的落在手上,一個家主要對自己這個閨女有多麼的疼愛才會如此?在古代這是少見的,畢竟重男輕女是那個時代嘴顯著的特徵之一!

    江紀舒不是無感情之人,眼淚落到她手上的一瞬間,她震呆了,她想不通,自己幼時這位父親可是對娘倆愛答不理,如今爲何全都變了?

    她不知道父親是父女團聚喜極而泣落淚,還是擔心自己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心疼而流淚,亦或者是這二者都有!

    “這位是誰啊!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好像和知府大人關係匪淺呢?”

    “那是你孤陋寡聞!這位是知府大人的長女,常年都不在家,好像聽說和一個世外高人在一起修行,就在城外百里地之外的雲虎山!”

    “告訴你們!這位大小姐,其實是知府大人的庶長女,她的母親其實是……!”聚集過來的人七嘴八舌的在討論。

    這時候一羣護院走出來將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給驅散,在官的面前,這些平民不到萬不得已不敢對抗,俗話就說:“民不與官鬥!”而且也範不着,反正只是看熱鬧的,看着就散了!

    “主母,老爺回來了!他讓我請您過去!而且,老爺似乎很惱怒……!”這時候,那位之前的護院已經到了後院,對那柳氏說道!

    這名僕役其實還是很會做人的,稍微透露一些信息,左右都不得罪,自己也好在這家裏長久的待下去!

    “娘!怎麼辦?爹爹不會知道了吧?”江婉兒頓時間就慌了,她從小就害怕自己的父親,在其印象之中,父親從來都是對自己嚴厲,此刻她已知道父親的憤怒,怎麼還會心存僥倖?

    “乖女兒,沒事,天塌下來娘給你頂着!”貴婦寵溺的摸了摸江婉兒的後腦道!“走!”隨即,柳氏便跟着那護院朝着正堂走去……!

    “老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名丫鬟在正堂前跪着,身體和聲音都在不自覺的顫抖,根本不敢擡頭看坐在正堂中央的江廉昌,雖然江紀舒說了要饒了自己,可是誰知道這老爺會不會同意?這個家可是這位老爺說的纔算,他的決斷纔是最主要的!

    正堂內,江紀舒看向了那丫鬟,想起了幼時自己也是如此的被這些奴婢刁難,可壞的不是這些人,是背後指使之人,隨即道:“算了,我也懶得問你誰讓你來的,這樣!你以後跟着我怎麼樣?”

    “啊!”丫鬟以爲是自己幻聽了,這樣的情況換在別家,估計不是杖斃,就是拿出去賣了,反正是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你想走也行!”在江紀舒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回家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種任務,要不是師傅壓着,她絕對不會回到這個充滿了冷漠的家!

    “小,小,小姐!您真的讓奴婢跟着您?”那個丫鬟再次問道!

    “嗯!”江紀舒點了點頭!

    “可我是主母的丫鬟,”剛說完這句話她就感覺說錯了什麼!

    “這個你就別管了,既然紀兒不計前嫌饒你這賤婢一命讓你跟着她,那以後就跟着她,再敢有異心,我定然不饒你!”江廉昌立馬就發話了!

    “是!是!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對方不敢再語,默默的跪着!

    “喲!知府大人,您這不經過我的同意便把這丫鬟給了紀兒,真是好威風啊!”這時候柳氏走了進來,看着江廉昌道,言語之中多有不滿!

    隨即瞟了一眼江紀舒,眼睛裏依舊是厭惡,嫌棄!

    “毒婦!給我跪下!”江廉昌的臉色頓然黑如鍋底,直接喝道!自己都還沒發話,這女的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作爲家主的江廉昌怎麼可以忍?

    “賤妾何罪之有?知府大人爲何讓我跪下?”那柳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問道!然後又拿着手中的絹布擦了擦眼角!

    “爹,爹!”這時候,在柳氏身後的那江婉兒弱弱的看着江廉昌喊道!

    “哼!毒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賤婢是你指派來爲難紀兒的,紀兒何其無辜,你爲何總是不能容她,我無數次與你好說歹說,可你就是不知悔改,真真是氣煞我也!”江廉昌氣得是臉色漲紅,估計有些缺氧了,右手微微的攙扶着腦袋,眼睛裏滿是怒火!

    “知府大人,你有何證據證明是賤妾指派她去爲難紀兒的?”“娟兒,你來說,是不是我指使你?”那柳氏漏出微容看向那名叫娟兒的丫鬟問道!

    “不,不……。”娟兒瑟瑟發抖的擡起頭看着柳氏又看了看主坐上的江廉昌,頓時間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她一名下人,此刻說錯一句話,得罪任何一個人都是死,幸好,自己的身體爭氣,直接暈了過去,這算死她最好的結果!

    “哈哈哈!好啊!你真是好啊!到如今還不知悔改,將責任推卸到一個爲虎作倀的賤婢的身上,你當真以爲我已經老眼昏花?”

    江廉昌眼睛自己瞪出來的暴喝,手指向前方!

    柳氏頓時間梨花帶雨,她害怕了,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如此的憤怒,這幾乎是要將她大卸八塊的節奏啊!

    “廉昌!你這是要幹嘛?就爲了一個庶女,就要如此的呵斥你的正房大婦?你於心何忍吶?”這時候一個頭發白花花,臉上滿是皺紋的老奶在下人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跟在後面的一女僕抱着一個小孩子,老婦應該就是老太君,而那小男孩自然是江天曉!

    這老太君江紀舒還是有印象的,從小對方就不喜歡自己,還經常的爲難自己,對於老太君的這些話江紀舒自然是充耳不聞,全程無神態表達,反正已經習慣了,不是有句話叫“習慣成自然嘛!”

    “母親!您怎麼來了!您先回去,這些事情兒子自己處理就好!”江廉昌立馬起身上前去攙扶着老婦,讓其坐在自己剛坐的位置上,言語放緩了很多!

    “母親!夫君她……,”這時候的柳氏哭的更兇,要說這女人絕對是合格的演員,還會抓機會,看準了那老太君進來的關鍵時刻,立馬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好像全世界就數她最委屈,最可憐,但面對江廉昌心裏最後的餘悸似乎也在老太君出現後蕩然無存!

    而且她有資本,她爲江家生了一個傳宗接代的後代江天曉,而江紀舒自己不一樣,母親本就來路不正,還生了自己這麼一個閨女,那肯定是不受待見的!

    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將那時候的人毒害,更何況是江紀舒這種,她們根本是無藥可治,所以此刻的江紀舒根本就是無力回擊,靜靜的看着......!

    (新書上傳,更新有些慢,可以簡單的瞭解一下,喜歡的攢着以後字多了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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