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海風吹過,吹得士兵們身上的鎧甲沙沙作響,汗液順着古銅色的皮膚往下滑落,一顆顆滴到甲板上,很快凍結成一顆顆細小的冰渣。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在冬季的托特蘭王國,暴風雪很少發生,因爲有bigmom控制着天氣,讓整個托特蘭四季如春。
bigmom死後,托特蘭王國真正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
風暴席捲着大片大片的六角冰晶雪花飛向這個世界,很快就將羣島上的房屋染上了一層白色。
穿着輕甲的騎士和士兵們毫無欣賞美景的心情,鎧甲內單薄的衣服讓他們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說話時吐出重重的白色霧氣。
“該死,怎麼說下雪就下雪!”
身材矮小的夏洛特·多斯馬爾歇抖了抖身上的斗篷,揉了揉被凍紅的鼻子。
“蒙多爾大人,海面開始結冰了,這樣我們沒法前進。”
士兵表情略顯緊張地說道。
夏洛特·蒙多爾伸出手,感受外界的溫度,至少是零下10°。
“鑿冰船準備!”
蒙多爾命令道。
他和多斯馬爾歇負責帶領衝鋒軍,和極惡海賊聯盟進行常規的交戰,目的其實就是爲了不讓極惡海賊聯盟再進一步。
如果能登陸果醬島當然最好,登陸不了,他們也抱着讓極惡海賊聯盟儘可能地損耗彈藥爲目的,消耗他們。
萊特森率領黃金水果艦迎戰,雖說充能時間慢了點,但威力巨大,能極大減少損耗。
“水果艦的能源還有多少?”
布恩作爲先鋒指揮,兼萊特森的搭檔,懷着信任的態度問道。
“還夠打3次。”
萊特森豎起大拇指。
布恩掉汗:“就三次?”
“已經是極限了,支持了這麼久,這黃金水果號的光炮都是特質的水果能源轉化的,島上的水果都用完了。”
萊特森擼了擼嘴說道。
“那我們只能把他們引到足夠近的距離一網打盡。”
布恩分析道。
“不現實,黃金水果艦是他們自己製造的武器,他們知道威力,而且經過長期的戰鬥,他們很瞭解我們的作戰思路。”
勞伯倫否定了布恩的建議,布恩陷入了沉思,他說的沒錯,萬國軍團經過與極惡軍團的長時間作戰,已經摸清了他們的路數,而極惡軍團對萬國軍團也非常瞭解,他們絕不會輕易上當,因爲他們自信勝券在握,沒理由冒險。
“這場暴風雪來得突然,是我們的機會。”
勞伯倫說道。
布恩點頭,因爲極惡海賊聯盟早知道是冬季作戰,所以爲士兵們都準備了厚厚的棉襖和冬天便於攜帶的裝備火槍,而萬國的軍隊常年待在bigmom創造的熱帶世界裏,根本沒有感受過冬日的寒冷,此刻還穿着夏裝,他們也沒有隨船攜帶冬裝。
這些軍隊都是從北線和南線調度而來,距離他們的島嶼存在一定距離,需要補給裝備來回都至少要3天時間。
這3天就是勞伯倫他們攻破的機會。
勞伯倫作爲航海士,他對天氣的判斷極爲精準,看着漫天的冰晶,他做出瞭如下判斷:
布恩雙眼發亮:“7天,那普通士兵絕對忍耐不了!”
“沒錯,讓大家都穿厚一些,養精蓄銳,讓萬國士兵們凍個2天,第三天我們進攻。”
勞伯倫端起咖啡,態度從容,動作優雅,吹了吹上面冒着的熱氣。
布恩揚起嘴角:“在暴風雪結束前,把他們趕回去!”
財政大臣芭卡拉正在爲軍隊發放冬日的棉衣與必需品,極惡海賊聯盟的海賊大軍們剛剛到達萬國時天氣炎熱,原本以爲芭卡拉準備這些棉襖完全是浪費,還白白佔用了大量物資船,現在卻完全改觀了。
“芭卡拉大人,您真是早有預見,想不到萬國居然也會下雪!”
“是啊,這場暴風雪來得也太突然了。”
“芭卡拉大人不愧是船長的左膀右臂,想事情就是周到。”
衆人對着芭卡拉一陣誇讚,芭卡拉心情大好。
“這都是休斯頓交代的,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準備了。”
芭卡拉如實相告,極惡軍團對船長休斯頓更加佩服了。
“船長太厲害了,竟然連戰爭過程中的暴風雪都能預見!船長還有什麼做不到?”
“我們的船長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他可是未來的海賊王!”
“哈哈哈,打贏這場戰,我回去可以吹一輩子牛了。”
極惡軍團的成員們說說笑笑,領走棉衣和物資。
此時,革命軍已經開始行動了。
革命軍作爲這世界的第三股勢力,有十分出色的情報網,埋藏在世界各地出色的情報探子有三分之一都和革命軍有着合作。
薩博帶領的精銳部隊很快就找到了烏米特阻斷的航道。
塞馬爾航道。
托特蘭王國東線與堂吉訶德家族領地德雷斯羅薩王國之間的航道。
可莫斯利航道。
托特蘭王國東線與白團領地科莫斯特島之間的航道。
西路爾航道。
托特蘭王國東線與巴基海賊團名下的小丑島之間的航道。
可可利亞航道。
托特蘭王國東線與泰塔島之間的航道。
切斷了這四條重要航道,再從北面、西面報價極惡海賊聯盟的極惡軍團,相當於把他們困在了死局中。
在死局中無論他們有多少局部勝利,最後的結果都只有死亡。
烏米特這一招可謂是釜底抽薪。
可可利亞航道被阻讓夏洛克知道,泰塔島的方向已經暴露,至於具體座標是不是暴露了還有待考證,即便如此,他也已經和希爾通過電話,讓他注意保護泰塔島。
薩博的任務就是恢復這四條航道。
這其中任意一條恢復,都能讓極惡軍團暫時擺脫囚籠的控制。
他已經來到可可利亞航道,這裏距離革命軍的基地最近,只花了1天時間就趕到。
“薩博,這裏很奇怪,沒有人把守。”
身材傲人,長相甜美的克爾拉說道。
“不是靠軍隊把守,一定是通過什麼非自然手段阻斷了航道。”
薩博單手託着下巴,思考起來。