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伯倫附和道。
克洛克達爾斜眼瞥着夏洛克:
“那麼休斯頓,你有什麼打算?”
“走吧,到島上看看。”
夏洛克取下防毒面具,走到了隊伍最前方。
赫靈小跑跟上他,拉住他的衣角。
夏洛克側臉看了看她:
“跟緊了。”
赫靈點頭,眼神無比堅定。
一行人沿着道路走進了森林,這裏的樹木都異常高大,每一棵樹都需要三十人環抱,樹冠更是高不可及,就連半巨人墨爾比也只到樹木的十分之一高度。
森林中除了高大的樹木,還有各種植物和昆蟲。
這些昆蟲的身上都帶着橙色的斑點,散發出金色光芒,身體呈半透明狀態。
赫靈伸出手,昆蟲直接從她的手心穿了過去。
這感覺,就好像是在兩個世界。
“這些生物恐怕已經早已不再,這只是殘影。”
皮皮西亞親解釋道,當然赫靈聽不見。
其他海賊也好奇地體驗被昆蟲穿過身體的感覺,本質上毫無感覺,但他們卻覺得異常奇妙。
“這是怎麼回事?”
克洛克達爾問道。
夏洛克重複了一遍皮皮西亞親的話:
“這些生物,恐怕只是殘影。”
“那它們已經死了?”
赫靈忽然有一絲失落。
夏洛克微微頷首,繼續前進。
森林深處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溪水邊有山鹿、兔子和野豬、土撥鼠等動物在低頭喝水。
它們身上同樣有橙色的斑點。
“難道我們看到的都是過去?”
夏洛克思索着,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枯樹枝,扔了過去。
樹枝掉在動物中間,喝水的動物們擡起腦袋,看了海賊們一眼,又繼續埋頭喝水。
這感覺就像是,它們確實存在,並不是殘影。
夏洛克並不想對它們進行深入研究,穿過茂密的森林,眼前出現一座城邦。
“想不到這島上居然有城邦。”
柯姆感嘆道,哪怕是那本書中也沒有記載得這麼詳細。
高大巍峨的白色建築物一座座在前方林立,由無數巨柱支撐到雲端的宮殿,宮殿上方盤踞着一隻潔白的不死鳥神像。
不死鳥的下方是一座高大的鐘樓,鐘錶的時間停頓在了17:30。
無論是神像、宮殿還是底層的各種建築物都被橙光包裹,彷彿渡上一層金黃。
宮殿最前方是一座橙色的湖泊,湖泊靜謐,將宮殿倒影其中。
唯一讓衆人覺得詭異的是,這座城邦太安靜了。
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副畫卷,或者電影片段中某一禎的定格,讓人看不見時間的流逝。
“好奇怪的城市。”
霍爾說着看向夏洛克,“船長,這難道是座空城?”
空城?不可能,這城市的街道一塵不染,一看就是有人在打掃,如果說是空城,只有可能是從建成開始就沒有人類存在過,但這些房屋明顯是給人類居住的…夏洛克思索着,覺得這裏非常古怪。
最好是繞過去,畢竟不死鳥始祖不是自己的目地。
夏洛克要找的是獨角獸始祖,根據柯姆和皮皮西亞親提供的情報,獨角獸始祖絕對不在黃昏之島上。
夏洛克問皮皮西亞親,皮皮西亞親在自動扣除費用後,說道:
“不行,這座城邦名爲不死鳥之都,修建在島嶼北面邊界地帶,只有穿過這座城市,通過兩座島嶼的鐵索橋,才能到達下一座島嶼。”
“也就是不得不打的副本?”
夏洛克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裏面有東西正等着自己。
皮皮西亞親蹲坐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來都來了,以你的氣運值,應該能在這裏得到不錯的東西,何必急着走。”
“呵呵。”
夏洛克乾笑了兩聲,這天上哪有免費的餡餅,只有陷阱。
夏洛克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非常謹慎,畢竟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難得的重生,他比誰都珍惜。
“柯姆,黃昏之島上有城市嗎?”
“古籍中只記載了有黃昏之島這個地方,並沒有提到過城市。”
柯姆已經將城市的大體輪廓畫在筆記本上,記錄上神祕而安寧的城邦,坐落在空中的堡壘,彷彿虛幻中勾勒出的城鎮。
“走吧。”
克洛克達爾率先邁步,Mr.1跟在他身後。
老沙和1號惡魔果實的能力都用不了了,還保持着蜜汁自信,我是不是太過謹慎了…夏洛克暗自腹誹,跟上了克洛克達爾的腳步。
忽然,他聽見林中沙沙沙的響聲,這聲音非常微小,如果不是他擁有見聞色霸氣,恐怕也無法聽見。
他側過臉,看向聲源方向。
“誰?”
海賊們警惕地回過頭,舉起武器。
“別,別開槍,是我。”
尤金的聲音傳來,衆人更加警惕了。
直到尤金從林中走了出來,但他的身體並未發生異變,依然是那個高大的留着絡腮鬍的尤金,腰間還掛着他心愛的酒壺。
“尤金,你沒事?”
海賊們又驚訝又欣喜。
尤金頷首,拍着自己的啤酒肚笑道:
“我進來之後就迷路了,剛剛看到一羣人影,覺得肯定是你們,就跟上來了,哈哈,想不到我這個先鋒倒落到最後去了。”
“尤金,你這小子真走運,竟沒有粘上紫霧!”
霍爾說着用胳膊肘抵了抵尤金寬闊的胸膛。
其他海賊也笑了起來。
尤金頓了頓,看着眼前輝煌的城邦,感嘆道:
“總算被我們找到了,這城裏應該有寶藏吧。”
“這得進去才知道了。”
夏洛克說着,拍了拍尤金的肩膀,
“見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尤金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撓了撓卷卷的金髮:
“哈哈哈,讓船長擔心了,不好意思。”
“沒事就好,走吧。”
衆人跟隨克洛克達爾一起走進了安靜的城鎮。
就在他們踏入這座不死鳥之都的那一刻,鐘樓上的鐘表開始轉動。
滴答滴答滴答——
夏洛克注意到,鐘樓中飛出一行白鴿。
市政大樓、旅社、街道商店中走出身穿各色服飾的人,他們或坐在許願池旁開始聊天,或蹲在地上灑上白麪包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